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價實的暴力流氓來著。
察覺到我在看他,披著羽織的付喪神偏過頭來,再度眨了眨眼睛。
“有什麼事嗎?”
“不……沒什麼。”
我輕輕搖了搖頭,自覺和美少年無話可說,稍一點頭便急忙找空之助寄訂閱單去了,而大和守一時似乎並沒有離開的打算,安靜的站在原地。
落在背上的視線,一直到我轉過長廊的一角,才消失無蹤。
我輕輕嘆了一口氣。
*
在這裡說一說有關於螢丸的故事吧。
毫無疑問是一把大太刀的螢丸,為何現出的身姿卻如同稚子呢?這是連螢丸自己也無從回答的問題,對於這一點,有時也會感到不滿。
並非像是短刀們那樣,真正保持著無暇的心態,然而這年幼的身姿,在螢丸看來也並非全無好處。
相比起對於成年人體型的付喪神的時刻保持距離,作為他們的主人的審神者,對於短刀們,則要顯得放鬆得多。
單看外表同短刀一般無二的螢丸便是藉由這一點,毫無顧忌的親近著審神者。
而為什麼會對審神者抱有好感,這同樣是一個很難以回答的問題。對於螢丸來說,從第一次接觸到少女那好似泛著清涼之意的靈力起,他便已歡欣雀躍、迫不及待的回應了她的請求,從而擁有了肉身來到了現世。
不論是對方周身逸散出的絲絲清冷靈氣,還是接觸時與之截然相反的溫熱觸感,螢丸都感到十分喜歡,就算是一直裝作孩童模樣,也絲毫不以為意。
他只要能夠和審神者相處便心滿意足,但同時他也知道,並非所有刀劍男子都會這麼想。
但是,他們又能怎麼樣呢?
作為他們的主人的審神者,是一個現實而理智的少女,其性情之冷澈,就算是像他們這樣度過了長久的歲月的付喪神都會感到吃驚。
那隻狐狸總以為少女看似冷麵實則心軟,螢丸卻覺得審神者雖說的確會因為小事而心軟,但涉及大局時,或許不僅僅是心狠,更是手辣。
在往前的亂世之中,這幾乎是所有梟雄所必備的品格。
雖然從未宣諸於口,但螢丸對審神者的評價其實是相當高的。
未來究竟會如何呢?
在如今平靜的表面下激盪的暗流,究竟會將審神者的命運帶向何處呢?
這已經不是身為刀劍的螢丸所感興趣的話題了。
無論何等英雄人物也終有故去的一日,正如修補他的刀身的螢火,也終有散盡的一天。
——而螢丸的心願,只不過是希望一直到自己折斷為止,都能夠在審神者的手中,盡情揮舞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螢丸:我就默默看著你們作死
渣乘作為親媽表示看不下去這些人了,把妹技術不過關啊這些付喪神!……偏心的偷偷給小狐球塞一本湥�黴ヂ災改蟔(:з」∠)_
☆、發現
一期一振是頭一個發現房間中多出的某樣東西的人。
他當天沒有出陣,而是內番工作的總擔當——雖說審神者對短刀藤四郎們也沒有放鬆鍛鍊,但大抵要求他們出陣的次數是比不上太刀和大太刀的,相對來說,還是內番的各種工作做得更多一些。
雖然一期一振從沒有特別要求什麼,但他也能隱隱察覺出自己出陣的次數比其他同級的太刀要稍少一些,更是時常被同短刀們編在同一隊伍當中。
這毫無疑問是審神者的特殊關照,但是究竟是出於對一期一振的愛弟之心的照拂,還是對於他身份來歷本身的猜忌,卻是他自己也說不清了。
有些事情,他卻還是知道的。審神者並不如何信任他,雖說她對自己直言不諱,表達了自己的‘信任’,但那卻同大多數審神者對於自己的付喪神所有的信任相去甚遠……以別的審神者那樣的感情來做標準的話,大約這位審神者是對誰也不曾真正相信吧。
對這些事情看在眼中,粟田口一系的大哥除去在心中嘆氣外,別無他法。
並且自從本丸之中多出了鶴丸國永這位既熟悉又陌生的付喪神後,他暗自嘆氣的次數就更多了。
可能是因為以前曾共事的鶴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吧……
想到這裡,他總是急急掐斷自己的思緒。
總是想這些事情,其實也並沒有什麼用處。只是過了一段算是平靜的日子,隨著審神者召喚出那位天下五劍之一,眼看著局面就要再次波折起來,他心中多少也有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