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掛滿先進裝備,看著她在床上迷糊睡著,有點乾燥的面板,斂緊的眉。
他的女人,他本願把她留在豪宅裡享受幸福日常,但他卻只能把她帶進這樣危險的境地。所以,他不能與她一起前往。
有她在,他的心,便不能兇殘如獸。
頭頂著淡白銀月,腳踩著泥濘地上的芭蕉葉,他一腳踏進了他國領土。
雖然是同一片土地,同一個銀月,但是,當踏出國界線的那一刻,他的心情卻還是莫可名狀的生出不捨。
他隱在泥地裡的一處芭蕉後,回身再望我國天地:野花清幽、彎月如鉤。
就這麼多踏出幾步,他和她便隔絕了國與國的距離,如同當年,只那麼多眨了一下眼睛,她便墜離他的懷抱整整4年。
他也捨不得她,捨不得溫暖被窩和溫柔,但是,熱血男兒,自當有更重要的追求和使命。
他別無選擇!
一大早,張京麗被屋外的擾攘驚醒,披好外衣奔出廳堂,陸曉一身軍裝,站在廳中威武俊秀。
他生就一張帥臉,一副好身材,平時貴氣瀟灑的貴公子作派,但最撩動她心絃的,卻是他著軍裝時那頂天立地的霸氣樣子。
能和他一起,共享萬里江山,這才是她畢生最熱切的夢境。
她暗咬牙關,攏了攏亂髮,低笑道:“陸處長,晨早到訪,必然是重要任務。但是,你這麼肆無忌憚的闖入,就沒想過後果?”
“什麼後果。”陸曉狂暴的一腳踢向側邊花瓶,花瓶子飛上高空再墜地,跌落一地碎片,場中包圍的特種兵們乘勢而起,一陣打砸,瞬息便把一樓搜了個遍。
“陸曉,你做什麼?”張京麗怒喝阻止:“你這是私闖民宅,恃勢欺人。你是要帶著這一幫特種兵一起坐牢嗎?”
“我女兒和孩子被你捉了,我還怕坐牢了不成?”陸曉手一搖,眼風掃過,特種兵們會意,奔上二樓,三樓,繼續搜尋。
張京麗尖叫一聲:“不準動。”
屋內她的親兵們一直守護在二樓,持槍與特種兵們對峙。本是對峙,以防擦槍走火的形勢,不想在窗外竟突起爆破,幾名特種兵迅雷不及掩耳的從爆炸的火堆中衝出來,瞬間便把張京麗的手下全部控制。
張京麗氣得身子發抖:“你的女人不見了,也許是和情郎私奔了,你跑來我這裡撒什麼野?哈哈,她肚子裡的野種快出生了,怕被你發現其實就是個野種,長得完全不像你,或者乾脆生出個黑鬼,哈哈哈,你倒喜當爹喜得歡快。”
“我願意。”陸曉冷“嚏”一聲,把立在二樓梯口的張京麗拔開,大模大樣的提步上了二樓。
昨晚張京麗家中請來張部長親信軍營裡,最著名的醫務官。醫務官才剛出張宅,便被陸曉秘密控制。
軍醫對張家很忠誠,也很害怕,開始只肯透露是張宅中有一個下人生病。但獵狼分隊自有無數讓他吐真相的法子。
今晨5時,軍醫終於招供:張宅內有一個小孩生病,招他進內診治,張京麗並嚴詞斥責,要他慎言謹行,此間事情若透露半句,便要他一家大小全部陪葬。
小孩生病,還要秘密封口,必是聶臻無疑。
據軍醫透露,小孩子滿身是傷,有被虐打的跡象,身上傷口不深,但額頭的一處傷口因為此前未作處理,傷口發炎引致高熱不退,因此才召醫生診治處理。小孩子傷口已作清創包紮,口服抗生素,再過數日,如無惡化,便可痊癒。
聶臻病了,還是被虐待後的發燒。雖然說張京麗暫時並不想失去聶臻這個人質。但是,她這種人神神經經,虐待招式層出不窮。如果讓聶臻再待在她的身邊,說不定還會再來一次比“人狗大戰”更殘忍的悲劇。
既然聶臻必然在府內,那他就拼個魚死網破,也要把聶臻救出生天。
張京麗府中的佈防再重,也不是獵狼分隊的對手。等待分隊的人控制裡外,陸曉才直進張宅,把張京麗在睡夢中嚇醒過來。
獵狼隊員對著陸曉稟報道:“只有這個書房,還沒開始搜。”
“我親自來。”他推開書房的門,屋內與普通書房相比,沒什麼特色。和這個女人一樣,雖然一直要追求出塵脫俗,但卻總是流入媚俗。
他冷笑,以手在她的書櫃上一排排的掃過,精裝的厚書排列整齊,書香味裡卻透著俗套。他隨手抽出一本精裱的《孫子兵法》,抬頭冷睥著張京麗:“這些書,你看過嗎?”
她黑著臉,卻沒有回答她,眼神卻躲閃。他淡淡笑著,修長指尖劃過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