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片言隻字,決絕的轉身離開,還帶走了女兒。那樣狠心絕命的時刻,她還來不及恨他,和女兒一起出逃的老公,卻在山上懸崖被捉殺葬身深山。
女兒尋回了,他卻始終和她天人永隔。她一直不願意相信他真的死了,長久的年月裡,也分不清自己是恨他,還是愛他,但是,她卻就這麼等著、盼著。
10多年來的杳無音訊,她身邊只有乖巧的女兒作伴。小小的林微,一直乖巧的陪伴著媽媽,在無邊的黑暗裡,兩母女相扶相依偎,互相慰藉,相互取暖。
因了這一層緣故,她和紀敏如一直都是同房睡的。直到她上了大學,才有了短暫的分離。而這分離,她也是挑了離m縣比較近的醫學院。
這樣的感情,外人無法明瞭,母親於她,既是依靠,又是夥伴。而她知道,女兒是母親心間唯一生存的勇氣和希望。
當年,追趕父親的,把林裘天逼下懸崖的,是一隊來歷不明的軍隊!父親把她塞到叢林的亂草堆中藏起,卻被追趕過來的軍裝男人們逼得失足墜崖。
而這,也是後來她畏高的起因!
女朋友撿包袱回家,聶皓天卻完全被矇在鼓裡。被她的電話吵醒,他拉了件襯衣披上,陸曉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郊區的普通旅館,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但這麼普通的旅館,早晨的氣氛卻不太普通。前臺的職員看著門邊站著的兩個軍裝男子,連頭都不敢抬。
昨晚午夜,幾名軍裝男衝進來,身手凌厲,一眨眼功夫便把這間旅館控制。在旅館的各個要害地方都分派人把守著。
兵哥哥行動迅速、訓練有素、進退有據,既不擾民,但也放不出一隻螞蟻。
而剛剛,一個高大威猛,氣勢像神一樣的男人正步上3樓的一間客房。
那個男人進來時,軍靴踏過大堂,那一份冷意凌厲便令人嚇得不敢抬頭。當然職員們也被命令不準抬頭。
估計她們要是敢正眼看一下剛才那男人,說不定就得被槍斃。
很駭人,也很好奇。
客房316,聶皓天蹺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手上捧一杯水喝得優哉悠哉的,他抿了抿性感的唇,斜挑的眼角,邪氣的笑容:“趙團,我昨晚不是好心提醒過你嗎?今晚小心點。”
趙振武一絲不掛的站在床後,靠到梳妝檯的側面才讓自己光光的身體不露在人前。他恨不得想衝上前,把聶皓天一槍斃了。但是,實則上他已是甕中之鱉,什麼都做不了。
聶皓天的手下也真是夠狠的。不光不給件衣服穿,把能裹身的床單都收走了,讓他光著身子接受這種羞辱。
趙振武怒火中燒:“聶皓天,別玩得太過份。我趙振武也不是好欺負的。”
“那趙團是一直都認為我聶某是好欺負的啦?”聶皓天涼涼的笑,眼睛盯著他的身子顯得很流氓:“我比你年輕12歲,3年前就坐到比你更高的位置,難不成我站得這麼高,都是因為靠關係,走偏門的?難不成,我長得沒你難看,就應該讓你給我難看?”
趙振武的身體在風中抖了抖。聶皓天此刻勝券在握,淡定自若,笑容如同貓捉老鼠一般。老實說,趙振武確實從不曾見識過聶皓天的這一面,陰狠毒辣,卻偏又談笑風生。
那一份邪、那一份冷、那一份傲。
他趙振武之前確實是瞎了狗眼,以為聶皓天年紀輕輕就位高權重,不過就是因著家族的權威,太子黨的庇佑。
他就沒切切實實的想過,一介特種兵的副師級,為什麼就連彭宇司令都暗示:不要招惹聶皓天。
他一直看聶皓天不順眼,卻沒想過有一個詞叫:後生可畏。
趙振武心思急轉,他昨晚在這裡帶了心肝兒來尋歡。換了普通人也只不過是有傷風化,貽笑大方。但軍人最重要的是名節及清譽。雖然這種事兒,軍中並不只他一個,但被揪住卻又只他一個。
考慮到這是丟官的大事。趙振武軟了下來:“聶團,我們好歹都是戰友同袍,沒必要搞得太絕。哎,我昨晚喝多了酒,口不擇言,你大人有大量,請你……”
“噼啪”一聲,聶皓天一腳把面前的短椅踢了個稀巴爛:“我它媽的從來就不大人大量,我最記仇。”
“這……”目露陰狠神色的聶皓天讓趙振武口不能言。他現在真的開始怕了。
聶皓天冷冷的:“你昨晚只不過是找了自家小蜜歡喜了一下,大不了就嫂子吃吃醋,軍區降一下職,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我聶皓天打蛇向來喜歡打七寸,放到今天才搞你,只是因為,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