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掩飾的狂熱。
這女大男小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還是女方可勁兒的一頭熱,男方年齡小卻至始至終都是無意的態度。怎麼都算是醜聞,但耐不住元絲倚在元家受寵,這事兒看著看著,卻是味道變了。
聽說在元絲倚那個圈子已經有人開賭,元三小姐什麼時候能追上裴琛這朵尚且稚嫩卻無人敢摘的高嶺之花。
女追男隔層紗,遲早的事吧?
要說女孩子比男生早熟也可以理解,可今年裴琛也過了16歲了吧,要說什麼都不懂,說出去誰信?
連幼稚園小朋友都知道喜歡不喜歡,更何況16歲,在古代都是孩子爹的年紀了。
“聽說你中考考完了,學校是在s市嗎,離我家還挺近的,有空出來聚聚?”元絲倚坐在離裴琛不遠的沙發上,保持著優雅的社交素養。
“有機會的話。”裴琛雖然依舊禮貌回答,但態度卻是明顯的極致疏離。
要說元絲倚有多狂熱,其實也不盡然,作為一個從小接受教育的名門閨秀,她就是再喜愛眼前的少年也不會說出失禮的話,她有自己的尊嚴。
甚至,她從未對裴琛說過喜歡或者愛這樣的字眼,也唯有態度上看得出她的熱情。
“上個月我還在拍賣會上拍了一盆大唐鳳羽,聽說你對養蘭花也有研究,方便請教下嗎?”
大唐鳳羽,上個月,是黎語的花店拿去拍賣的那盆嗎?
他知道其中一半的收入黎語都匿名寄給了慈善機構,捐助的物件是盲人圖書館,當然黎語每次的捐助物件都是不同的,剩下一半才用來生活開支和店面週轉的資金。
黎語總是這樣,從不會標榜什麼,總是沉默的做些他認為力所能及的事,也不打算讓別人知道,似乎這些在黎語眼裡都是應該的。
自己有什麼能力,就做什麼能力可以做的事。
見裴琛的眉梢稍微挑了下,元絲倚露出一抹喜悅,相識十年她自然看得出來這個話題引起了裴琛的興趣。
還沒等再說什麼,裴琛的手機卻突然震動起來,他低頭看了眼,目光中似乎有什麼不同的光彩。
忽然,裴琛站了起來,對她輕聲說了句抱歉,就走向外間走廊。
元絲倚哪裡看不出來,這個來電的人對裴琛來說很特殊,她幾乎沒見過裴琛這樣僅僅維持著表面功夫;甚至算的上沒禮貌撇下客人的獨自離開接電話。
小時候她第一眼就喜歡這個男孩,喜歡的就是這個男孩小小年紀的沉穩脫俗,不僅僅是外人臆測的容貌,容貌那麼膚淺的東西又怎麼足夠形容裴琛獨一無二的風采?
她不由的走了過去,想知道是誰能讓他這樣著急接電話。
是正在國外接受治療的裴老,又或者是弟弟裴寶?
但直到她聽到裴琛的與所有人說話都不同的放鬆回話,卻肯定電話那頭不是任何一個。
“剛回家嗎?”裴琛的語氣不驕不躁,一點都不像等了一晚上的平安電話。
“路上遇到熟人耽誤了點時間,想起來你可能還在等我的簡訊。”黎語想到讓男神擔心就覺得自己罪孽深重,雖然也知道男神只是禮貌關心而已,不由握緊了手機,“等很久了嗎?”
就好像如果男生回答有在等,下一刻就立刻去懺悔的模樣,要多赤忱就有多赤忱。
男神,就是信仰。
“沒有,以為你忘記充電了,現在準備休息了?”兩人的對話很普通,但對他們來說這就是他們要的。
平常、溫情、友愛關懷。
黎語有些怨念的看著牆上的時鐘,這個點已經超過他平時睡覺的時間了,哪裡還能再去跑步。
“聽你那邊好像還沒結束?”黎語剛洗完澡,在發現兩個死黨居然少有的不在家,想到他們好像準備自己開網路公司,似乎還需要邵老,目前也是黎語的幹爺爺從中幫助辦出一些證件,從中考結束就經常搞失蹤,黎語不懂這些自然也不打算打擾兩個死黨。此刻他艱難的洗完澡就趴在床上動彈不得,枕在枕頭上打電話。
木頭還在床下嗷嗷嗷叫嚷著要上來,黎語無奈的對上那對琉璃珠子似得綠□□眼,比了個噓的手勢:現在你主人我正在給你主人的男神打電話,你要安靜點!不然明天就吃炒貓肉!
木頭歪著頭,看不懂黎語的暗示警告,反而以為黎語在和它玩,圍著床打圈圈興奮不已。
黎語:……難怪邵祺每次看到你都說你笨,現在我也不好意思去反駁他了。
“可能還需要一會兒。”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