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1 / 2)

我一看,有些慌了,忙用玩笑話為自己解圍,我說,你不要、不要這樣!沒有人用舊戒指求婚的!

車窗裡,他久久地等著。

黯黑的空間裡,他唯一聽到的只有自己心跳的聲音。

在這熟悉的廣場上,他曾牽著她的手走過。

那些日子裡,他是生病的富家公子,而她叫阿多。

從不會讓他傷心的阿多。

而今天的她,又是誰呢?

他想起,她今夜約了他。八點,花神咖啡廳,為了她那所謂難得的優惠券……她大約不知道吧,明日一早,便是他離開這裡的日子。

所以,那天她微笑著約他的時候,他愣了很久,為什麼是五月的最後一天?為什麼要在他離開的前一天?

他是害怕的,害怕臨別前的一夜,面對著近在眼前的她,在離愁別緒之下,他再也無法剋制自己。

錢伯說,先生,我們還是走吧。

他說,怎麼了?

錢伯說,三少爺他在廣場。

他說,我知道了。他為自己辯解道,我只是想在這周圍看看風景,呼吸呼吸空氣,沒有別的意思。

他孩子一般地欲蓋彌彰。

錢伯說,不是。大少爺啊,正在發生的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跟您說。

他皺眉,不耐道,說。

錢伯說,我怕您傷心啊。

他冷笑,我沒心可傷。

錢伯說,有人正在廣場那裡向阿多姑娘求婚。

他愣住,很久,冷笑道,向那隻烏鴉?這有什麼好傷心的。審美低下!毫無情趣!

錢伯看著他,慢慢地說,那個男人長得真像三少爺。

他的手突然握得緊緊地,泛著青白。

明明是心疼得要命,卻依然嘴硬,他說道,花園求婚而已,又不是花園求歡。

他手下的保鏢自以為幽默,說,大少爺,那不就成了《動物世界》了嗎?

他臉色一黯,說,滾!

那天夜裡,趁著他們都睡下了,我偷偷地踩著月色跑到了天佑的住所,那裡大廳裡燈火通明。

錢伯看著我,指了指天佑的房間,說,大少爺已經睡下了。

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不如明日再見?

我握著手中的紙條,說,也好,不過我這些天……不一定會來……

錢伯笑笑,說,那自然是,最近姜小姐好事近了,哦,在這裡,老夫就先恭喜姜小姐了。

我說,什麼?

錢伯說,今天大少爺說要散心,我們在杜樂麗花園那裡,看到了你和三少爺,也看到了他向您求婚。

我訕訕一笑,說,我原本也以為是。不過,他只是給我變了一個魔術而已。

錢伯愣了很久。

那天,我與錢伯辭別,默默望了望天佑的房間,離開。

心裡難免有些失落。

他大概已經忘記了吧。很多天前,我曾與他約好在今夜去花神咖啡廳的。其實不是因為什麼優惠券,而是我從一位女巫那裡,求了一個護身符,今天才能拿到。

我輕輕握著它,那小小的瓶子裡面有我的血液。

女巫說,這是源於古埃及的一種法術——如果有人肯用十年的壽命,為想庇佑的人換取心中所求,以血為封印,便能實現,但是……她說,姑娘,這不是玩笑。你是真的會為此付出十年,被詛咒的十年,你想好了嗎?

我希望他的眼睛復明,為此付出多少年我都願意。

回到家裡,屋子裡一片黑暗。我躡手躡腳地走進去,大廳卻在瞬間變得燈火通明。

我一驚。

只見周慕端坐在正廳裡,身後是老陳和幾個下人。

他說,這麼晚了,你去了哪裡?

我雖然心虛,卻也從容,我說,這是我的事情。

他突然就笑了,說,我就喜歡你這丫頭的脾氣!倔強!像我家兒媳婦!

然後,他對老陳說,你瞧這孩子跑得氣喘吁吁的,快坐下吧,喝杯水。

他突來的慈愛讓我有些適應不了。

我狐疑地看著他,說,我不喝。

他說,那你陪我坐坐吧。

這時,涼生從裡屋走了出來,看著這一切,說,怎麼了?這是……呃,你怎麼來這裡了?

周慕笑笑,說,我啊,剛才要跟姜丫頭講,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生了你和你哥這兩個男孩,誰都跟我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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