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遺憾,這位想必是你請來的朋友吧?”老者依然很平靜,打量了林渺一眼道。
“我們是朋友,但卻不是他請來的,而是不請自至!”林渺終於插上了一句。
“哦,聽說剛才公子擲出了十一個六點帶一個五點,可知公子的賭技確已達到了超凡脫俗之境,不知該如何稱呼?”老者很客氣地道。
“過獎,我不過是一介江湖浪子,只是湊巧追擊一個人至此而已,於是手癢便來賭了兩把!”林渺漫不經心地道。
“這麼說不是與堅公子一道而來了?”張意問道。
“那有什麼區別嗎?”林渺反問道。
“這只是我和他們之間的事,謝謝這位兄臺的好意!”堅覃打斷林渺的話道。
林渺並未回應,反而向那老者道:“我想向東家打聽一個人。”
“哦,公子想要問什麼人呢?”
“在一炷香之前去了燕尾巷窮儒堂的人!”林渺淡漠地道。
那老者臉色急變,但很快又平靜下來,故作不解地問道:“這又是個什麼人?”
“一個老闆心知肚明卻又不想告訴我的人!”林渺的身上泛起一層淡漠的寒意,使這初夏的季節竟多了幾分秋日的清冷。
“我不明白公子此話是什麼意思!”
“你應該明白的!”
“一炷香之前,你們有誰到過窮儒堂?”老者向身邊的問道。
立於內廂的人皆搖頭,老者不由有些忿然地轉向林渺道:“他們今天都沒去過燕尾巷,自然不會知道有什麼人到過那裡,公子的話讓人費解,是不相信老夫嗎?”
“這位公子,我們東家敬閣下是一個人物,但請不要如此逼人太甚!”張意也有些不滿地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用再多說什麼了!”林渺冷然道。
“看來兩位都是來找麻煩的,我周傳雄一生經歷了這麼多風風雨雨,倒也從來都不曾少惹麻煩,如果二位決意如此,我也只好相陪了!”那老者冷然道。
“我很遺憾你的決定!”林渺吸了口氣道,旋又扭頭向堅覃笑了笑道:“現在,這裡便不只是你的事了!”
“如果有人硬要插進來,我從不會反對多一個夥伴!”堅覃也笑了。
“咚……”門簾全被掀開,自門外迅速走入近二十名壯漢,而林渺與堅覃頓陷其中。
林渺和堅覃卻只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對視著周傳雄,面上依然掛著淡漠而沉吟的笑,似乎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身陷重圍之中。
“老夫並不想有這樣的結果,這對誰都沒有好處,堅公子乃是江湖名流,到目前為止,我依然希望二位只是朋友!”周傳雄把玩著手中的一對鐵膽,深沉地道。
“是不是朋友,選擇並不是在我,而是周老闆,我只要周老闆交出那砍下嶽無塵三指者的一隻手,和這位兄臺所要找之人的下落,一切都好說!”堅覃仍很平靜地道。
“我們說不到一塊!”周傳雄道。
“那也只是命!”林渺極冷地說了一句。
“也許是命,今天居然有兩位年輕俊傑同時找上門來,這可真是一件幸事!”周傳雄吸了口氣道。
與此同時,堅覃和林渺突覺座下的椅子一動,竟彈出幾個鐵釦。
林渺急欲彈起,但是這鐵釦彈起太過突然,而且速度快極,發覺之時竟已經手腳被扣,身子頓被定在椅子上。
“卑鄙!”堅覃被扣住,不由得怒罵道。
周傳雄與張意不由得大笑,道:“江湖之中,對敵人本就要無所不用其極,何謂卑鄙?相較來說,僅指手段而已!”
“哼,原來你們只不過是一群雞鳴狗盜之輩!”堅覃不屑地道。
“我們自然是雞鳴狗盜之輩,你們一個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年輕豪傑,一個是名滿天下,如日中天的梟城城主,我們這種小人物又如何能與之相比呢?”張意也不無揶揄地道。
“哦,你就是梟城城主林渺?”堅覃大感意外地扭頭反問林渺。
林渺灑然一笑,道:“是的,正是林渺!”
“想不到能與林兄一起賭這一把,看來也不算是浪費此行了。”堅覃笑了,似乎全然不知自己身處險境一般。
“可惜卻是一起輸了一場!”林渺也不由得笑了。
“輸和贏並沒有什麼分別,痛快才是最重要的!”堅覃道。
“果然是堅覃,只要痛快連死都不怕!”周傳雄讚道,旋又將目光投向林渺,譏笑道:“都說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