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找那個從不熟悉的林渺?”李盈香一向都極嫻淑,只是今日她感到劉寅的情緒很怪。
“他不叫林渺,他是你的三弟,他才是真正的劉秀,是光武!”劉寅鄭重地道。
“在我眼中,光武和劉秀只有一個,那便是在前線未歸的那個!在劉家這麼多年,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林渺此人!”李盈香有些不悅地道。
“這是劉家的秘密,不過天下人很快就會知道的。正叔已經去找過他,我也已派忠叔去找他了。這麼多年來,讓他受盡了苦,舂陵劉家欠了他很多,如果不能在我有生之年為他正名,讓他認祖歸宗,我將無顏見列祖列宗!”劉寅斷然道。
“為何夫君會如此喪氣?夫君風華正茂,位高權重,定可長命百歲,為什麼你總要……”
劉寅看了看這個與他同床共枕了數十年的妻子,他竟感到有些陌生,而且更感到她有點可憐,不由得嘆了口氣,撫摸了一下她那依然保養得很好的臉蛋,道:“你說得對,我才四十歲,位高權重,自然可以長命百歲,可是征戰沙場,有些時候總會出現意外,可能是因為這次王邑大軍壓境,使我心中壓力太大,才會說出這些喪氣話,你別往心裡去。”
李盈香這才笑了,劉寅卻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林渺笑了,笑得有些神秘,卻讓蝶谷三怪心中有點發毛。
蝶谷三怪不明白為什麼林渺會發笑,而且還笑得這麼詭秘,像是有什麼重要的陰謀。
“你笑什麼?”那娃娃冷問道。
“你居然問一個白痴笑什麼,看來你也不會是個聰明人,也許天下的聰明人確實不多!”林渺不答反笑道。
那娃娃大怒,可是林渺用他們的話駁之,使他也無話可說。
“林渺果然是林渺,看來江湖中人對你的傳聞並沒有誇張……”
“只可惜,江湖人對蝶谷三怪的評價卻錯了,我以為是怎樣聰明和有個性,卻不料也跟我一樣是三個傻子!”林渺打斷老儒的話淡笑道。
“休要逞口舌之利,讓老夫送你早些上路好了!”那娃娃冷殺地哼了聲。
林渺不屑地道:“如果你們技僅如此,那就最好滾回去見你們的主子,免得還要讓我派人給你們收屍!”
“好狂的口氣!”那娃娃怒急反笑,身子如一隻投林之燕直射向林渺,旱菸管依然化成無數點虛影,罩定林渺周身大穴。
林渺沒動,目光悠然,自微眯的雙眼之中如利刃般射出,又像是無止境地向一個內在的虛空投射。因此,目光顯得很空洞。
空洞的不只是林渺的目光,更是蝶谷三怪的內心,恍然間他們的心神似被林渺的目光引入到一個無限深的空洞之中,找不到底,找不到著落,在虛無之中,只有一絲寒意自腦海中升起。
但那娃娃狀的老怪手中的旱菸管已若花雨一般點下。
一丈、五尺、三尺——林渺驟然出劍!
簡單、利落,絕無花巧的一劍,只是在空中亮起了一道光芒。
光芒一閃,便有一聲脆響傳了出來,那娃娃怪突然發現手中的旱菸管中嵌入一物。
兩老儒的臉色大變,他們發現娃娃怪那漫天的杆影突然與那道光芒對接,隨即在空中凝定,然後旱菸管居然被劍一分為二。
林渺的劍以無與倫比的速度剖開旱菸管,劍尖如蛇信一般自煙桿尾部衝出。
娃娃怪大驚,飛退,退的速度甚至比進攻之速更快,但是卻快不過林渺的劍。
一切都靜止了,娃娃怪沒死,林渺的劍未動,只是輕輕地抵在娃娃怪的咽喉之上。
夏日的風自燕尾巷的另一端吹來,帶著一縷微微的涼意,但這種涼意對蝶谷三怪來說,卻有點冷。
那兩個老儒的劍凝於空中,將出未出,卻不知是該出手還是收回。因此,所有人的動作都靜止了,本來就很寂靜的燕尾巷顯得更為安靜。
五月的陽光也有點毒辣,看那三張流汗的臉就可以知道,不過,不包括林渺。
林渺依然在笑,淡淡的笑,像是想到了某件開心的事情,目光依然空洞悠遠。
兩截旱菸管便在林渺的腳下。
娃娃怪的臉色有點蒼白,仰望著林渺的眼神之中略有些驚懼,只要林渺的劍再進一分,他便只好去投胎了。
“我說過,你們殺不了我,而我並不是一個喜歡殺戮的人,如果你們真的要逼我出手,對你們並沒有好處!一點都沒有!”林渺輕輕地嘆了口氣。
蝶谷三怪依然怔立當場不敢稍動,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