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如果我得這江山,絕對不會虧待你!”劉秀肯定地道。
“謝謝少主!”杜吳大喜謝恩。
“記住,這只是我們之間的秘密,我不想有太多的人知道!”劉秀冷殺地道。
“少主放心,我什麼也沒聽到,走出這大帳之外,我便什麼都忘記了,殺了我也想不起來!”杜吳斷然道。
“很好!你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忘記了!”劉秀欣然點頭道,旋又道:“不過,有一件事情你絕不能忘!”
“少主叫我不忘的,我就永遠都不會忘!”
“你去查一下姜萬寶和小刀六這兩人近來究竟幹了些什麼,他們究竟有多大的實力。”劉秀淡淡地道。
“這個好說!”杜吳自信地道。
“你去吧,不要讓太多的人知道你來了我這裡。”劉秀叮囑道。
杜吳應了聲,恭敬地退了出去。
燕尾巷比天和街還要破敗,那老樟樹之下卻並不清靜,居然還有人在很有雅興地下棋。
黑白子的對決之中,兩個衣衫上打滿了補丁的老儒似乎並沒有發現林渺的到來。
林渺本想問一下桓奇所住的地方,但見這兩個老儒下棋下得那麼入神,竟不好意思相問。
他並不想帶太多的人來,這只是一點私人的事情,一個借了二兩銀子一直未還的故人。
想到這些林渺就覺有些好笑,不過,這裡的窮儒還真不少,也都很有興致,這兵荒馬亂的年代,尚有興致下棋的人也算是雅人了。
在這古樟之下,有幾塊打磨得很平的青石板,而在這青石板之上都刻有棋盤,只不過,現在只有一張棋盤被佔用而已。
可以看得出,這個窮巷子裡喜歡下棋的人並不在少數,苦中作樂,倒也是一種不錯的享受。
黑白子已經下到中盤,並未見優劣,是以這兩個老儒才會很關注。中盤極重要,一著失算,便可能滿盤皆輸。
林渺只是看了兩眼,可是他突然發現在兩個老儒頭頂的樹杆上還有一個很頑皮的小娃,此刻正拿著一根旱菸管不斷地撥弄著。
林渺不由得笑了,那小孩向他扮了個鬼臉,似乎很得意的樣子,這使林渺更感興趣,看來這旱菸管定是這兩個老儒中的其中一人的,不過他可沒太多的興趣理這件事。小的時候,他也同樣幹過這樣的事,甚至把那煙管中灌一些胡椒粉……
自古樟擦身而過,林渺似乎突然意識到什麼,不由得扭頭。
扭頭之時,卻駭然發現滿眼皆是飛旋的黑白子。
三百六十一顆黑白子鋪天蓋地席捲而至,那兩個打滿了補丁的老儒的身子也在黑白子之後化成了一抹淡淡的影子。
林渺不能不吃驚,每一顆棋子都似乎封住了他的一個可能出手的方位,全身的每一寸肌膚都彷彿盡在黑白子的籠罩之下。
“錚……”一聲輕吟,林渺的劍鋒如一片捲起的雪光,以一道極奇詭的弧跡旋灑於每一寸空間。
“叮叮叮……”三百六十一顆黑白子在劍光之下紛紛自中而裂,如雨點般從虛空中灑落墜下。
劍光未歇,直逼向兩位老儒,而在此時,林渺只感頭頂風聲大作,那小孩帶著那根把玩的旱菸管當空洩下,氣勢有如萬里重雲壓下。
“叮……叮……”林渺不得不橫移劍鋒,在彈開那煙管時,那兩老儒的劍已經逼入尺內,既快且狠,這讓人很難想象這便是剛才那冷靜思考,又窮又老的儒生。
林渺退,一連交換了二十餘步才堪堪避開這要命的兩劍。
“有點意思!”那小孩的聲音竟然有點蒼老,但在他這句話說完之時,身形已在兩位老儒的肩上彈起,長長的旱菸管如無孔不入的長槍般幻起層層虛影。
林渺不知自哪裡冒出這樣幾個煞星,他感到有些頭大,不過他倒想起了三個人——蝶谷三怪。
蝶谷三怪!三個老頭之中有一個不老神仙,便與這娃娃頗為相似。不過,林渺彷彿已經看出這娃娃的黑髮是染出來的,這個在開始他倒沒有注意到。
娃娃的攻擊快極,力道也極為沉重,瞬間竟在虛空中居高臨下連連出了一百多擊,而林渺也連連封擋了一百餘劍。
林渺並沒怎麼還擊,也許他並沒有機會,也許不是,不過,他卻連連退了二十餘步。
但那娃娃的攻擊也有窮盡之時,當他的攻勢一緩,兩個老儒的劍便又來了,似乎補充了那之間惟一的一點空檔,而娃娃又落在其中一人的肩上,彷彿他的手足從來都不願沾地一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