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出現在這，可不怎麼正常呢。”
維羅妮婭開口道，它當然知道馮淵也看出其中的問題，只是，它很好奇對方對這個情況怎麼看，瞥了眼維羅妮婭，馮淵輕輕一拋手中的鐵棍說
“可能性有點多，有可能這個設施本就是類史萊姆生物的傑作，也有可能，這地方，發生過實驗體暴亂。”
想起那些文學作品和遊戲中的類史萊姆生物，馮淵感覺暴亂的可能性不低，畢竟這類生物在那些文學作品和遊戲影視作品中，真實能力可都沒那麼簡單。
以其可能的實力來說，暴亂甚至掀翻原本的研究機構完全不是問題，當然，具體情況如何，馮淵也不清楚，畢竟這些東西已經基本可以斷言是混沌科技。
混沌科技最大的特點就是完全不需要太過講究實際，只要表面上過得去即可，這也就導致混沌科技盛行的區域，常識往往會失去作用。
“還真是特別的文字呢，脫胎於這個世界的文字，卻又有自己的演變，不過，這系統的介面還挺奇怪呢。”
維羅妮婭趁著馮淵思考的時候四處搜尋，在看到前臺的電腦時，它好奇的試圖啟動它，結果不出意料的，這隻有螢幕和鍵盤滑鼠的電腦就這麼不講道理的被啟動甚至進入主控介面。
戚辰等人好奇的湊過去，戰爭戚辰觀察著螢幕和滑鼠疑惑的說
“這些東西都沒有資料和能源傳輸線，主機又在哪？”
戰爭時間線的科技和主世界差不多，因此大家對於計算機的認知十分相近，而眼前這個勉強稱作電腦的玩意，卻很明顯的缺失一個最重要的核心元件，主機。
就算是所謂的雲系統，至少也得有個線連線各個裝置，然而這東西卻並非如此，就那麼幾個部件擺在服務檯上，咋一眼看去確實沒什麼問題，仔細觀察，會認為這東西不過是單純的裝飾品。
然而事實是，這看似裝飾品的東西，卻能真正執行起來，這未免有些奇怪。
“系統介面？來訪登記系統？”
“似乎是呢，雖然這些文字無法使用絕招解析，不過看這個文字排版，應該就是類似的東西呢。”
維羅妮婭一邊檢視著螢幕中的資訊一邊說道，沒辦法，面對這些文字，它所有的通譯類絕招全都無效，不過考慮到這個空間的特殊性，似乎也正常。
馮淵聽到這好奇心大起，放棄思考這類史萊姆生物為何會出現在這，馮淵湊到電腦前檢視著。
“果然是前臺登記系統，不過這些文字...夢境文字...果然和猜測的差不多，這地方和虛幻類空間有關。”
與維羅妮婭不同，馮淵一眼就看穿這些文字同時也知曉這上面的內容。
“訪客登記，但是...不依據現實，至少現實的來訪登記絕對沒有這麼混亂。”
馮淵檢視著隨手點出其中幾個問題，片刻，檢視完來訪登記，馮淵摸了摸下巴說
“可以肯定，這座研究所之前的控制者應該是人類，或者說，這是從人類研究人員的夢境中墜落，畢竟普通人未必能瞭解到那麼多細節。”
說著馮淵解釋了一下自己為何如此判斷，事情也不復雜，來訪登記確實有問題，但這東西還詳細記錄了每個訪客的來意甚至想法和所來之事有關的研究文獻。
沒錯，就是訪客來此為獲得所求的研究協助而記錄下的完整的研究文獻資料，不過馮淵很清楚，這些所謂的文獻資料大機率毫無用處，是特殊的混沌科技。
但就算如此，至少可以肯定，勾畫出這個夢境的，應該屬於某個研究人員，畢竟不是專業人員，別說這莫名其妙的研究文獻登記，就是其中一些細節都不會注意到。
如果這是人類夢境的產物，為何會出現在這，難道深層區域，是某個人的夢境？
不，不可能，歧境這玩意的能力太強，不像是個體所能佔據，如果以映象空間來看，不對，表裡世界的話，這裡，就是裡世界，同時這地方，是表世界眾人的心靈投影顯化。
似乎，不是沒有可能。
思考著，馮淵終於將這些線索理順，一開始他就已經猜測過這東西和心靈對映有關，現在仔細一想，若是表裡世界且裡世界是墮落扭曲的心靈空間，似乎完全符合歧境的特性。
只是，汙染又是怎麼回事？靈獸的世界為何會出現這種東西？
雖然已經確定歧境的性質，可這其中還是有不少問題沒有得到解答，不過馮淵也不急，這只是歧境深層區域，卻沒有到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