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別再養小鬼了,卻沒料到她竟一語成讖。原來當時潘菲菲已經有了身孕,難怪她會那麼震驚,甚至沒有斥責齊小異一句就任憑她離開。
其實如果這事發生在上週,齊小異也許會為潘菲菲感到難過,但也不會多糾結,但結合昨天在商場遇到的事,齊小異的心情就有些複雜。雖然理智上她不斷告訴自己,這件事和她沒有任何關係,她之前的提醒已經仁至義盡,但仍然不能很快將此事拋到腦後。
齊小異初中的時候曾經遇到過類似的事,班級裡有幾個女生因為覺得好玩兒,半夜在寢室招筆仙,結果招來了又送不走,鬧得非常兇,有兩個女生當場從七樓的寢室跳了出去,最後甚至引來了過路的鬼差。
那時齊小異並沒有參與招筆仙,但被隔壁寢室的鬼哭狼嚎吵醒後,她還是竭盡所能去幫助那些現在回想起來十分作死的同學,暴露了她有陰陽眼,還差點因為和鬼差對視而一起被帶走。結果事後被她從兇鬼手中救下的同學不僅沒有感謝她,反而責怪她為什麼沒能早點過來,還放任鬼差帶走了帶頭招筆仙的女生。
這件事給齊小異留下了很深的陰影,不僅是因為躲避兇鬼和鬼差時那種膽戰心驚的記憶太可怕,更因為之後來自同學的責難和充滿惡意的揣測。說實話初中時的她在那些以被害者自居的同學的圍攻下確實有些自責,所以在放任女鬼殺害渣男和潘菲菲流產的事一出,她又下意識地將沒能救下人的錯攬到自己身上。
因為能看到不屬於陽世的鬼怪,所以應該保護那些不能看到的人,這樣才是一個善良的人該做的事。但現在的齊小異覺得初中時這樣想的自己根本就是一個傻X。
對她有善意的好人或無辜的人,她當然可以盡力救,但對那些自作孽的人,她憑什麼要救?
想通這一點,齊小異不再糾結,專心聽起了課。倪老師講課的水平雖然說不上頂尖,但比潘菲菲照讀ppt肯定還是強得多,三節課很快就過去了,齊小異頭一次覺得這門課還挺有意思的。
往寢室走的時候,齊小異總覺得脖子後發涼,但回頭卻又什麼都沒看到,心裡有點發毛,於是趕緊加快了步子。在就要進宿舍區的大門時,迎面開來一輛汽車,齊小異突然覺得腳脖子一涼,低頭一看,一雙青黑的小手抓住了她的腳腕。
齊小異一驚,猛地抬腳想掙脫,結果卻因用力過猛連著倒退了好幾步。那抓著她的手好像根本沒用勁。正疑惑間,就看到小紅提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女鬼出現在她眼前。
“放開我!快放開我!”穿著碎花裙的小女鬼在小紅手中不住扭動,眼中的憤恨幾乎要噴湧而出。
小紅沒搭理她,對齊小異說:“這,小,鬼,怎,麼,回,事?我,看,她,好,像,想,害,你,被,車,撞。”
齊小異認出這小女鬼正是潘菲菲養的小鬼,估計是潘菲菲流產後想起齊小異對她的提醒,遷怒於齊小異,又派小鬼來替她解恨,只是這次下手未免也太重了,竟然想直接害死齊小異。
齊小異現在對潘菲菲真是一點點同情或是愧疚都沒有了。
她看了看猶在掙扎的小鬼,覺得遇到潘菲菲這麼一個心胸狹窄又歹毒的主人也是挺倒黴的。如果養小鬼的人不用小鬼做壞事,說不定小鬼還有能轉世投胎的一天,但像這個小鬼這樣,壞事做得多了,就算能擺脫潘菲菲也難保不繼續為非作歹。
“她也不是自願的。如果還來得及,能送她去地府投胎嗎?”
小紅聽了齊小異的提議,低頭打量了一下怒目圓睜的小鬼,點頭道:“我,試,試,吧。”
齊小異三人先回了寢室,畢竟沈可心和葉相宜也看不見小紅,而且在路上和空氣說話實在有些奇怪。小紅則先將那小鬼安置到底樓浴室,然後齊小異又跑來將唐柚失蹤的事告訴了她。
“我,也,正,想,說,這,事。”
小紅這次去地府主要問了兩件事,一是下蠱之人是否有線索,二是花千樹的身份。問第一件事時,那幾個正在打牌的夜叉還面色如常,一邊喊著“炸彈!”之類的話,一邊透露了一些訊息。他們說那下蠱之人雖然目前還抓到,但上頭已經有線索了,讓小紅不要急。
但當問到花千樹時,幾個大夜叉卻齊齊噤了聲,牌也沒心思打了,諱莫如深地不肯多說,只讓小紅沒事別提這混世魔王的名字,一個不小心說不定他能把整座地府都給拆了。在小紅的追問下,有一個大夜叉終於被纏得受不住,說出了花千樹的身份。
他是四凶之一的窮奇。
作為一個修道之人,小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