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動武?”
“不敢便不來了。”
段三王爺伸手按劍。
令狐玉一抬手:“別動手,二虎相鬥,必有一傷。”
“無妨試試看。”
這段三公子“看”字聲中,長劍業已出鞘,“刷”地一劍已經向令狐玉遞了過去。
段三王爺果然不是個東西,一出招便是殺手。
南芳芳再彈退丈許,也拔劍在手,一下子轉到了段三王爺身後,冷聲道:“君子動口不動手。”
段三王爺猛一挫牙,突然出手,避開南芳芳長劍,忽向令狐玉攻至,劍勢有如閃電奔雷。
南芳芳長劍緊遞一步。
“呀!”驚呼聲中,只見令狐玉趁南芳芳緊攻之時,不知用什麼手法,一下子扣住段三公子持劍的手腕。這是苦竹大師一手絕招“空手奪刀”,天下幾乎沒有一個人躲得過此招。
“好個‘空手奪刀’!”南芳芳拍起手來。南家莊並不孤陋寡聞,這裡有許多天下一流劍士。鼓王這個任性的孫女兒就是第一流的劍士。可令狐玉這一招,連南芳芳也歎為觀止。
令狐玉一鬆手,道:“段三公子,願意放人否?”
段三王爺疾退數步,撮口發出了一聲長嘯。
令狐玉哈哈笑道:“段三,你在召手下人麼?他們也無能為力。”
段三王爺想,這小子如此厲害,加上和南芳芳聯手,自己今番恐怕討不了便宜去。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先走的好。
想到此,段三王爺“哼”了一聲,悻悻轉身。
臨走時,咬牙切齒送過來一句:“小子,你雖得意於一時,必付出可觀的代價。我將傾其大理王府之力,來南家莊討個公道。”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令狐玉冷冷道。
“閃開。”
南芳芳厲叫一聲,人已閃到五丈外的樹後。
令狐玉聞聲知警,幾乎是發自本能地彈出五六丈遠。
假作敗走的段三公子突然轉身,揚手擲出一個黑球。
“轟”然一聲巨響,沙石紛飛,煙硝刺鼻。
令狐玉心神皆顫,脫口叫了一聲,道:“轟天雷。”
段三公子這一擲不過丈來遠,反將自己炸得屍骨不全。
南芳芳從樹後轉身出米,餘悸猶存地道:“宇文哥,若非段三公子負傷後氣力不濟無法擲遠,我倆之中必有一人喪生。”
令狐玉沒有答腔,望著地上段三公子的碎片。
南芳芳也發現了段三公子的慘死。怔在當場,閉上了櫻口,默不作聲。
禍已經闖下了。
令狐玉轉向南芳芳道:“南姑娘,請恕我貿然出手。”
兩人又對望了許久,南芳芳才幽幽一嘆道:“宇文公子,我們邊走邊談吧。”
令狐玉默默地跟在南芳芳後面。“你聽到剛才我對段三公子所說的話了?”
令狐玉一頷首道:“是的,姑娘另眼對待在下,在下終生不忘。”
南芳芳瞥了他一眼,道:“公子,也許我所望過奢。”
“姑娘想說什麼?”
“你不會成功的。”南芳芳突如其來地對令狐玉說。
“成功什麼?”令狐玉大吃一驚。
南芳芳說:“你要想在這莊園中找什麼?”
令狐玉還不習慣撒謊,竟給她問得面紅耳赤。
南芳芳道:“你瞞不住我的。我看你的身手,在這高手如雲的南家莊都算是數一數二的,除了我爺爺,大管家等人,我看沒人能趕得上你。顯然你來投師學藝就只是個藉口,這裡不會有更多的武功教給你,還更不消說爺爺肯不肯教。”
“姑娘過獎了,小可受寵若驚。”令狐玉道。
南姑娘冷笑一聲,沒有理會他的挖苦,“這兒養馬的工作這麼艱苦,一般人都吃不了這個苦,尤其像你這種青年劍客,幾時是幹這種下人活兒的角色?這裡的人欺負你,對你疑心重重,象賊一樣提防你。可你還是忍辱負重,從不發作,捱打也不還手。這都證明你是為一個很大的目的而活著的。”
令狐玉張口結舌。
“那你要的究竟是什麼呢?南家莊最驚人的武器是魔鼓,人所共知,此雌雄二鼓全都落到了廣陵王手中,這裡再也沒有什麼秘密武器。那你還在找什麼?”
這一些話真是說得令狐玉又驚又怕,他不得不佩服這南芳芳是個心機慎密的姑娘。
“姑娘究竟想說什麼?”令狐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