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只要再穿過一條大街便可安全脫身了。
梁丘賜自然無力再追,連戰馬都被劈死了,哪還有什麼作為?
“大膽狂徒,還不給本將軍下馬受縛!”
林渺剛奔入大街之上,自對面快馳出一騎戰馬,一群都騎衛也奔了過來,更傳來一聲大喝。
林渺心中暗暗叫苦,這奔來之人竟是淯陽慘敗的屬正,此刻想調馬頭而走已是不可能了,若再自那條衚衕繞回,更是不通。但事已至此,他根本就沒有後退的餘地,惟有硬著頭皮大喝:“擋我者死!”
“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給本將軍拿下!”屬正手中大槍一揮,身邊的近百名都騎衛立刻蜂擁而上。
林渺無奈,揮刀大開殺戒,但這一刻人數眾多,步騎交雜,更有幾名偏將的武功不俗,林渺雖然不懼,但要闖出重圍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長街之上的百姓早已躲避一空,只有少數人偷眼自窗子外望。
龍騰刀雖鋒利,但卻太短,護人可以,卻難護戰馬,戰馬很快便受了幾處輕傷。林渺微急,奪過一杆大戟,還刀入鞘,指東劃西,左衝右擋,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氣。
官兵雖然人多,但是卻無法再靠近林渺的戰馬,竟被林渺硬生生地劈開一條血路,那些人慾以大盾相阻,但大盾在林渺的大戟之下全然無效,被劈裂或是擊碎,戰馬一錯而過,直迎屬正。
屬正也微微吃驚這個敵人的可怕,這一百多都騎衛竟不能困住他。他知道,自己必須出手。
“屬正,看你的了!”林渺喝道,同時大戟以最為直接的方式直奔向屬正,借座騎的疾衝之力,大戟在空中越行越疾,勢若奔雷。
“啊……”屬正幾乎沒有思考的餘地,林渺這一戟來勢太疾太沉,如果他選擇避讓的話,那麼林渺的戰馬將與他錯身而過,而他想再調馬回身追擊的話,至少會錯後五個馬位,很有可能讓對方溜掉。是以,他不能不全力迎擊。
“轟……”槍戟相擊,屬正的鑌鐵大槍幾乎被砸彎,雙手震得發麻。
林渺手中的大戟應聲而折,兩人座騎皆被震得倒退兩步,打橫而出。
“好深厚的力道!”林渺暗忖。
屬正的驚駭也不小,他一向以神力稱著,可是眼下所遇的人,內勁之強有如爆發的火山,連他這杆鑌鐵大槍都差點砸彎了,怎叫他不驚?
林渺抖手射出戟杆,八尺戟杆有如一支巨箭,帶著奔雷之聲直射屬正的心窩,而他的身子也在同時自馬背上彈起,雙手揮刀,如經天長虹一般,劃破虛空,帶著銳嘯,若彗星一般的鋒芒直襲向屬正。
屬正吃驚,林渺的反應速度和身形之快都讓他驚駭,不問可知,對方的每一擊都蘊含著足以致命的殺機,而連環的攻勢更讓屬正也有些頭痛。
林渺的戰馬立刻被都騎衛斬殺。
屬正也踏蹬躍起,鑌鐵大槍有如出水之蛟,整個人化成一抹幻影,射向林渺。
林渺並不陌生屬正這一擊,那日他便親眼見到屬正憑這超霸的一槍,破開義軍的高手突圍而出,而今天,屬正卻用這樣一槍來對付自己,他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痛苦。
“噹噹……”兩道人影在虛空之中如兩隻戲飛的鳥,在剎那之間變換了數十個方位,刀槍擦出的火花若漫天的螢火。
林渺剎那間劈出一百七十八刀,但卻無法佔到絲毫便宜,只因他的腿和背部早已負了輕傷,雖然與那群官兵交手毫無影響,但與屬正這樣的高手交鋒,卻使其無法擁有平日的靈活。
不過,屬正絕不好過,雖然他也還擊了一百多槍,但是到後來,幾乎被林渺那暴風驟雨般的攻勢打得沒有還手之力,後因力竭又落回地面。
林渺的身子卻借力彈上一屋面之上,他不是不想再追擊屬正,而是他一口氣也轉不過來,若非借屬正鑌鐵大槍的反彈之力,只怕他又會落入都騎衛的包圍之中,陷於苦戰之局了。
“嗖嗖……”林渺落上屋面,頓時迎來一陣亂箭,弓弦齊響,又有一隊官兵趕了過來。
林渺心中叫苦不迭,哪裡還敢戀戰?自屋頂上向另一條街狂掠而去。
“別讓他跑了!”屬正大驚,策馬向另一條街繞去,四面的官兵此刻似乎也都發現了林渺的位置,都向這個方向圍來,有的爬上屋頂攔截。當然,這些人根本就沒用,只有地上的弩箭對林渺有影響,不過,林渺很機敏地專揀高簷奔行,使地下的弓箭手找不準他的位置。
屬正的行動也極為利落,在林渺欲躍過大街之時,他已經策馬趕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