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外愕然。
“那,分給客人吧。”程嬌娘說道,聲音木木,絲毫沒有豆蔻年華女兒的悅耳,聽起來讓人很不舒服。
不管怎麼樣,先喝一口水潤潤嗓子再說。
曹管事和陳四爺鬆口氣。
那婢女很快出來,卻捧著一碗放到陳四爺身前。
“請。”她說道,“您嚐嚐,這是我們自己做的水飲,蠍子拉屎獨一份呢。”
滿臉笑容的陳四爺和曹管事神情有些扭曲。
這丫頭怎麼說話呢!
這屎是吃還是不吃啊?
☆、第五章聽著
面前的水碗裡清亮雪白的水汁,看上去就心寧神靜。
“多謝。”陳四老爺說道,端起來一口氣喝了幾口。
好!好!好!
他臉上每一個紋路都在表達稱讚。
婢女微微一笑起身挪開。
一旁的曹管事有些怔怔,怎麼這蠍子屎就一碗?那我呢?
“陳老爺是客人,曹管事,自己人,就怠慢了,要不然,娘子不好哄。”婢女帶著歉意說道。
不是說不認識嗎?這時候,就又成了自己人了?
曹管事只覺得滿口乾苦,他看向屏風那邊,隔著屏風看那少女也看向自己。
影影綽綽,看不清形容。
陳四爺一口氣將這碗水喝完了,只覺得渾身通暢,似乎自從父親病了之後以來的焦躁疲倦一掃而光。
“這是何物?如此好喝。”他忍不住問道。
“雪泡縮皮飲。”婢女說道,又回頭看屏風後,“是叫這個吧?娘子?”
“是。”程嬌娘說道。
古怪的名字,陳四爺看了眼碗,很想再來一碗,但看到旁邊曹管事那眼神,收起了心思。
做人還是要知足的好。
“你們找我做什麼?”程嬌娘在屏風問道。
陳四爺心裡有些高興,真好,自己剛想怎麼開口,這女子就先開口了,雖然有些莫名的古怪,但說話倒是乾脆直接,省卻麻煩。
“娘子,我父親想求你治病救命。”他恭敬說道,俯身施禮。
屏風後無聲。
“我要吃點心。”程嬌娘忽的說道。
外間的陳四爺神情微僵。
“好。”婢女立刻說道,從一旁架子上搬下一個匣子。捧了進去,“娘子要吃哪個?”
嘀嘀咕咕這個是仙姑昨日送來的,哪個是前日送來的,這個紅鹽那個白曬還有蜜煎,你要吃哪個?
這什麼跟什麼啊,怎麼又說到這裡去了?這正在待客說話呢。
陳四爺看向曹管事,眼神表達急躁。
曹管事嘆口氣,既然進來就不能不說話。要不然對陳家這殷勤就白獻這麼久了。
“娘子,陳太爺病急如火,特意千里迢迢來相請,還請娘子快些救命才是。”他恭聲說道。
裡面的小女兒談話被打斷。
“陳太爺是誰?”程嬌娘問道。
只要正常答話就行,陳四爺鬆口氣。
“我父親給娘子寫了封信,不知娘子看過沒?”他忙問道。目光看向屏風後的婢女。
“哦,我忘了。”婢女恍然答道,“娘子睡著呢。我收起來了,我去拿來。”
她疾步從內走出來,在憑几上翻了一刻,從一本書中拿出一封信。
“是這個吧。”她高興的說道。
陳四爺忙點頭說是。
“念來我聽。”程嬌娘在內說道。
婢女應聲是開啟,神情微微驚訝,紙上只有幾個大字,潦草,顫抖,似乎匆忙中寫出的。
“路雨,破廟。蒙贈紅豆糕黃酒,說病不信。追悔莫及之人叩拜。”
婢女念來。
什麼意思?她不解,不由看程嬌娘。
程嬌娘側頭似乎思索一刻。
“不知道。”她坐正說道。
三人愕然。
哦對了,這個娘子似乎不傻了,但是身體不好,記憶差,只記得幾天之內的事。
曹管事想起囑咐。
“還有那個本子。那個,我也給你了,半芹姑娘說,要是娘子不明白”他忙說道。“就看看這個,是否……”
他的話音未落,屋子裡兩個女聲同時咦了聲。
“我?”
“半芹?”
喊的曹管事嚇了一跳。
“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