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人已經搜查到一處可疑的地方,很有可能是黎少最後出現的地點。”
將那偽裝成黎語的人拖了過來,赫然是某個被帶上郵輪的小公子,今兒早上還聽說這戶人家正在找失蹤的次子。
掃視了周圍,七爺冷冷一笑,這笑容讓在場的所有護衛都打了個冷顫。七爺向來是冷靜理智的,現在這樣笑起來,反而讓人毛骨悚然。
一隊人悄聲無息來到了那間浴場,而這裡原本還躺在那兒的一男一女已經被放到了地上,進行緊急急救,似乎還有些許氣息。
當七爺到的時候,這個頗有“情趣”的房間,只有空氣中還殘留著的甜膩味道,一處軟榻下方,掉落的是黎語的一套衣物,大抵是浸泡過水的原因皺巴巴的。
七爺似乎很平靜,平靜的給人一種黎語在或不在不會影響任何事的錯覺。
在七爺轉身之際,傳來的話,卻每個字都像一記重錘敲打在所有人心上,“全船搜尋,找到楊瑾然,我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是!”嚴八頓了會,將所有勸阻的話都給嚥了回去。
這郵輪上到處都是達官顯貴,一些皇室成員也在受邀行列,嚴家非但不能大動作,還要好好的和各方勢力融通關係。如今這大面積搜查,有哪個有頭有臉的的人物願意讓他們進去。
不願意?那就來硬的。
嚴家人,骨子裡就是強盜。
道上的七爺,只是傳說,甚至近些年來已經流言越來越少,嚴家是隱形家族,但它從未消失過,而這個猶如帝王一般的男人只是一直在酣睡。
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船上大部分工作人員從凌晨就開始為晚上的結婚紀念慶典做準備,舞臺上在彩排著節目,一切都井然有序的進行著,當聽到一隊人馬不由分說的每一間房間搜尋,甚至毫不顧忌房間主人的身份,搜了一通後就離開。那陣仗強硬的毫無迴旋之地,也有人不滿反抗的,對方直接一槍打穿了個洞。
他們的做法就是,要麼讓我們搜,要麼死,自己選一個!有什麼憤恨抱怨也都給我吞回去。
這讓丁景臣給忙的焦頭爛額,又是賠禮道歉,又是火急火燎的找到正在盤查的嚴八,卻依舊問不出事情的原委,這連原因都不知道,他嘔得簡直快吐血了。
這樣瘋狂的行徑絲毫不像嚴家做事風格,居然就堂而皇之的上演了。
而最讓丁景臣崩潰的是,七爺很理智,理智到只離瘋狂一線之隔。
不但沒有否認,甚至不打算善後,冷淡的語氣就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將所有乘客疏散。”
郵輪上的救生艇是足夠的,這是為了以防任何突發事件,但他這艘郵輪花費鉅額打造,前後用了十年光景,這次首航還是為了慶祝和愛妻的結婚紀念日,丁景臣又怎麼願意這樣就疏散,即便是作為恩人的七爺,也不能這樣獨…裁。
“七爺,沒別的辦法通融下嗎?”
“要麼下郵輪。”
一聽的確有別的選擇,丁景臣抬頭有些欣喜,心裡大大鬆了一口氣。
“要麼所有人陪葬。”
丁景臣的表情一點點凝固,卻知道這是沒有絲毫轉圜餘地了。
陪葬,給誰陪葬?
丁景臣甚至還沒想出一個合適的理由,幾乎所有不相關的乘客都被強制遣送到救生艇上,這引得怨聲載道,甚至有土豪說要給嚴家好看,雖然嚴家足夠低調,但若是絲毫不顧及的做出這樣天怨人怒的事情,想不知道都難。
一次性得罪那麼多人,嚴家是不是瘋了!七爺也是年紀大了,老糊塗了!知不知道他們都是什麼身份!
但當看到一排士兵舉著槍整齊擺出舉槍的動作,森然的臉上全是冰冷的機制表情,看的人��幕牛�幌倫櫻�廡┤朔追妝樟俗臁�
而這個時候,被強行留下來的幾個家族首腦,卻被士兵拘在大廳中,其中兩個甚至是和嚴氏合作多年的國內家族莫家和雷家,還有幾個曼奇尼家的長老,他們容色鐵青,恐怕這輩子都沒被人這樣像牲畜似得綁著,丟到地上的時候。
但他們個個都不笨,見事蹟敗露到沒有吭聲,只是等那個男人到來。
忽然,在幾乎安靜到詭異的宴會大廳中,兩隊穿著便服計程車兵踩著鏗鏘的腳步步入,他們是嚴家的爪牙,只聽從七爺號令,個個都能在普通人和士兵的角色中切換自如。
在他們死寂的表情中,迎來了那個男人,他依舊是那副模樣,看上去就像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優雅的像個書香門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