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蓋了起來,他叫黃天嘯。
沈殘和劉龍拋下計程車鑽進桑塔納,黃天嘯伸出手拉了沈殘一把:“哥。”
這是一種詭異的稱呼,按年齡來說,黃天嘯已經有27歲了,而沈殘才22。究竟是什麼原因,黃天嘯會喊一個比他小的男人叫哥呢?
殘說:“去火車站。”
轎車開動了,黃天嘯一言不地看著前方,過了會,沈殘問:“你老婆孩子現在還好嗎?”
“她們過的很好,你的事我知道了。肥波不會就這麼罷休的,你們準備去哪?”
“軒泉,天門的勢力覆蓋南吳,我如果不走只有死路一條。”
“就你們兩個?”黃天嘯與劉龍並不認識,只是輕微點頭示意。
沈殘淡笑:“我這是跑路,又不是去旅遊,不需要很多人。”
黃天嘯沉思了片刻,說:“哥,我跟你一起去吧。”
“嗯?”沈殘皺了下眉頭:“你老婆和孩子都不要了麼,我說過,這是跑路,不是旅遊。何必把自己牽扯進來。”
“哥,別這麼說,我的命是你給的。你的身體不好,我至少能給你端茶遞水,做些小事。而且,南吳這個鬼地方再待下去也沒什麼意思,我老婆成天嚷嚷著讓我帶她旅遊呢,等安頓了,我就把她們接過去。”黃天嘯說著說著轉過頭問劉龍:“哥們兒,怎麼稱呼?”
“劉龍,叫我阿龍就行。”
“哈,黃天嘯,你叫我老黃吧。”
聽到這個名字,劉龍的心頓時‘咯噔’一聲。
黃天嘯,前天門中位老大之一,隸屬晉西王坤沙部下。小擒拿手練的爐火純青,綽號‘嘯青龍’,本是風頭最勁,最有資格競選‘天門十三’的男人。在一年前卻忽然消失,失去了機會。
“嘯青龍…”劉龍喃喃地念叨著這個外號。
黃天嘯哈哈一笑:“過去的事還談它幹什麼,過去再風光有什麼用,我現在可是個很老實的生意人。”
南吳火車站,所有城市的火車站都是最熱鬧的,同時也是黑幫必須控制的地點,每天從這裡進出的人員過50萬,作為本地最大的黑幫‘天門’又怎會不對這進行監控?
“還有20分鐘,開往軒泉的列車就要出了,請乘客檢查自己的行李。”大廣播內正不停播放著同樣的話。
“咳,咳!”沈殘由二人攙扶著往站裡走,透過兩道安檢門後,沈殘坐在位置上。目光不停的在過往人群中掃視。
候車廳最偏僻的一個角落裡,三名鬼祟男子正緊靠在一起播打電話——
“老大,我現了沈殘和劉龍,但是還有另外一個男人跟他們在一起,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狂暴的聲音:“我不管你們什麼時候動手,給我活捉沈殘……另外的兩個,直接弄死!”
“是祟男子結束通話電話,摸了摸別在後腰的匕,跟同伴隱進了人群。
“我買好票了。”黃天嘯捏著車票和一堆食物坐在沈殘身邊,笑著說:“哥,阿龍看你們這樣肯定沒吃飯吧,來,先吃塊麵包墊墊肚子。”
殘伸手去掏麵包的時候說:“有幾個肥波的人在跟蹤我們,別回頭,等驗完票在火車上解決他們。”
劉、黃二人面色陰狠地說:“哥,你放心。”
檢票登車,一切都非常順利,沈殘走在空蕩的臥鋪車廂中,看著迎面走來的四、五名男子,嘴唇微微動了一下,右手捏緊藏在袖中的匕。
“啤酒、花生、撲克牌、釉子、瓜子、無花果勒~”推車服務員晃晃悠悠的向兩票人走來,扯著那唱山歌的嗓子。
沈殘三人馬上坐進了自己的位置,服務員來後,沈殘笑著拉住他的手,往車上指指點點:“哎,這還沒車就開始賣東西啦,我要一瓶啤酒,一包花生。”
“好勒,10塊。”
劉龍和黃天嘯都是聰明人,怎麼會不明白沈殘的意思,於是開始瞎起鬨:“我要2瓶啤酒,1副撲克,媽的,車上無聊,不找點事做肯定悶死。”
“我要八寶粥和瓜子。”
“哎,這個釉子新鮮不?給我來兩個。”
經過三人一鬧,服務員的臉上堆滿了笑容,他***,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這話說的一點沒錯。剛推出來的東西竟然都賣光了,哈…不過,這三個傻B買十副撲克幹嘛?有病?
車笛響起,火車出了…
黑暗籠罩在第十五節車廂,車廂內靜悄悄的,除了火車的轟隆聲外就什麼也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