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時機抓得適宜,以三倍敵方的人馬攻這並不具備太多險阻的城池,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安其信心十足地道。
“不錯,安將軍此話正合我意。”鄭志道,旋又道:“雖然我不知道城中兵力如何佈署,但卻知道這座城池的虛實如何,我相信林渺一定也想到了這一點,他必會在梟城最薄弱處多備人馬防守。以他的兵力,若分散防守,其力量必極薄弱,因此,我們只要集中兵力主攻一面,他必會措手不及,我就不信他知道我要偷襲哪一面城牆!”
“鄭將軍分析有理,天已經黑了,我們便於二更動手!”安其倒是頗為好戰。
“主公,鄭志果然不敢立刻來攻,主公真是神機妙算!”猴七手喜道。
林渺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梁秀成卻興奮地道:“如果鄭志知道梟城之中一直都只有兩千兵馬的話,真不知他會是一副怎樣的表情。”
眾人不由得都笑了,對林渺的安排和計謀佩服得五體投地,所謂兵家虛實之道,變幻無窮。如果鄭志上午便強行攻城的話,梟城只怕會在一個時辰之內便被告破,可是林渺這擺出一個空城的架式,倒把鄭志給嚇得不敢輕舉妄動,一直拖到了天黑。
“天黑之後,鄭志便要襲城了,諸位應該去準備一下,各就各位,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我看鄭志這次還有什麼能耐逃出我的手掌心!”林渺悠然一笑,自信地道。
“主公,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崔啟大步行入廳中,肅然道。
“很好,天也黑了,我們就來跟鄭志玩個燈火遊戲吧!”林渺欣然笑了。
“報將軍,不好了,梟城之上升起了無數的燈籠,不知林渺又在搗什麼鬼!”一名士卒迅速奔入鄭志的帳中,急報道。
“什麼?”鄭志吃了一驚,提劍走出帳外,果然遙見梟城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彷彿是元宵燈節之時一般,各種顏色的火光將梟城烘托得有些詭秘。
天已經大黑,是以,那掛滿燈火的梟城更是清晰可見。
“將軍,他們究竟是在搗什麼鬼?”一名偏將惑然問道。
鄭志也皺了皺眉,他也被這奇怪的景象弄糊塗了,不知林渺究竟想怎樣,這個人似乎總能做出一些出乎人意料的事來。
“將軍,我們還要不要去襲城?他們好像已經知道了我們欲襲城,這才掛出這麼多燈籠來!”鄭志的親信小心地問道。
“攻城計劃不會有變!”鄭志話音剛落,便聽有人驚呼。
“後營起火了,後營起火了……”
“糟了!”鄭志突地醒悟到了什麼,急呼道:“給我備馬,小心有亂賊襲營!”
“殺啊……”一陣山呼海嘯般的喊殺聲竟自五校軍營之中傳來,差點沒把鄭志驚得跌倒馬下。
“報將軍,大事不好,那群銅馬降兵反了!”探報極速回報。
“什麼?”鄭志腦袋嗡地一下,幾乎要昏過去,這群降卒竟然會自他的窩裡反起來,頓時之間,他明白自己實已中了林渺的毒計,這群所謂的降卒才是真正要命的殺手鐧,也是林渺最厲害的一步棋!
“殺啊……”一時之間蹄聲大作,東、西、南三面傳來一陣狂野的喊殺之聲。
“報,報,報……”探馬如飛而至,東、西、南三面皆有敵軍襲營。
五校軍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自己軍中突然亂了,而四處營帳都起了火,裡外皆是敵人的喊殺之聲。在黑暗之中,似乎處處都是敵人,整個軍營頓時亂成一鍋沸粥,軍士如無頭蒼蠅般到處亂撞、亂跑。
即使有一小隊仍然未亂,但立刻便有快騎極速殺入,也很快亂成了一團。
此刻,鄭志豈會不明白梟城燈火的意思?但是此刻他意識到了又有何用?一切都已經遲了。這一切,他想重整這個亂攤子也是不可能了,只好領著身邊的人馬殺出敵軍的包圍。在這種情況下,任何人都已經無力迴天,只是他有些後悔,也有些恨,但並不是恨林渺,而是恨自己!既然知道林渺如此詭計多端,為什麼仍中了他的計?至少,這三路伏於梟城之外的梟城軍並未被他發現,就因此,他才會再一次敗得一塌糊塗,不過最致命的,卻是那三千被他帶回營中的銅馬降軍。
林渺的這種手段也太狠毒了一點,但戰爭是沒有道理可講的,只求成功而不講手段,人家計高一籌又有什麼辦法?不過,鄭志承認自己仍大意了一些。
這一仗殺了一個多時辰,五校軍幾乎死傷過萬,更有千餘人被俘,餘者皆被殺得四散而逃,也有些隨鄭志和王德逃了。
鐵頭、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