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變化,讓沃克身邊的三名士兵呆住了。他們甚至來不及出言制止,只好緊張地望著沃克。
暴怒中的沃克,噴火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身前老兵,嘴裡不住地喘著粗氣。
“還猶豫什麼,難道連抹脖子的勇氣都沒了?”邁克譏笑道。“死了多*血神教,去***軍人職責。去他媽地國家和民眾,一了百了多痛快啊!”
面對老兵的百般挖苦,沃克的心突然平靜了下來。
“對不起,我錯了!”
沃克走到邁克身前,低下頭鄭重地道歉。
“二十年前,我和傑伊是戰友!二十年後。為了這個國家,我和他一起重新穿上了戰甲,走上了戰場。今天,我本來應該陪著那老傢伙一起去找死神聊天的,但我受他所託,接受了護送你離開的任務。他說。我護送地不是一個人,而是西斯王國的未來,是許多士兵心中尚未實現的夢想。”老兵緩緩說道,“你是活下來了,但你沒有權力為自己活,更沒有權利送死!你要是個男人,就挑起你的擔子!”
“沃克明白了。”
人在陷入迷茫和瘋狂的時候,有時需要的不是溫情地安慰,而是劈頭蓋臉的一頓棒打。
“這封信。是傑伊留給你的。”邁克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到了沃克的手裡,然後轉身走到了牆角。叼著菸袋蹲下,不再說話。
沃克默默地看完了傑伊留下的信。
“準備出發吧!我們還有未完成的使命!”將信收進懷裡後,沃克整理了下軍裝,朝著自己地最後四名士兵下達了命令。
“傑伊,我們的將軍又回來了,可惜你再也看不到了!”邁克收起了菸袋,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亞丁城死牢。
死牢,永遠是陰冷、潮溼和黑暗的,因為它是連線地獄的通道。
死牢裡,充斥的永遠是絕望和悲涼的氣息。死囚們一聲聲沉重的嘆息,是最後的懺悔,卻無法完成對往日罪惡地救贖,讓他們獲得新生。等待他們地,終將是死亡的結局。
黃衣神使神情委頓地靠牆躺著,目光呆滯地望著牆上那扇小小地窗戶。
那是死牢和外界唯一的聯絡。
窗外透進來的一線光明,已經無法勾起他對生命的留戀,等待死亡降臨的過程對他來說變成了一件極度痛苦的事情。
他的身上看不到傷痕,但他全身的筋脈都已經被挑斷。
那些曾經助他為惡,帶給他巨大權力和無限風光的強大能力也因此離他遠去。他就像一隻被針紮上的氣球,突然間蔫了下來。
現實無情地嘲諷了他:曾經以為自己是能主宰所有人命運的神,到頭來不過是別人案板上的一條魚。
“把犯人押赴刑場!”
外面,傳來了一聲大喝,黃衣神使的眼中不禁掠過一絲驚喜。
很快,幾名士兵拖著一名死囚從鐵柵欄前走過。“不是我”黃衣神使的眼神黯了下去,漸漸變成了死灰色。
“老子終於可以解脫了,哈哈!”囚犯的聲音遠遠地傳進了他的耳朵裡。
“幾時,我才能解脫?”黃衣神使喃喃問道。
從加入血神教的那天開始,他清楚自己已經踏上了一條絕路。
路的盡頭,不是凌駕於眾生之上的榮耀,便是永遠墜入地獄。他和血神教其他人一樣,終日泡在血腥中,把死亡視為重歸血神懷抱的坦途。當他親手將一個個鮮活的生命瞬間抹殺,把他們的體內的血液變成自己地魔力,把他們的身體變成血淋淋地怪物時。他對死亡完全麻木了。
但是,僅僅一天的時間裡。他的敵人就將他這個高高在上的神使打回了凡塵,不僅成功喚醒了他對死亡的恐懼,讓他明白了自己的脆弱,更讓他體會到了比死更可怕的事他落入了一個煉獄,在無盡的痛苦輪迴中,清醒地看到自己的靈魂和意志被一點點吞食,卻永遠只能徘徊在黑暗與死亡的邊緣,無法走到終點。=
士兵們拖著死囚走進了獄卒休息地房間,然後將死囚重重地拋在了地上。
“你們幾個鳥人輕點行不?”“死囚”從地上一躍而起,揉著**罵道。“就算是死囚,也不能這樣摔啊!”鐵烈笑道:“讓你扮死囚還真是個失誤,沉得跟頭豬一樣!”
“最噁心的是,還大笑著來了句什麼老子終於解脫了。你見過上刑場時這麼開心的死囚嗎?”陽明也鄙夷地說道。
“老子本來想說,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的!”紫文成爭辯道。
“那就不叫死囚了。叫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