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的動作極其快捷,又沒有事先打招呼,項子翼一時不察,到得反應過來時,她已穿行在熱鬧車流中。
他穿過車流走近她,她已進入一間酒店的前臺:“請給我一間單人房。”
他追她跑得脫氣,瞪著她有點兒發怒:“這是幹什麼?”
“開房間啊,我總不能露宿街頭吧。”
“你應該和我一起住,女朋友。”
“哦,即使剛才宴會上那是事實,我們也只是男女朋友,不是夫妻呵。”
“呵,好貞潔。你和聶皓天呢,不是一起住的嗎?”他拍桌子的那一下,讓前臺給郝清沐開房間的服務生愣了一愣,遞門卡的手僵在半空。
郝清沐伸手搶過門卡,臉容很冷:“聶皓天?他和你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他怒意更濃:“你只是長得像他的前女友而已。”
“嗯,這就是了,又沒見我長得像你的前女友,或是別的誰誰的前女友?”她笑著,拿起門卡背轉身向後對著他揮手,瀟灑而又冷漠:“長得像林微,就是我和他的宿緣了。”
“項爺。”項子翼的心腹助理陳明小心勸解:“讓郝清沐住酒店也好。剛才在宴會上已把聶皓天氣急,要是她住到你家裡去……”
“難道我還要怕他?”項子翼瞪他一眼,轉身怒憤上車。
陳明跟上:“俗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一口吞不下一個大象,對手是聶皓天,我們還是審慎點。”
項子翼沉著臉邁上車,街燈映進來照著他壓抑著怒意的臉色。近10年來,他是人人伏拜的太子爺,別說商場,即使是軍界、政界,人人都得看他的臉色,瞧他的面子。唯獨是聶皓天,小到軍區大院長大時,大到現而今在軍政兩界的勢力,聶皓天明裡與他合作無間,暗裡卻並沒把他這太子爺當一回事。
他老子是一朝天子,但是自己畢竟只是個商界中人,雖然掌管能源和軍工企業的命脈,但是,就連這企業,聶皓天的股份也佔了大頭。他雖然不參與管理,但是要是真是行使起許可權來,話語權卻可能比他這個經營者還要牛逼。
怪就怪在當初項家要執權時,要倚仗趙長虎及一幫老臣的助力,而除了“華能”之外,當時有多家軍工企業加入競爭,各方勢力互相牽扯之下,卻讓當時崛起迅猛卻又沒法動搖各方利益的“華能”撿了個漁翁之利。
與國家聯手,又有太子爺親自執掌,“華能”如日中天,勢力已近壟斷。當“華能”越做越強,聶皓天這個開山大股東,便成了項子翼這一股勢力的眼中釘。
如今,項子翼已經不再需要與聶皓天結盟。
在華能要想把聶皓天的勢力順利清零幾乎不可能,而狡猾的聶皓天劍走偏峰,沒在商界顯山露水,卻在軍界漸成一方霸王。而他的父親聶進,在商場上也是一呼百應的地位。
來自聶皓天的無形壓力,漸漸讓項子翼喘不過氣來。4年前,林微遇難,本以為可以讓聶皓天頹唐成一捆廢柴,卻不想此後,聶皓天卻反而對權力遊戲著迷,步步高昇。
他曾問過聶皓天原因,他茫然的答:“身為一個男人,有兩樣東西要我去守護:腳下的國土,懷中的女人。她回來時,我要比今天更加強大。我不要她再承受悲劇。”
那一刻,他知道,聶皓天很愛這個女人,可惜他沒有因她而頹唐,而是更加憤發向上而在此時,郝清沐出現了。她長得酷似林微,卻有一顆比林微更狠更毒的心。林微是一朵善良的玫瑰,而郝清沐卻是一朵邪惡的薔薇。
“聶皓天,這一次,我要徹底把你打趴下。”
郝清沐揉著溼發出來,酒店的房間沒有亮燈,窗簾被北風吹得飄飄揚揚,她瞥了一眼床角,靜靜的坐在暗處的男人,外面閃進的霓虹燈在他的身邊落下一個淡紫色的閃影。他長長的影子落在木地板上,有一絲蕭索的悽清。
“為什麼要這樣做?”他突然把她扯進懷裡來,雙手緊緊的纏著她的頸,再捏著她的下巴。自重遇後,他從不曾以這種力量去捏她,捏得她的牙齒都覺得痛。
她冷冷地:“和項子翼結盟,就是a計劃。”
“什麼?”聶皓天一把將她扔到床上,身子便無情的壓了上去,把她壓在身下,貼著她怦然跳動的心臟,他的心思不由自主的變得柔軟,定定的凝視著她的大眼睛:“因為恨我,想這樣報復我?”
“聶司令,你會不會太自戀了?我說過,我不是什麼林微。那個天然氣田計劃其實也不是我們真正想要得到的。組織研究過多次,認為派我接近項子翼最容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