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彷彿瞬間充滿了力量,再也沒有什麼可以打倒她,也沒有什麼能再令她感到害怕的了。似乎她的人生可以活得更恣意更任性一些,因為無論如何,她知道這個世上,始終有那麼一個人在深深的愛著她、默默的支援著她。
從S市回來後,顧若言毫不猶豫的辭去了現在這份工作,簡單收拾行裝,出國旅遊了一圈。
回國後,她在G市最大的一家出版社找到一份工作,最初的時候,幫一些雜誌和小說畫畫插圖和封面,慢慢的,她開始在出版社創刊的雜誌上連載自己的漫畫。
漫畫是她根據《彼岸》的遊戲情節改編的,因為覺得“彼岸”這個名字多多少少蘊含著一股淒涼的韻味,於是顧若言將她的漫畫改名為《淚的彼岸》。
咋一聽,似乎比原來的名字還要悽切,但仔細一琢磨,便會發現它其實是不擇不扣的HE。
《淚的彼岸》開始連載後,與它的遊戲一樣迎來了相同的命運,並未在市面上掀起多大影響,始終不溫不火,不冷不熱,但漸漸的,也積蓄了一些忠實的讀者,顧若言在業界也慢慢小有名氣。
轉眼,時間又過去了兩年。
這兩年中,顧若言出了書、升了職,收入也一路高漲。經濟的寬裕讓她更能隨心所欲的安排自己的人生,閒暇之餘,她就揹著揹包四處旅行,短短兩年時間,她幾乎走遍了歐美大陸每個國度。
這兩年中,也發生了幾件大事。
一是顧若言從學生時代起就很欣賞的一位女歌手去世了,乳腺癌,復發,在醫院裡昏迷一週後,終是未能戰勝病魔,遺憾而去。
顧若言聽到這則新聞的時候,正好在倪曉玲家裡為她的女兒慶祝一週歲生日。
這則新聞播出後,原本歡鬧的客廳裡突然就靜了下來。倪曉玲愣怔兩秒,當機立斷的拿起遙控器關掉了電視。
可惜……新聞裡主持人說的那些話,還是一字不落的進了顧若言的耳中。
倪曉玲有些不安的看看她,顧若言一臉平靜的往蛋糕上插蠟燭,一邊插一邊平靜的說道:“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奇蹟,但從不奢望它會發生在自己身邊……癌症這樣的病,真的很難治癒……”
“言言……”倪曉玲想要說些什麼,可是那些話說出連自己都沒法相信,又如何能安慰得了她?
就在倪曉玲躊躇不知所措的時候,卻見顧若言淡定的開啟打火機,點燃那根蠟燭,雙眼緊緊盯著那團小小的火苗,神情淡然的開口說道:“但是我堅信,翊遙他現在一定還活著,因為這是我們倆的約定!”
這兩年,還有一件大事發生,那就顧若言戀愛了,而且還不止一次。
說是戀愛,其實有些牽強,顧若言也找不到合適的詞彙連形容這種狀態,所以姑且還是把它定義為戀愛吧!
第一段戀情物件是她們出版社隔壁一家外貿公司的業務經理,因為常在同一家餐館巧遇,兩人有過幾次點頭之交,然後那人便對顧若言展開了猛烈的追求攻勢。
顧若言一開始是抗拒的,可是後來有一天,無意中撞見他胃痛,不知怎的,就觸動了她心底的某一根弦,於是暈暈乎乎的,便答應了做他女朋友看看。
這段戀情只持續了三個月便分手了,提出分手的人是她,原因很簡單——她還是沒有準備好,投入新的戀情。她在那人身上不停搜尋唐翊遙的影子,然後越搜越發現,除了胃痛之外,他們倆沒有一丁點相似的地方,他的面板沒有唐翊遙白,他的頭髮沒有唐翊遙好,他的個子沒有唐翊遙高,他的聲音沒有唐翊遙好聽,他的樣子沒有唐翊遙好看……越比較越嫌棄,最後顧若言不得不放棄,放過他也放過她自己。
第二段戀情物件是顧若言新認識的一個健身教練,之所以會同意跟他相處,也是因為一個很荒謬的原因——那人左眼的眼角上有一顆痣。
這段戀情同樣沒有持續太久,提出分手的人是他,理由很充分——“對不起,我不想跟一個心不在焉的人談戀愛,每次跟你約會時,你眼中看到的那個人從來都不是我,抱歉,我不能繼續在你身上浪費時間。”
這次以後,顧若言沒敢再輕易嘗試戀愛,她知道其實自己並沒有準備好,也許還需要再等等。
結果這一等,又是一年過去了。
唐翊遙離開的第五個年頭,音訊全無的第五個年頭,顧若言開始死心了,或許他是真的不會再回來了。
六月中旬,顧淮山六十大壽,顧若言回S市為父親祝壽。
壽宴結束後,顧若言喝了點小酒,從酒店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