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不在乎地道。
“這裡到平原還有一天的路程,除非高湖親自來,否則,就憑這群烏合之眾,根本就不足為患。依我看,高湖軍之所以抓昭平,是因為他現在正與馬適求戰得不可開交,怕昭平自背後拖其後腿,是以才會想先下手為強,先穩住黃河幫,這才派人在此下毒!”林渺淡淡地道。
“如果這次不是鐵先生,只怕真的著了這狗賊的道!”遲昭平有些心悸地道。
“這叫吉人自有天相,活該高湖倒黴!”魯青插口道。
“這毒確實讓人防不勝防,其無色無味,因在酒中泡了二十載,其性更緩,其味也化酒味,若非老夫遍用百毒,早對任何毒物有特殊的感應,只怕也無法知道這酒中有毒!”鬼醫吸了口氣道。
“我看,我們還是連夜趕路吧,否則只怕會再生變故!”許平生想了想道。
“可是這些兄弟的毒性未去,豈能丟下他們?”遲昭平指了指地上諸人。
“這個倒不用擔心,可以將他們先寄於鄭口鎮,留下一人來照看他們。高湖軍在乎的是昭平而不是這些人,知道昭平離此而去,自然不會再在此鎮上搜尋,他們也是安全的。而且,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群中了毒的人沒死,又怎會在意呢?待他們毒性去了之後,再讓他們自己返回平原,這不就行了?”林渺淡然道。
“可是這鎮上可能已經佈滿了高湖軍的眼線,自然會暴露這些人的行蹤!”遲昭平仍有點不放心。
“這個放心!”林渺向魯青道:“立刻去鎮上找兩名可靠的大夫與一幫拆房子搬家之人,還要選好一處安全之所!”
“呆會兒我們便讓人把這酒樓裡的家當全部搬走,然後一把火燒掉,而他們也可夾在箱櫃之中搬走,那就只好為這惡毒的酒家省點東西了,一切賬待下次一起與他算。至於這些東西搬到它處後,就可再及時轉移櫃中之人,若高湖軍再要這些東西,也讓他要去!”林渺解釋道。
“還是城主急智,此法也是惟一可行之法了!”許平生讚道。他也知道,這些人若一起走的話,只會拖了後腿,高湖軍在鎮外尚伏有大批人馬,雖不知是否屬實,但總不能因這些人而拿遲昭平的安危作賭注。到時候照顧不了這些人,反而真的害了他們,還引得遲昭平暴露行蹤,人多有時候也並不是一件好事,是以他贊同林渺的觀點。
遲昭平也想不出什麼法子來,雖林渺的方式仍失穩妥,卻非不可行之策,她惟有點頭同意了,只要她回到了平原,便再去找高湖算賬。
“什麼人?”奪命書生以極速掠出房間,月光下,卻見一蒙面人靜立於窗外的杏樹之下,不由得低喝。
“朋友,既然來了何用藏頭露尾?”奪命書生只覺得那透過蒙面巾的眸子亮得讓人有點心寒,不由道。
“不是你的朋友!”那蒙面人冷冷地道。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奪命書生身子輕晃,自袖間彈出一柄玉骨折扇。
“叮……”蒙面人一旋,當腰扭過半圈之際,腰間的劍自鞘中蹦出兩尺,剛好橫截住刺來的玉骨折扇。
奪命書生微驚變招,可他才變招,那柄尚未出鞘的劍已連鞘一起捅入他的扇招之中,風雷隱隱,劍意滔滔。
奪命書生大駭,疾速暴退,這蒙面人的劍招之快、之怪,確讓他吃驚。
奪命書生退,但那連鞘之劍卻如影隨形,不疾不離,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跡,玄奇之極。
奪命書生一連轉換了七十餘種身法,卻沒有一種能擺脫連鞘劍的追襲。
“錚……”驀地虛空橫掠出一支鐵筆。
蒙面人的連鞘劍在空中彈了一彈,斜挑而出,如一柄開鋒之刀,殺意如潮橫截向橫空殺出的妙筆生花柴鵬舉。
“錚錚錚……”蒙面人振臂間,竟擊出了七十八劍之多,劍依然是連鞘而動。
柴鵬舉擋了七十八劍,卻被逼退至牆角。
“好個妙筆生花,看我這一劍!”蒙面人冷哼了一聲,劍鞘內縮,斜劃半圓,如長鯨吸水般顫出無數點小花,在月光之下,泛起一層銀色的漩渦。
柴鵬舉駭然,他只感到全身的氣勁似乎一剎那之間被吸乾,一切都是空蕩蕩的,自己的身體完完全全地袒露在對方的劍下。
“天下間還有如此奇招,真是讓藥罐子開眼界了!”一聲低笑。
蒙面人的劍未出,一道身影已閃入其中,一奇形的錘狀物倒撞向蒙面人的前胸。
蒙面人的劍微斜,那錘狀物頓時方向盡失,撞向劍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