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況。
小紅本意只是讓齊小異瞭解到豆豆失蹤,免得她自己意識到後胡思亂想,真要找的話她並不一定能幫上多大忙,但齊小異還是執意一起去找豆豆。
一人一鬼一個走路一個飄,把豆豆可能去的地方走了個遍,將附近所有的孤魂野鬼盤問了個遍,從中午找到天色擦黑沒有任何進展。不過也沒有找到豆豆魂飛魄散後留下的貓屍,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去,趟,地,府。”
如果小紅去地府打探不到什麼訊息,她們這麼盲目地找下去也不會有用。齊小異看了看天色,也覺得還是在天徹底黑下來前回寢室比較好。
快到寢室樓的時候路燈已經亮了起來,但光線並不是很充足,齊小異遠遠看到有好幾個人聚集在寢室樓前,圍著什麼在小聲議論。
她沒心情去湊熱鬧,徑直從人群旁走過,正要推門進樓,餘光瞥到地上斑斑點點的暗色汙漬,看上去很像貓的爪印,便愣了一下。
“這小貓是不是死了?我們要不要去找打掃阿姨處理一下?”
齊小異聽那些人提到貓,一個激靈,轉身擠進人群,被圍在裡面的是一隻滿身傷痕和血汙的黑貓。
豆豆像是感知到齊小異過來,虛弱地抬了一下頭,卻連眼睛都睜不開,發出一聲細小的叫聲後又奄奄一息地倒下了。
齊小異紅著眼睛蹲下,小心地抱起豆豆,生怕碰到它的傷口,但還是摸到滿手冰冷滑膩的液體。她迅速站起身,大步邁上臺階,卻因雙手捧著豆豆沒法推門,正準備用身子頂開寢室樓的大門,邊上有人伸手幫她推開了門並扶住不讓門彈回來。
齊小異側頭一看,原來是羅鈺瑩。
“謝謝。”齊小異感激地道謝,卻感覺到一道窺視的目光,順著這種不好的感覺她看向站在羅鈺瑩身後的一箇中年男人。
那個男人離先前圍觀豆豆的人群有一定距離,但是站在寢室樓前的臺階上就離他較近了。他背對著齊小異,在傍晚的昏暗光線下並不起眼,但齊小異卻因這一眼驚出一身冷汗。
一隻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瞪著齊小異和羅鈺瑩,只不過這眼睛不是長在那男人的臉上,而是在他的後脖頸上。
但是再定睛一看,那隻眼睛又不見了,那個男人一邊和寢室區的保安大叔聊天一邊不時點幾下頭,看上像是某個來看孩子的學生家長,沒有任何異常的地方。
齊小異定了定神,覺得她一定是最近休息不好出現幻覺了,於是在羅鈺瑩的幫助下準備將豆豆帶回寢室療傷。
兩人在進門時齊小異又是渾身一寒,又有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下意識地回頭,看到之前那個男人也匆匆轉頭,似乎剛才正看向她們的方向。
一次可能是巧合,兩次就絕對不是偶然。
齊小異的陰陽眼不知道遺傳自誰,但奇準的第六感源自齊爸爸,如果一個人接二連三讓她有不好的感覺,那代表她必須得上下心了。
“這隻小貓,是不是已經死了?”羅鈺瑩陪齊小異上樓的時候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不,它沒死。”齊小異立刻反駁,雖然豆豆傷得很重,她也沒有把握能救回它,但還是很忌諱“死”字。
羅鈺瑩被齊小異的語氣嚇了一跳,整理了一下語言才又道:“我不是說附在它身上的那個東西,而是……怎麼說呢?就是它不是普通的小貓對不對?”
齊小異想起羅鈺瑩還沒完全喪失陰陽眼,醒悟過來她問的是豆豆附身的小貓是不是已經死了,也覺得方才她的口氣有點太沖了,便不好意思地笑笑,向羅鈺瑩解釋了豆豆的情況。
“難怪,我以前在寢室樓附近看到它就覺得它和別的小貓不太一樣,總是好像有一團血光罩著它,不過今天倒是沒看到這層血光。”羅鈺瑩聽完後若有所悟地點點頭,和齊小異道別後回了自己的寢室。
齊小異聽到她這句接近自言自語的話後忽然有個不好的預感。
羅鈺瑩為什麼看不到罩在貓屍外的血光了?還有小紅說她感知不到豆豆的存在,將這兩者結合起來,指向了一個齊小異很不想看到的結果。
豆豆已經徹底和貓屍合為了一體。
如果真的是這樣,即使豆豆原本作為人的陽壽耗盡,它也不能去投胎了。
齊小異告訴自己這只是她的猜測罷了,一切還是等小紅回來再說。她先用酒精給豆豆清理了一下傷口,發現貓屍上原本被袁寧虐殺時留下的傷基本都癒合了,就連之前寒假時的傷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