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即使是金剛不壞之身,也不會是不死的,生命之體,血肉之軀,總會有破綻,只要我們找到了其破綻,便可以破他的金剛不壞之身。”
眾人不由得多了一絲憂色。
“這怪物出手從來都沒有活口,此次怎會突然轉性了呢?”那乞丐擠開人群,惑然問道。
經乞丐這麼一提,眾人不由得全都惑然地望著林渺諸人,但見林渺的口角依然有血絲,便知剛才肯定發生了一場惡戰,只是往日這怪物殺人是絕不留活口的,不管好人壞人,都照殺不誤。
“如果我能知道原因就好了,但我想,定是他不想被諸位追上,這才在你們趕來之前逃逸了吧。”林渺苦笑道。
“敢問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松鶴淡淡地問道。
“晚輩林渺!”林渺也不掩飾。
“你就是大鬧邯鄲的那個林渺?”那一行人之中倒似乎有許多人聽說過林渺大鬧邯鄲之事。
林渺神色微黯,澀然道:“談不上什麼大鬧,只是逃命而已。”
“原來是林公子,倒是失敬了,難怪那怪物會走,定是因為一時耐何不了諸位。”那捕頭拍馬道。
“不,在下根本就無法接下那怪物兩招,我們這些人加起來也不夠那怪物殺,怪物之所以離開,也絕不是因為我們的武功。”林渺坦然道。
松鶴悠然一笑,倒是很欣賞林渺的這份坦白,因為他自己也曾與那怪人交過手,深深地知道那怪人有多可怕,是以他才會懷疑那怪人便是二十多年前的武林皇帝劉正。
劉正乃是哀帝的兄弟,可謂是皇室的至親,但其只好武而不喜政事,是以流落江湖,後其武功之高,天下無人可敵,哀帝封其為武林皇帝。但後來王莽篡漢之後,劉正大鬧京城,在禁宮中七進七出,只殺得禁軍高手屍積皇城,後悠然而去再無蹤跡。但是卻沒有人能夠忘記這位曾經風雲天下的神話人物。
林渺再如何,也只是個年輕的小毛孩子,又怎可能與劉正相比呢?是以,林渺說無法接下那怪人兩招,松鶴並不意外。
“林公子太謙虛了,我看眾位也是同道中人,不若我們一同找到那怪物,將之正法,以防其再禍亂江湖,豈不是造福武林?”那乞丐也上前道。
“這位想必是五毒盟的崔叫化了。”鬼醫望了對方一眼,淡淡地問道。
“鬼醫真是法眼如山,不錯,我就是崔叫化子。”那乞丐怪怪地笑了笑。
“不過,我們尚有要事需趕往信都,是以,不能同諸位同去對付那怪物,真是不好意思。”鬼醫先林渺一步道。
“哦,諸位原來是要趕去信都,那就不打擾各位了,後會有期!”松鶴掃了眾人一眼,淡淡地道。
“後會有期!”林渺也一拱手道。
“大哥在哪兒?”任靈入府的第一件事,便急著問道。
“稟小姐,太守大人正在帥廳商議軍機,請小姐稍待!”一名家將道。
“我們回城之時,發現城外有大批軍馬,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林渺訝然問道。
“是銅馬軍來打信都,也不知他們是自哪裡得到的訊息,說我們殺了長史大人鄭飛,而銅馬軍的二當家鄭志正是長史的侄兒,所以他們便派大軍來犯,太守大人正在思破敵之計呢!”那家將吸了口氣,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銅馬軍也好大的膽,居然敢如此大肆犯境!”林渺皺了皺眉,心道:“這麼說來,我想借信都之軍去破高湖軍的計劃只好暫緩了,那還得先平了銅馬軍之亂才行,否則只會害了信都。可是自己只有兩個月的生命,又能做些什麼呢?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敗銅馬軍,再去敗高湖軍嗎?”
林渺心中有點洩氣,不過既然銅馬軍來找任光的麻煩,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帶我去見太守!”林渺向那家將吩咐了一聲。
那家將猶豫了一下,在林渺咄咄逼人的目光之下,只好道:“請跟我來吧。”
“啟稟幫主,林公子他是去了信都!”許平生略帶一絲欣慰地道。
遲昭平的容顏依然有些蒼白,但卻似乎多了一絲欣然之色。
“我看他在那岔道之上猶豫了一下,看來,林公子仍然記著幫主的話,他說要去信都借兵破高湖軍!”許平生又補充道。
“是嗎?這是你親耳所聽到的?”遲昭平訝然問道。
“不錯,自林公子的表情之中可以看出,他並不是太絕情之人!”許平生肯定地道。
遲暮不由得嘆了口氣道:“其實老夫早就看出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