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輕的、一臉自信和張揚的男子,就是蓬子墨。
蓬子墨看向第十七隊的方向,放光的眼睛彷彿在說:我都出來了,你怎麼還不出來?
不會是怕了吧?
不會是這麼幾秒鐘的時間也要拖延吧?
蓬子墨臉上浮起一抹自信和嘲諷的笑容。
胡海濤自然是看著鬥技場中心,對於他來說完全陌生的敵人。
所有人都看著他,等著他的上場。
胡海濤欲哭無淚——這通馬的人緣怎麼壞到了這種地步?
別的隊伍的隊員要是受到了別人的挑戰,隊員都會為自己的隊友加油。
可是胡海濤只能從他面前的十七隊的人眼中看到幸災樂禍。
他們好像迫不及待想看“通馬”被別的隊伍的人打敗,迫不及待想將“通馬”踢出隊伍。
胡海濤也說不清楚自己此刻究竟是個什麼心情。
大概是被命運捉弄的無奈吧?
身邊沒有一個人是隊友,沒有一個人信得過。
所有人都渴望看他出醜、被打敗。
可他明明跟周圍的一切都無關......不行,他不能這樣想,這樣想就是懦夫!是他將通馬的身體霸佔,將通馬的靈魂趕出了這個身體,那麼他就必須得為此付出代價。
為了這一副原本不屬於自己的身體,胡海濤必須得付出點什麼代價。
在找到老大之前,他現在只能作為“通馬”活下去。
在眾人逐漸變得疑惑的注視中,胡海濤一步一步走向鬥技場。
他沒像之前幾個人那樣,直接炫酷地跳上去。
因為他還需要從這裡走到鬥技場中心這段距離的時間,來想想接下來究竟該怎麼做——他的實力大大不如他的全盛時期。
這具身體,是新的,他還在適應中。
他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靈魂才被喚醒,才佔領了一具全新的身體,怎麼可能瞬間回到曾經的狀態?
說實話,胡海濤從佔領通馬的身體到現在,都沒有戰鬥過,根本無法準確知道自己的實力。
更讓胡海濤擔心的是,他見到過其他人的訓練。
這裡的人使用的招數,與他的好像不一樣。
胡海濤的雷系法師職業,每一個使出的招數,都是特定的。
什麼初階二級技能,什麼三級特殊技能。
可是,透過這兩天的觀察,胡海濤發現其他人在使用類似雷系、火系元素技能的時候,都沒有特定的招數。
這些人好像直接掌控的是元素之力,能夠將這些元素自由發揮,組成他們想要的攻擊去攻擊敵人,方式可謂是千變萬化。
胡海濤擔心,如果他戰鬥的時間過長,讓那些人發現他使出的招式全都是有定式的,是與他們不一樣的,那怎麼辦?
這不就暴露了他跟周圍的人不一樣嗎?
帶著這些疑惑和擔憂,胡海濤終於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經過漫長的時間,站在了鬥技場的中心。
面前對於胡海濤來說完全陌生的蓬子墨,用漫不經心又異常關注的矛盾眼神打量著胡海濤,說道:“這麼慢?”
胡海濤皮笑肉不笑:“年紀大了,腿腳不方便。”
“呵,”聽了胡海濤的胡話,蓬子墨不爽地笑了一下,“通馬,很早以前我就一直關注你,當你還是第十七隊隊長的時候,我一直把你立為我要追趕的目標。”
老子是第十七隊的前任隊長?
!怪不得十七隊的隊長陳琛時不時用異樣、打量的目光看自己,原來身體原本的主人通馬,曾經也是第十七隊的隊長!這算是解開了胡海濤心中的一個疑惑。
胡海濤心中吃驚,臉上也忍不住流露出一些驚訝的神色,這讓還在繼續說話的蓬子墨心中生出不自覺的疑惑。
不過蓬子墨還是繼續說道:“我一直認為,只要有一天我能打敗你,我就能算是一名合格的紅戰士了。
可是,通馬,你太讓我失望了。
半年前,在我還沒挑戰你之前,你竟然被陳琛這個小人給打敗了!!”
在場的紅戰士們都在看這齣好戲,當他們聽見陳琛的名字後,很多人都不懷好意地發出怪異的叫聲。
特別是,蓬子墨在說陳琛的時候,說的是:陳琛這個小人。
陳琛坐在最前排,最靠近鬥技場的位置。
聽見這句話後,原本愉快的他臉色一凝,不過也立馬恢復原狀——作為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