透著逼人的威勢,即使是劉玄和王鳳都有些怕劉寅,不過,劉寅愛護士卒這一點是勿用置疑的。
朱鮪並不是劉寅的部下,本是與王鳳同時起事綠林,也是戰功赫赫之人,他的地位並不是僥倖所致,雖然此次三軍聯合他不得不認劉寅為帥,但對劉寅這般不給情面也心感不忿,低頭微有些不服地道:“謝寅帥。”
“好,你二人先退下吧!”王鳳也覺察出他手下的這位頭號將領心有不忿,怕再弄出亂子,揮手喝道。
劉寅並不以為意,道:“你二人先別走,聽說嚴尤命屬正領兵據於西城的三座小鎮之中,看來是想阻我軍合圍宛城之勢,你二人各領三千人馬自西面和南面同進,務必要奪下三鎮,再自西面圍住出城之道,我們要將他們困死城中!”
朱鮪和李軼微喜,沒想到劉寅這麼快便分派任務給他們,忙領命而去。
“寅帥真的準備只困不攻嗎?”王匡試探著問道。
劉寅點頭肯定地道:“不錯,宛城之堅,是天下眾城之中少有的,城中有軍民十餘萬,若是強攻,我方雖佔兵力優勢,卻絕難討到好處。他們完全有足夠的力量守穩城池,但是他們人多的弊端卻是,城中存糧有限,若我們圍其四面,斷其糧道,當他們水盡糧絕之時,便是我們破城之日!”
“可是如果他們耗上月餘,等來朝中的援兵,那我們又該怎麼辦呢?”陳牧擔心地問道。
“眼下朝中多方作戰,除嚴尤外,還有何將可派?又能派多少大軍前來宛城呢?若是大軍自長安趕來,少說也要兩月,而宛城之中新曆大劫,根本就無這麼多存糧,兩月足夠讓他們受不了!”劉寅分析道。
王鳳也點頭稱是,因為他知道劉秀離開宛城之時,幾乎把城中的糧草全都運走,沒運走的便分給了百姓。而這饑荒之年,又連年征戰,朝中存糧也不多,如何能在短時間內給宛城支援多少糧草呢?因此,這一刻宛城之中的糧草絕對難以持久。
“鳳帥領一萬戰士留守此地,負責協調四面,我與玄帥各領一支人馬圍守一方。陳牧將軍和光武領兵一萬圍守北面,並防止附近各城有來援之軍,切記,只圍不攻!”劉寅攤開一張宛城草圖,仔細地指點著方位。
“胡段將軍領兵兩千扎於桐峽口,防止方城舞陽來的援兵!”
“李通將軍領兵五千駐金瓦谷,守我軍返淯陽和棘陽的歸路,同時也保證我們的糧草營運!”
“鄧晨將軍則負責我軍後勤補給。”
……
劉寅仔細地下出每一道命令,他絕不敢有半點差錯,本來此次攻宛城,在時機之上就不能算是把握得很好,勝算並不大,而且他所面對的對手又是當今最出色的軍方統領嚴尤。若有半點差錯,很可能會全軍覆滅,同時他讓李通和鄧晨負責後方,也是為舂陵軍留一條後路,這兩人都是他最得力的部將,調至後方,就算自己在前線輸掉了,他舂陵軍也不會就此完蛋,這不能說沒有一點私心。
私心是每個人都有的,這無可厚非。事實上,劉寅這次出征宛城,心中便有一絲不祥的預感。
王鳳自然不反對,因為他居在小長安集指揮全域性,也算是後方,自然不會在意劉寅的那點私心,事實上他還沒有想到這一點。他對攻下宛城很有信心,只因為破淯陽、克棘陽,這一切來得太輕鬆了,輕鬆得使他以為天下所有的城池沒什麼兩樣。
勝利總容易讓人麻弊,讓人大意,甚至是忽略了許多事,而現在劉玄和王鳳便是如此。
宛城外四處都是義軍,林渺是想進城都沒有機會,義軍的來勢和速度比他預料的還要快一些。當然,他並不想發表什麼樣的觀點,也沒有人聽,在無法進城的情況下,他也只好與怡雪一起呆在流雲觀中,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林渺擔心小刀六在城中為他擔心,他在城外有美相伴,可是眾兄弟卻在城中著急,這確實有些不該,連他自己也覺得不太夠意思。
“你是不是很想回城?”怡雪向林渺問道。
“我的兄弟們肯定都急壞了!”林渺無可奈何地道。
“北城守將是劉秀,如果你有辦法入城的話,可以讓劉秀給你讓條道。”怡雪笑了笑道。
林渺微微皺了皺眉,忖道:“此刻劉秀與劉玄已經是一夥了,雖然他還可能靠得住,但若他知道我有入城之法,豈不是出賣了嚴尤嗎?”
“我要入城也不能找他呀,隨便找個方法也好,要是讓他們破了城,我的那些兄弟不也跟著糟殃了?”林渺開玩笑道。
“那你是希望義軍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