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傲連忙收回不屑的笑意,辯解道:“不,我一點冒犯的意思都沒有。”
莎佩瑞娜卻得理不饒人,氣急敗壞地哼哼,跺跺腳道:“算了,你畢竟是個外人。”
冷冷的語氣讓祁傲心降到了零點,如同被重錘錘過,連心跳都停止了。淡淡、苦澀的一笑,祁傲沒有答話。這十幾年來,何人將我當成朋友看待過呢?又何人重視過我呢?那個世界對我而言,也沒有半分留戀。這個世界,或許也是如此吧。
半晌後,莎佩瑞娜卻不由得斜斜的朝祁傲瞄了瞄。剛才那句話,是不是說太重了?
他有雙很好看的黑色眼珠,圓潤,閃亮。只是眼神太過憂鬱,使得莎佩瑞娜不由覺得剛才的話是否傷害到了他。
黑色的長髮有些散亂,神色又有些憔悴,嘴角那抹深蘊世道的冷笑似乎代表著他不為人知的滄桑經歷。
是什麼樣的經歷能夠讓一個男人如此的滄桑?而那死氣沉沉的感覺讓人心頭有種壓抑感。心裡第一次對這個外來人有了種好奇。
然而,想要我道歉,那可是不行的。莎佩瑞娜倔強的想道。
空氣沉悶,兩個倔強的人誰也不主動開口。一種壓抑至極的感覺抓緊著心臟,似要將那鼓鼓的心跳壓扁。喉嚨處如同塞進了一塊石頭,就連呼吸都變得越來越困難。
祁傲終於經受不了這種氣氛,百無聊奈的開口說道:“我先回去了。”
說罷,也不管莎佩瑞娜做何感想,自顧著轉身走開。
隨後,耳邊傳來莎佩瑞娜不滿的哼聲,和遠走的步調。
這一走,祁傲倒也鬆了口氣。長嘆一聲,心道:她說得很對,我畢竟是個外人。總有一天會離開這裡的。
心裡僅有的那份綺念也不由做罷,感情本來就和我無緣,何況又是這異世界呢?便隨他而去吧。
只是,瀟灑總會付出一些代價。便如同現在微微的心痛和無法輕快起來的步伐。
不一會兒,祁傲已經返回自己所居住的小倉庫。
這三十多平米的小倉庫中,雜亂無章的鐵器被整齊的搭在一邊,空處放置一張木床和木凳。
床上有灰色的被子和枕頭。被子外層是厚布,加入了麻,然後縫成格子狀。看起來很簡陋,摸起來還比較舒適。
在床頭還掛著一盞舊舊的油燈。燈光稍顯昏暗、壓抑。
這裡沒有自來水,沒有牙膏,沒有電燈,沒有鏡子。似乎回到了古代。
見到床,祁傲就立刻犯起了睏意來。從早上到現在,可還一直沒有停下過。不過,在睡覺之前,還得進行每天的必修功課。
以前是要先卜幾卦,然後翻讀《風水九卷》。現在,只剩下後面一件事情可做了。
象往常一樣,祁傲從胸口內袋處摸出一本薄薄的書來。泛黃的頁面顯得古樸,是厚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