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誰叫他們這座小廟居然不知什麼原因攀上了這棵大樹。理所當然的,他們提的所有提議都被否決,只能送最新鮮擺好造型的花,其餘不是他們能干涉的。
黎語只能退而求其次,在他們的規格下供應需要數量的花,但是卻在花上面做了文章。
這文章,自然是要保密的,就是這徐總也是被矇在鼓裡的,若是說出來,黎語知道沒人會同意。
而這樣的機會,誰知道有沒有下次了,他的性格就是抓住每一個機會。
徐總又看了看手錶,才不耐煩轟走點頭哈腰的羅叔。如果不是因為時間實在緊迫,她真的想將這批成事不足的給扔到外面去,再換上以前慣用的花店,可現在哪裡還有時間。
到底是小作坊出來的,連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若是之前那些合作的連鎖公司早早的都會妥善辦好,又怎麼可能出現這樣的紕漏。
她只知道當初讓她聯絡這家花店是上頭的意思,也不知具體是哪個總,要這麼捧這麼家看著就晦氣的小店。現在好了,害慘了他們所有人,若是今天出了洋相,不僅是這家新公司沒臉,就是嚴氏總部都會成為業界笑話,所有辦事不利的都吃不完兜子走,嚴氏的制度嚴苛向來是業界出名的,出任何小差錯都是不允許的。
工作了那麼多年,卻被這樣一群連正規公司都不是的店徹底給耍了,怎麼能不反感?她現在簡直怨恨死那個下達命令有眼無珠的上司了,今天聽說要來一個大人物,瞬間覺得生無可戀了。
餘光看到那邊正在將花放到花架上,擺弄造型的少年……這還未成年吧!
這花店居然窮到要僱傭未成年,這樣年紀的孩子懂什麼叫插花藝術嗎?插什麼插!
“喂,那邊那個穿白體恤的,你來過!”她纖指指向不遠處的那少年,看著他手臂上勻稱的肌肉,以及並不瘦弱的身材。
少年疑惑的轉頭,到是乖巧的走了過來。
其實不止是他,包括花店的其他來的男人,若這裡的人有需要都會被抓壯丁。
黎語當然看得出來,這裡的人不太看得起他們這些外來小人物。
嘴上沒說什麼,但眼神好像昭示著他們能進來都是開了外掛的,雖然黎語心底也承認,他的確開了個掛。
至於那些眼神和態度,司空見慣,除了習慣就是適應,誰不是這麼過來的。
“您喊我?”連自己都要被徵用了,也不知道羅叔他們幾個人能不能辦好。
“別管這些花了,去幫忙準備後臺裝置,搬下東西。”神態有些倨傲的命令,但凡是做策劃這個行業的,大多是這樣,因為會出現在現場的問題實在太多了,他們不管是總監還是普通員工都要應付突發狀況,當然也不排除把工作中帶來的怒火和不滿發洩到他人身上。
“但還有花沒放……”少年解釋。
“但什麼但,再擺也丟人現眼,還不快去幫忙!”本來就已經忙的人手不夠了還不如物盡其用,又狠狠瞪了瞪這個'唐風'的小打雜。
黎語:丟人現眼!這個是他苦思冥想的創意,報備給七爺過的,哪裡丟人現眼了?
羅叔剛要說什麼,卻被自家boss一個眼神制止。
得,他還是弄完自己的工作吧。
黎語默默吞下對方的輕視,點了點頭,前世早就學會了,出門在外無論有理沒理都不要狡辯,官大一級壓死人,隨便得罪人的結果就是在不經意的時候倒一下黴,甚至事後連為什麼倒黴都不知道。
他跑出外面幫其他工作人員拿工具箱,原本白色的t恤也浸溼了汗,就和普通搬運工差不多。
搬到第八趟的時候,就看到四樓電梯處一人被前呼後擁走了出來。
實在不是他想看,因為大家都在看。
剛才也有幾波小高/潮,也都是一些遞上邀請函,在雜誌版面有知名度的人,一個個招待員將他們引了進去。
這次的似乎格外隆重一些,甚至能看到明顯不是招待的人將此人簇擁著。
黎語的臉上還掛著汗珠,喘著粗氣。也就抬眼瞟了一眼,當看到是誰,心虛的垂下頭。
卻不想就在他錯開目光的時候,一道平淡的視線掃了下他的方向。
等那群談笑風生的人走了後,黎語才用手臂抹了一把汗,膝蓋提了提箱子,沉默的將東西搬到後臺。
放下箱子,剛轉身,就被悄聲無息站在後面的人嚇了一跳。
“嚴助,你怎麼在這裡?”
嚴八: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