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邊,後院廂房內。
半個時辰過去,青青被柳依依找藉口灌得上了頭,就吧啦吧啦的開啟了話匣子,但只有一句是重點,“幽安城的縣太爺是個擺設,城內真正老大乃是靜侯府的老侯爺和小侯爺,小侯爺雖未婚,可不知從哪裡生出了個女兒”。
最後青青真情流露,哭的稀里嘩啦,說柳公子是唯一一個不嫌她話多的人。
柳依依看青青著實是受過委屈的,心中一軟,“青青,告訴我,平時有人欺負你嗎?”
“就是媽媽平日裡藏的搖錢樹,碧蓮~,憑什麼她身上香我卻很臭,憑什麼她的胸脯那般大我的卻扁,憑什麼她賺的錢多而我的錢袋子裡卻是空的,她還說我身上的臭就是為了給她刷馬桶孕育而生的,她欺人太甚,太甚~,老天不公,哼!嗚嗚嗚~”青青咬牙痛哭,醉夢軒裡,沒一個是好人。
柳依依嘆息,老婆餅裡都沒老婆,那胸衣裡沒胸,錢袋子沒錢,也不是奇怪的事,但著可憐青青這實心眼兒的傻丫頭,“好,今日本公子就幫你出口氣。”
青青慌了神,拉住柳依依,“不要啊公子,那碧蓮可是媽媽的心頭肉,您要將她傷了,醉夢軒的保鏢一定繞不過咱們倆的。”
“乖,誰給你說我要明著來的?放心吧,哥雖談不上是一匹駿馬,但也不是一般的毛驢,對付區區一個碧蓮,絕對沒問題!”
柳依依毫不憂慮的微微一笑,問了碧蓮的身材樣貌,被青青留下一錠白銀,一人來到前廳。
她隱藏在靠近臺子的角落,將臺上的姑娘一打量,其中一位穿青粉色衣裙的女子,身姿妖媚動人,卻含著一股子傲騷,一看就是個褲衩天天扔,小曲天天哼的騷女淫,應該就是青青說的碧蓮。
可是,碧蓮那眼神好像一個人,像誰呢?想不起來,反正看著不順眼,教訓定了,哼~!
臺上選花娘進行的如火如荼,氣氛達到了高一潮,就剩下碧蓮和另一名女子兩人。
碧蓮仗著老鴇給她撐腰,雙眼含羞微微向前邁了一步,凸顯出自己的位置,又體現出了自己的含蓄,引得一眾雄性眼泛桃心。
柳依依彈指一揮,“嗖~”一粒石子消無聲息的打在了碧蓮的臀部。
“啊~”碧蓮臉色煞變,不由的捂住了屁股,看不出是哪個方向砸來的,興許是某位客人暗示看上她了吧,忍下了氣,擠出笑容,繼續賣騷。
“嗖~”又是一粒石子打在了碧蓮的臀部,比上次還疼,她皺了眉頭。
老鴇發現了異樣,給保鏢使了眼色,兩名保鏢開始不聲張的在廳內探尋。
納蘭爍自然也看到了碧蓮的反應,站在走廊邊向出招的地方看去,柳依依還準備再彈指。
納蘭爍先一步飆出一隻竹筷,“嚓~”十分細小的一點聲,插在了柳依依身邊的柱子上。
柳依依驚異,哇塞,能將筷子飆進柱子,好內功!
她抬頭向二樓看去,眼前‘咔嚓’一亮,走廊上的男人貌如謫仙,一身紫袍更是趁的他器宇不凡,周遭一切都已黯然失色,長的居然比林雲天還要俊,這不科學好嗎!
可,為毛他散發著一股‘我是絕緣體,靠近劈死你’的氣息呢?
柳依依摸著下巴搖了搖頭,這男人雖俊美的無懈可擊,但太對高冷,她不感冒。她不再理會,繼續丟擲石子,然而拋到半空被令一隻竹筷半路截胡。
柳依依莫名其妙的看看二樓的男人,又將身邊瞅了瞅沒別人,他就是在阻止她,她瞪了他一眼,你丫什麼意思?
納蘭爍笑的輕蔑,沒什麼意思?
她默然的看著他,看上人家就買回去呀,在這裡裝什麼文人騷客?
呵,跟你沒關係,若是再傷那女人,有你好看的。
“噝~嘖~”她氣惱,雙手叉腰看著他,媽蛋蛋的,勞資又沒打你,你咋呼個什麼勁兒?
他冷哼,你惹了她就是惹我,要是想死,你就試試!
尼瑪!
柳依依怒了,從腰帶中掏出事先準備好的小石子,挑釁的對著納蘭爍吐了吐舌頭,瞬時統統向著碧蓮拋去。
納蘭爍閃電般從二樓翻身而下,擋在了碧蓮的身前,石子打在紫色的錦袍上,“噗噗噗噗~”一陣細響。
“你沒事吧!”納蘭爍摟著碧蓮的纖腰,關心的詢問,再回頭時柳依依已不見蹤影,門口竄出一道細風。
納蘭爍從懷中掏出一張一千兩銀票塞在碧蓮懷中,急急的說道,“今日這姑娘本公子包了,一會兒就回來。”他話音未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