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還能怎樣回答?不過,這司馬越老兒也狡猾得緊。他明知這魔鼓翻造起來麻傾得很,做不做得出採還大成問題,卻一番甜言蜜語,先將你爺爺恭健一番,曉以大義,然後是最後通牒的意思:你幫不幫這忙?你若不用手中神鼓去幫令狐玉,小俠,我就自己造出來交給令瓤玉。到時這義舉就沒你赫赫大名的雲南鼓王的份了,反倒要招天下武林正道恥笑。”鼓王說到這裡,臉色轉為鄭重,從椅子上站起來,放下茶碗,威嚴道:“大管家。”
大管家應了一聲,走到鼓王面前。“自從魔鼓流落江湖,至今已是三年有餘,給武林造成的危害非淺。這兩年,我一直都在擔心,南家能制魔鼓,肯定也能製出遏制魔鼓的東西,所以南家終是那隻魔鼓的剋星。那持有魔鼓的惡人早晚勢必對我南家莊下手。我先是擔心那赤發魔頭來滅口,後又擔心這廣陵王來蕩平南家莊。俗話說得好,‘只有千日做賊,那有千日防賊’,今番令狐玉小俠已在青城山幹出了轟轟烈烈的事業,我等不借此東風,將那廣陵城夷平,永絕後患,卻要更待何時?大管家”鼓王厲聲道。
“小人在。”大管家應道。
“傳我之令:三日之內準備好竹筒隊,你給我挑選兩百名好手,五日之後,下山去四川。你在這裡守住莊院,不得大意。”大管家道:“尊命”“芳芳,”鼓王轉身對南芳芳道:“你雖是連日勞頓,但目前已是事不宜遲,你得馬上和楊姑娘一起趕回四川,找到令狐玉小俠,將你知道的所有真實情況告訴他,並隨時將令狐玉的最新進展傳報於我。”
南芳芳和楊杏齊齊應道:“是,鼓王爺爺”
鼓王接著道:“我五日後下山,預計半月之後再到青城山下與令狐玉會齊,你二人去傳我的話,讓黃竹、苦竹、白門主等人十五日之後,到青城山下與我會齊,共商大計。一月之後,咱們對廣陵城發起總攻。”
南芳芳、楊杏一聽蹦了起來,拍著手,歡天喜地別過鼓王,雙雙結伴下山。正是:“一色杏花三十里,伊人此去馬如飛。”廣陵城。廣陵王新王府。門外又傳來了氣急敗壞的腳步聲。廣陵王怕聽這種聲音。為此,他已經整整三天沒有閤眼了。他的那些神秘的對頭們已經把主攻方向,轉到了對他個人,以及他的新廣陵王府的正面的打擊上來了。
原先,他還認為自己武功蓋世,魔鼓在手,麾下好手如雲,諒他天底下任何能人,也不敢來捋他虎鬚。可是,不過才短短半年時間,這些狡猾的隱形對手們,已經成功地把廣陵王府弄成了天底下最不安全的地方。事情竟然到了這種地步:即使在自己戒備森嚴的王府客廳裡,廣陵王都得時時將那魔鼓提在手中,片刻也不敢離身。堂堂的天下第一高手廣陵王,如今已是草木皆兵。
最嚴重的打擊來自昨天:孫用和吳仲,他的兩大權臣,未來廣陵王國的左右丞相,竟然也失蹤了。但廣陵王敢肯定他們是逃跑了。“樹倒猢猻散”,這兩個機靈的傢伙,早就嗅出了敗亡的氣息。就讓他們去吧。廣陵王甚至懶得去遷怒於他們。腳步聲進來了。廣陵王下意識地將那魔鼓尖端對著大門,手放在發射暗器的機關上。待到看清了來人,廣陵王才將那鼓尖朝著地上。
來者是王府管家戴忠。“張虎的下落有了?”廣陵王佈滿血絲的雙眼緊盯著戴管家,問道。戴忠雙眼瞟著廣陵王手中那可怕的武器,急急地道:“稟王爺,張虎,他,他死了。”
廣陵王心悸道:“好端端地,怎麼會死了?”每天都有人被幹掉,現在輪到他廣陵王身邊最親近的人了。張虎是他的“四大衛士”之一,已經跟了他廣陵王20多年,也不知多少次救過他廣陵王的性命。這是他手下忠實鷹犬中的最後一條,其餘三個,都在前幾天莫名奇妙地失蹤了。別的人猶可,這四個人是決不會背叛他廣陵王的。他們不會偷偷溜掉,肯定是給人神不知魁不覺地幹掉了。殺人者連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留下。
戴管家輕聲道:“是被人殺死的,死得真是慘不忍睹。”
廣陵王臉上升起一道黑氣,咬牙道:“這張虎也是一身武功,自從楊龍等人失蹤以後,他也是小心得緊。怎麼說死就死了?”戴管家不敢抬頭看廣陵王:“王爺……”
廣陵王道:“戴忠,這件事是怎麼發生的?有什麼麼線索沒有?張虎現在哪裡?你帶我去看看。”
戴忠領著廣陵王走出書房,一邊走一邊道:“昨晚,北院的吳管事來報說,張虎一夜沒有回來。我原來以為他是到城中逛窟子去了,也沒怎麼在意。但剛才,吳管事來報說,已發現張虎被人殺死在後花園的枯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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