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培根的聲音太過高亢,以至於完全露出了自己底氣不足,和害怕的情緒。而現在,他還在故作冷靜,挺起胸口,卻顯得外強中乾,格外難看。
張震哼了一聲,突然將鎖鏈往手裡一拽。兩米長的鎖鏈並稱不上長,以張震的力氣,輕輕一拽,就將培根拉了過來。
張震不敢繼續停留,只怕後面培根的幫手會追上來。翻身上了培根的戰馬後,一夾馬屁股,戰馬便疼的快步跑了起來。
培根一驚——這小子沒在自己身上施放一個魔法,現在居然是要拖著他跑嗎?
張震現在就是懶得去蹂躪培根,他甚至不想在他身上浪費自己的一點魔力,當然,他也的確很累,一身是傷,身心俱疲。
沒什麼力氣再在這時候蹂躪培根,他又不是傻子,現在還不到他可以放肆的地盤兒上呢。
張震只是越來越緊的逼迫戰馬,讓戰馬跑的越來越快。當快馬絕塵,後面掙不脫,又跟不上速度的培根被拖著走的時候,張震回頭看了一眼,不冷不熱的問道:“這速度的感覺如何?”
培根咬緊牙,不讓自己痛苦的出聲。想要奔跑,卻只能被迫拖著,當沒了自己的能力,他才發現,原來一個優秀的術士,可以這麼無助。
塵土不斷的捲進他的鼻孔、眼睛和嘴巴,讓他痛苦不堪。
地面不斷快速的摩擦著他的下半身,手腕上的拖拽力道幾乎讓他的手腕快要斷掉。
痛苦讓他沒辦法思考,想要斬斷自己的手腕,卻發現,作為術士,他從來都不屑於任何鋒利的武器,身上根本一把刀一把匕首甚至一把利器都沒有。
塵土飛揚,培根從來沒受過這苦,身上皮肉已經掀開,身後的路上被拉了一條長長的紅線,那都是培根的血液,僅剩的,屬於有神智的亡靈之血。
疼痛讓培根幾乎失去神智,顛簸和地面的摩擦以及剖離他血肉的疼痛更讓培根不人不鬼。
張震快馬加鞭,就像忘記了身後還掛著一個帶死不活的亡靈前輩一般。
這個前輩想要殺了自己,卻讓自己落得那般下場。張震不得不感慨,自己命真大。
摸了摸身上的傷疤,張震咬了咬嘴唇,看樣子,不能再被動挨打了,要想辦法,反抗。這才是王道才是活命之道
張震奔波到夜裡,才抵達了洛丹米爾湖距離奧特蘭克山脈近的地方。
他翻身下了馬,回頭看了眼自己並沒忘記的培根?戴普。
此刻培根戴普的腿上幾乎都沒有血肉了,骨肉破碎,甚至一隻腳以及被磨掉,不知道落在了什麼地方。
張震到湖邊舀了一勺湖水,喝了些後,剩下的便全噴在了培根的臉上。
“別他**裝死”張震大喝一聲,隨即便對著培根的臉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打在培根的臉上。
任何傷,如果在臉上,肯定都比在其他地方更容易起到警醒的作用。
培根緩慢的睜開眼睛,眼裡全是血絲。他現在只剩小半條命,即便是克里夫這些跟培根共事最久的長老,見到培根恐怕也不認識。
張震咧開嘴一笑,這老王八蛋現在就是到他**面前,他**也未必認識他。
張震蹲下身,跟培根保持平視,然後指了指培根的腿,用遺憾的聲音道:“沒了。”
培根現在臉上已經做不出任何表情,慘狀即便是最鐵石心腸的壯漢看見,也要皺眉。
一個人還活著的時候,卻這樣被磨剮掉血肉,那是千刀萬剮,那是凌遲,那是最殘酷的刑罰
培根疼痛的神經已經忙了很久,疼痛讓他牙根緊咬,根本說不出一句話。只這疼,就讓培根感覺到了死亡在無限逼近著自己。
死亡的恐懼,無法忍受的疼痛,失去雙腿的悲愴,鮮血流失的眩暈,都讓培根恨不得自己已經死了。
抬起眼皮看了眼張震,培根想吐張震一臉血,卻發現自己連動一下嘴巴的力氣都流失掉了。
張震冷冷一笑,即便是膽子最大的戰士看見張震這笑容,也會忍不住打寒戰,尤其當這個看著張震笑的人還成為了張震刀俎上的魚肉時……
張震突然拔出了自己手上的匕首,隨即狠狠的在培根的肩頭插了下去,培根忍不住哀嘆。而張震的折磨還沒有結束,緊接著,便是四刀下去。
培根目次欲裂,只恨不得自己能多長几排利齒,將張震生吞了。
張震卻全不在乎,只淡淡笑道:“足夠清醒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