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士同學質疑,我太過激動。”激動到我丟開怎麼拿都不順的竹劍,上手拳拳到肉。
至於被揍飛現在還昏迷不醒,這表示那同學太菜了,而且我不相信其他人不知道為什麼發生那種事,一個月下來,好幾次衝突不都是由此而來嗎?
理論知識我學得一塌糊塗,這裡教的東西實在生澀難懂,在曾經先後生存的那兩個世界,我都不曾接觸過與重型武器相關的領域。
到這裡因為白痴程度被嘲諷我也認了。
至於其它方面,我不覺得自己有被詬病之處。
同窗們不冷不熱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罷了,一個月下來幾次大大小小衝突,卻都是衝著一些無中生有的東西,比如說那什麼什麼交易。
關係戶走後門,確有其事,我承認。
可總是有一撮人喜歡拿我的臉和將領們說事,簡直不能忍。
男人八卦點沒關係,造謠就不對了嘛~
在軍隊裡女人付出的努力原本就要比男人多,歧視與偏見更是屢見不鮮,可那不代表我必須逆來順受。
我脾氣一向不好。
既然覺得我是用身體換取入學機會,同樣的,也請用身體換取真正的答案吧~
………
“波魯薩利諾同學現在是要為你的追隨者出氣嗎?”我把目光停在被扣住的那隻手上,嘴角翹了翹,“折斷我的手指,讓我也進醫療部?”
身後那人沉默下來,好半晌沒說話也沒有別的舉動,也不知在想什麼,只是收緊的指尖力道緩緩鬆弛。
又等了一會兒,我只覺得頭頂微微一沉,似乎是…這人莫名其妙就把下巴擱到別人腦門心上,這導致了接下來他開口說話,我的頭頂跟著被點一下點一下。
“耶~可是我看你一直很冷靜啊~”
混雜了奇怪口癖的語調喜怒難辨,說話時整個人故意往前傾,“現在也是,連呼吸頻率也沒有任何變化呢~”
隔著布料,我察覺到背脊上若有似無的緊密結實線條,依稀有些撩撥意味的磨蹭,如蜻蜓點水,快得彷如錯覺。
淅淅瀝瀝流水聲裡,他放低了聲音,沙啞聲線中透出些含意不明的變調音,“漂亮女人進入軍校的原因,確實容易叫人胡思亂想。”
“可你現在是軍人,和我們一樣。”
“我們是同窗,未來戰場上我們是同伴。”
說到此處他停下來,隔了一會兒方才重新開口,而這次,聲音變得平靜下來,甚至透出幾絲肅穆的凌冽。
“同伴間不允許相互傷害,千歲百歲,沒有下一次意外,對嗎?”
………
相扣的十指終於完全鬆脫,順勢扯落有些變形的調羹讓它掉進水槽底,只是接著我的手整個被他反握著包裹起來,細細摩挲手背的掌心帶著粗糲繭子,動作檢視意味十足。
“這麼漂亮的手適合戴滿珠寶,連水都不必碰。”
“可是你選擇加入海軍,既然是自己選的路,流言或者刁難,蔑視或者偏見,相信你早已經預料到。”
“天生神力,令人驚歎的格鬥技巧,一個月不到時間適應嚴苛訓練,這樣的人,將來會在戰場上大放異彩吧?”
“如果現在因為肆意傷害同伴而被驅逐,是多麼遺憾的事。”
一番長篇大論的波魯薩利諾同學,一邊囉嗦一邊拿著我的手,把它重新按在我身側另一邊水槽邊緣,最後說道,“千歲百歲,和我做個約定如何?”
我面無表情直視前方,努力忽略頭頂死沉死沉的重量,與貼在背後熱氣蒸騰的碰觸,“什麼約定?”
“我會約束他們,而你也約束自己,最低程度,不要隨意叫人見血,怎麼樣?”
你的要求好低————我翻出白眼,忍無可忍磨牙,“先約束好你自己吧波魯薩利諾!蹭夠沒有?滾開!”
話說得正經又好聽,實際上貼在別人身後各種磨磨蹭蹭,你丫這是流氓呢?還是流氓呢還是流氓呢?!
………
其實我知道,波魯薩利諾同學的提議是一種…呃~彼此相互妥協?
上午把人弄進醫療部,教官先生就臉色發黑,要我明天前上交一份萬言檢查書,當然,所謂檢查書也已經是本月第五回。
期間各種‘意外’,基本上出於類似情況。
只不過上午是最為嚴重一件,因為我下手比任何時候都重。
當然,這不是怒氣層層堆積帶來的失誤,我對於‘色/欲產生的惡意’和‘偏見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