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他們是不是官吏。
城門上的人神情憂重又無奈。
“怎麼變成這樣了?”一個忍不住低聲說道,“當初修溝渠的時候明明只是請來做個法事,給幾個錢就打發走了,怎麼留下了一兩年變的如此?”
“這禿驢連一卷經都念不全,竟然也成了大師。”另一個冷笑道,“果然民多愚。”
“民多愚,也是你我失職的造成的。”韓大人嘆氣說道,“也怪我疏忽了,想他一個和尚,念念經能有什麼大不了的,結果由他積少成多成今日之勢。”
“怎麼把這老和尚送走呢?”有人說道。
“請神容易送神難啊。”另一人搖頭,“這老禿驢如今在這裡信徒眾多。賺的金銀滿,讓他走,恐怕沒那麼容易。”
城門上的諸人都一臉無奈。
“走一步說一步吧。”韓大人說道,一面抬頭看天。
原本晴空的天似乎有些陰雲了。
“但願這次司天臺的那群傢伙預測的準一些。真要日食了,看這老禿驢怎麼辦。”他喃喃說道。
眾人正在城牆上無奈,忽的見下邊一陣喧鬧。
“什麼事?”
“好像是有人要出城,被攔住了。”
幾人向前走了幾步,見果然一輛馬車被攔下。
“看來是外鄉人,不知道這件事,你們讓人攔著點,這群和尚囂張,別惹出什麼事。”韓大人忙說道。
便有一個官員應聲是,對身旁的差役說了幾句話。那差役便下來了。
這邊的氣氛已經有些不好了。
“我們急著趕路,還請行個方便。”隨從說道,話客氣,語氣不客氣。
面前的兩個和尚一臉倨傲。
“你聽不懂人話啊?”他們乾脆連話都不客氣了,“今日日食。我們師父要做法事祈福救護,你們要麼回去躲一躲,要麼就跟著在這邊跪下來一起,別不知好歹啊。”
隨從咬牙,還沒說話,身後的馬車被掀開了車簾。
“日食?”程嬌娘說道,“今日日食?”
“是啊。你們還不知道嗎…”兩個和尚說道一面看過來,話說一半聲音停下,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好…好美人啊…
“啊小娘子…”一個終於先回過神,忙合手抬步上前。
隨從伸手攔住,帶著幾分警告。
“大師我要和有緣人說話,不行嗎?”和尚卻沒有絲毫的懼怕。看著隨從淡淡說道。
此言一出,四周的民眾立刻說話了。
“哎呀你這年輕人快讓開,怎麼能對大師不敬呢?”
“這小娘子是有緣人呢?真是太好了,快,快。聽聽大師怎麼說。”
四周湧湧,十幾個隨從見勢不妙忙圍在車前,但從城牆上看下去,在一片人海里顯得很是勢單力薄。
“讓讓,讓讓。”
幾個差役喊著走過來,驅散圍過來的民眾。
兩個和尚看著他們,帶著幾分不屑。
“什麼事啊差爺,我們這裡做法事呢,師父說了,差爺們煞氣帶刀的要回避。”他們說道,“待會兒影響了法事效果,這個…誰負責?”
一聽這話四周的民眾頓時哄的湧上來了。
“哎呀你們快走遠點。”
“時辰快到了,你們快走快走。”
人多勢眾,幾個差役頓時也化作人海中的一粟,隨著擁擠搖搖擺擺欲墜。
幾個差役的臉都白了,下意識的後退,直到撞上馬車。
“做什麼法事?”女聲在後問道。
這大膽的小娘子,還說什麼話,還不快放下車簾調頭走。
“為什麼要走,我要出城,我要趕路。”程嬌娘說道,看著兩個和尚,“是你們不允許嗎?”
兩個和尚笑嘻嘻的走近前,兩個隨從忙再次擋住。
“小娘子,是急著出城?”他們問道,一雙眼毫不避諱的在這小娘子身上掃來掃去,夏日裡衣衫單薄,雖然這小娘子穿的寬鬆,但也掩不住玲瓏曲線,“我們看不妙啊,不如小娘子下來,讓我們師父瞧瞧可否。”
“你們大膽!”半芹喊道,擋住程嬌娘,“想幹什麼?”
“哎呀你這小娘子,大師是好心,你這麼兇做什麼?”
“就是,什麼態度,怎麼能對大師不敬呢?”
“能得寧德大師一見可是修來的福氣,別不惜福。”
四周的人立刻不滿的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