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重生後的達維亞本身就是混沌,就是宇宙。他之所以不能施展魔法,就是因為他拘泥於軀殼的假象,沒有看出“我即是自然,自然即我”這般的淺顯道理。換句話說,他本來是可以施展魔法的,卻被軀殼的假象所惑,認為自己還沒有成神,還不能施展魔法。總之,一切都是他自己所造成的。
達維亞微微動容:“你已經到了魔導師的境界了?空間之門好象只有魔導師才能用啊!”
穹扇得意得連小鬍子都翹了起來:“呵呵,我哪有這本事啊!其實……其實我是用了這花才有幸施展空間之門的。”
“花?”達維亞狐疑地看了看那盆火紅妖豔的花,“這花有什麼用處麼?”
穹扇的老臉紅了一下:“恩,這個……用處可大了!它可以刺激我的神經,導致魔力大幅度上漲,境界也彷彿提高了,所以……施展一個小小的空間之門是沒問題的。”
“哦?這麼說來,你還施展過其它威力更大的魔法?”達維亞敏銳地抓住了關鍵之處。
“恩,像什麼瞬發術、詛咒術我還是可以的。”穹扇十分得意。
瞬發術?詛咒術?還可以嘛!達維亞微笑道:“那麼,你為什麼還需要我的幫忙?”
穹扇的臉色暗淡下來:“可惜,我必須要藉助這盆花才可以施展出這樣的魔法……所以,我……我想提高自己的實力。這樣你也可以提高實力的!”
達維亞考慮了一下:的確很誘人啊!他露出笑容:“好啊!我可以幫忙。要怎麼做?”
穹扇面上一喜,道:“很簡單的!你跟我來!”他順手摘下一朵罌粟,將一片花瓣放到嘴裡,然後唸了一句十分奇怪的咒語。達維亞驚奇地看到,面前的空間好象被硬生生地撕裂了,露出一個大洞。穹扇示意達維亞跟著他走進去。大洞消失了,達維亞站在了一個用白色晶石和純黑色大理石構成的祭堂之內。他的面前,是一個極為華麗的祭壇。
祭壇裡有一個六芒星。中央是一個銀色的水瓶。穹扇面露興奮之色,道:“快,這裡是教廷的秘密祭壇,快把你的血滴進去!”
達維亞沒有絲毫猶豫。他用左手拇指上的銀戒劃破手腕,銀紅色的奇異鮮血滴進了瓶子。可是才滴了一兩滴,鮮血就回歸無色,像水一樣地落進水瓶。穹扇臉上連連變色,終於大喊道:“你……你的血……你不是葉卡爾家族的人!你是……”
達維亞忍著痛,驚訝地看著他:“我不是,又有誰是?”
穹扇臉上滿是驚駭:“葉卡爾家族的人,血液都是銀紅色的——你的血液,除了剛開始是銀紅色,現在竟然變成了水一樣的液體!這種液體一向被稱為靈液,是神的最珍貴的血液!你……難道你已經成神了嗎?不可能,這不可能!”他絕望地跪倒在地,狀若癲狂。
達維亞皺著眉頭呵斥道:“這又怎麼樣?我的血可不能白流!”
穹扇瘋瘋癲癲地道:“不,不!一切都完了……沒用了……”
真是瘋了!達維亞不知道他到底在嚷嚷什麼,是什麼意思,所以便單純地認為他那裡有問題。穹扇瘋了一會後,漸漸恢復了原狀。他一言不發地看了達維亞一眼,然後劃開空間,自己一個人回去了。
達維亞呆了一會,朝穹扇消失的地方撲了過去:“TMD,想丟下老子!”達維亞憤憤然想走出這個高大宏偉然而陰暗的祭堂,卻忽然發現自己不能移動分毫。一道從水瓶上發出的緋色光芒罩住了他,接著達維亞就驚駭地發現那光芒中的一道道如蛇般扭動的灰色光華從各大穴道鑽入了自己的身體,所到之處掠起一番疼痛。達維亞疼得把臉皺成了核桃,身體蜷縮在一起,七竅流血,就像魔鬼一般可怖。
夜幕降臨了。……
橘紅色的太陽從地平線上緩緩升起。……
又是一個晝夜過去了。……
當達維亞醒來之時,已經是到了整整一個星期以後的事了。
第十八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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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維亞試圖從地上爬起來。第一次他沒有成功,第二次他扶著祭壇,終於站了起來。
他看了看自己,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在大腿上死勁一扭。沒有任何感覺。難道自己已經到了天堂?恩,自己是個不折不叩的好人,一定是在天堂。
不過……怎麼不痛呢?達維亞心裡十分希望自己還有一點痛感。他站了起來,忽然發現有幾個人正推開那扇沉重而華麗的浮雕大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