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搶了我們的功勞,還有我夢想中新別墅的磚瓦。
1晨,我們三兄弟分別埋伏在正南、西北、東北方向,我們之間透過無線電聯絡,我相信,只要暹羅皇一出面,我們就能把他打成蜂窩煤。但我並不知道,這次竟會成為我和老二的最後一次見面。差不多兩點左右,暹羅皇和保護他的車隊回來了,我瞄準他的腦袋,並朝著無線電喊,開槍!三顆子彈同時射向暹羅皇,我以為得手了,但過了幾秒,我現暹羅皇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周圍的那些保鏢紛紛拿出槍。於此同時我忽然感覺到身後有一股陰風。我又說了句快走後,抱頭鼠竄的回了酒店。
在酒店裡等了足足二十分鐘,老三回來了,他神情恍惚,像是著了魔一樣,我問他老二呢,他呆愣愣的說,老二被殺了,被槍殺了。
這一夜我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他們兩個的槍法怎麼樣我很清楚,而且我更相信自己,我不可能在兩百米的距離打不中目標,這絕對不可能,我喝了一大瓶白酒,睡下了。我沒有哭,因為幹殺手這行的生離死別總是離我們那麼近,我揹負起老二的擔子。
1有雨。生的事情出我的想象,我這名入行五年有餘的老手,第一次感覺到恐懼。中午,我到老三的房間裡,現他面色紫,躺在床上不斷的抽搐,我以為他是病了,於是去周圍的藥房買了些藥,給他灌下去。
過了一個小時老三還是沒有起色,我準備冒險帶他去看醫生,就在我背起他的時候,忽然感覺背後有些涼涼的,我將老三再次放平在床上,他的襯衫上全是血,我吼叫著撕開了他的上衣,現他**以下小腹以上的面板竟全都爛了,沒了,不見了!
深黑色的血一注一注的往外冒,我嚇壞了,連忙拿出應急紗布為他包裹,老三喊疼,我說沒事,一會就好。在包紮的時候我要異常小心,因為那些腐爛掉的面板像是會傳染一樣,面積越變越大。
今天我的心情很糟,老二死了,老三又得了不知明的怪病,為了方便照顧老三,我把他抬到我的房間裡,老三,你一定沒事,我暗暗祈禱。
1續三天下雨了。今天老三的情況還是一樣,甚至更糟糕,他說不出話了,只能‘啊啊’的告訴我,他渴,想喝水。我拆下紗布準備為他換新的,見到的卻是令人做嘔的一幕,腐爛程度非常嚴重,我甚至能看到他跳動的心臟,還有蠕動著的黑色血管。我哭著幫他包紮,過程中老三疼昏了過去。
仇恨衝昏了我的頭腦,我決定自己去找暹羅皇,我帶上槍埋伏在一個新的草叢裡,埋伏的時候,草叢中那些討厭的蟲子咬的我很疼,媽的,我應該帶上殺蟲水。這一天我沒有收穫,暹羅皇沒出現。
1然在下雨,伴有雷鳴。就在今天,老三死了,死的非常恐怖,非常詭異。
我在為他例行更換紗布的時候,我現他的傷口周圍有很多怪蟲,這些怪蟲的種類很多,有螞蟻、螞蝗、蜘蛛、水蛭。我不知道是什麼吸引了這些怪蟲,我只知道自己很害怕,我驅趕這些怪蟲的同時,老三忽然大叫一聲,他的腦袋暴開了像被人在近距離用大火力槍支攻擊一樣,暴開了,老三開了花的腦袋裡爬出一條半米長,模樣很怪的東西,這醜陋的怪東西長著腳,很像蜈蚣。它好象一直寄居在老三的腦子裡。就像一枚卵,而老三的腦袋是溫房。
我踩死了這條怪蟲,決定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事情生的太詭異,我不敢再留在這裡了,我把老三的屍體留在我的房間裡,自己跑去另外一間房,天色太晚了,沒法出門。
2續五天下雨,今天是暴雨。我遇到了一件離奇的事,早上我扛著行李出門,有人衝出來打我的頭。當我清醒的時候,腦袋上有個腫塊。如果是暹羅皇的人襲擊了我,那他們為什麼不殺我?如果不是暹羅皇,而是那些小偷小賊,為什麼我的錢、護照,什麼東西都沒少呢?我有些摸不著頭腦,有一點是肯定的,我他媽一定要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該死的泰國!去你媽的泰國,去你媽的陰天,去你媽的殺手,去你媽的暹羅皇,老子不幹了!
2回到晉西,我寫字的右手開始掉皮,出血,我知道事情有些嚴重了,因為…我很可能再也寫不了日記,而我也可能會死,我怕死,怕的要命,真的。
日記寫到這就沒有下文了,最後這篇簡短的文字上沾滿了已經幹掉的血,完全可以想象他是在一種什麼情況下寫的這篇東西。
沈殘合上這本令他心驚肉跳的日記,緩聲道:“小雪,竹馬,跟我走,我要去見夏天,去見日記裡的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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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我今天竟然寫了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