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還是不是姓汪的,連你們家還有沒有先天武者都不知道么?”石意身體前傾,繼續問道。
那中年武者渾身微微顫抖,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石意小子,你聾了不成!難道沒聽見我的話?”辛刃再次遭受無視,不禁怒氣上漲,出生怒喝。
石意依然俯瞰著汪家那中年人,隨口回答辛刃:“我自然沒聾,興許你自己聾了,又或是理解能力有限,沒聽明白我的意思。”
“我說大叔,你心理素質未免也太低了點吧?天又不冷,抖什麼抖,而且我今年可是才十六歲。你這可不是一位長輩面對晚輩時候應有的表現。”
那中年武者心裡乾著急,心緒慌亂不已,同時也腹誹不已,難道你這就是一名晚輩對待長輩應該有態度?笑話!不過這話他是沒膽量說出口的,天知道石意會不會將他來個一刀兩斷?哦不對,是一劍封喉,石意沒有刀。
“石意,你竟敢這般出言不敬,目中無人!難道你不知道我是辛家執事嗎?別說是你,即便是你所依仗的水若凡,見到老夫,也要老老實實地尊稱一聲前輩!還有你家裡那對早已年老體衰的父母,見到老夫更得千百般的恭敬!”辛刃雙目圓瞪,臉上青筋暴漲,對著石意怒吼。
聞言,石意緩緩轉身,似笑非笑地望著辛刃:“不得不說,你這老頭實在有夠自以為是,厚顏無恥,可悲可憐可嘆。”
辛刃擰眉,暴怒:“混賬小兒,不僅目中無人,還口出狂言,沒教養的小畜生!難怪你們石家衰敗如斯,簡直就是咎由自取,活該如此,怨不得人!”
如此難聽的話,若說石意不生氣,那是決計不可能的,只不過現在他還搞不清辛刃這麼突然跳出來的確切用意,不願草率行事,便強忍著怒氣,道:“白髮大老鼠臉老頭,說話,要有分寸!我石意是否有教養還輪不到你來管,而且,你自己若是有教養,那就不該插手我與汪家之間的恩怨!”
“你!好,好你個沒教養的小畜生,竟敢這般出言侮辱老夫。今天,我就代替你那軟弱無能的父母好好教育你一番!”辛刃氣得老臉發青,氣血翻騰,忍不住出聲怒吼,“老夫同時還是汪家護法,也算得是汪家之人。所以,你必須應此生死之戰,誰也不得阻擾,包括水若凡、水浩勳!”
這時候,金勵一個晃身,化作一道金光,驟然登上擂臺,同時腳踏玄妙步伐,手中長棍迅猛伸出,在對方驚駭欲絕的眼神中,準確無比地指在後者的眉心之處,僅差毫釐便正中對方。
“我,金勵,乃是石意結義大哥,倒也算是石家之人。你可敢應戰?”金勵就這麼舉著長棍,冷冷地注視著辛刃,等待對方回應。
辛刃臉上額頭滴下點點冷汗,劃過他那滿是皺紋的老臉,乾澀地吞了吞口水,然後故作鎮定地對金勵說:“這是石意與汪家的恩怨,你是金家少主,不宜參與。”
金勵聞言忍不住鄙視道:“我不參與此事自然不成問題,只要你這辛家之人也不橫插一腳,如何?”
“我是汪家護法,理應算是汪家一份子。”辛刃繼續狡辯,明顯尚未死心。
“哼,我說了,我金勵乃石意的結義兄弟,這身份難道還比不過你這小小的雞肋護法?”金勵也是針鋒相對,手中長棍依然直指辛刃眉心。
“這,你這是強詞奪理!”
“哈,好個強詞奪理,小意說得不錯,你這老傢伙真是厚顏無恥!”一聽這話,金勵不由得怒極而笑,眼神中更是閃爍著暴戾色彩,體內澎湃的玄氣蠢蠢欲動,一觸即發。
就在辛刃全身心神經緊繃,做好急速暴退的時候,卻傳來石意平淡的聲音:“辛刃老頭,不必多言,我與你一戰便是。”
聞言,眾人反應可不相同,辛刃雖然驚訝,但心裡更多的卻是高興,因為只要石意一死,他就完成家族賦予自己的使命。到時候,他將獲取鉅額報酬。
金勵大為詫異,出聲提醒道:“小意,你別亂來,雖然你剛才進階到玄師中階,但這老頭怎麼說也是一名玄宗強者,你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
而石敏更是從臺下飛身而上,直接抓住石意的肩旁,就要將他拉下擂臺去,臉上滿滿的都是極度的擔憂以及那無法掩飾的強烈不安。
石意拍拍石敏的手,轉頭給予她和金勵一個放心的微笑:“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縱使真的敗了,也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不用擔心。”說著,石意湊近了兩人,用只有他們三人聽得見地微弱細聲道,“何況,我可是連真正屬於石家的武技都還沒使用過呢。等著吧,我會給你們一個意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