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說不定。但我們現在還有一個目標要確定。那個失蹤的孩子不是還沒有找到嗎?”
“你是說……那個失蹤的孩子?我記得好像叫……叫什麼名字來著?”
“a,B。這個女孩現在下落不明,就好像人間蒸了一樣,徹底消失。說來也奇怪,下那麼大的雨,我們竟然沒有找到任何有關這個女孩離開孤兒院的腳印?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就好像……憑空消失一樣?”
“咳,興許被雨水沖掉了呢?”
“但怎麼可能?”
“算了,別和我說這些。我昨天值了一個晚上的班,現在精神都混亂了,沒辦法思考。我只想好好休息一下,不想再去考慮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這次的事件本身就麻煩,我一定要好好調整身心才能去辦案。”
兩名騎士放下手中的卷宗,一臉倦容的重新走了出去。此刻,白痴迅撲過去,大致瀏覽了一下其中的內容……
真正的答案……是不是,遠沒有那麼輕鬆……?
是不是最後所暴露出來的謎底,真的沒有那麼容易讓人接受?
白痴離開了卷宗,思索著。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小女孩的笑容,她那略帶著一點惡作劇的表情,平時想要吃辣椒時的撒嬌樣。以及,她依偎在自己胸口的感覺……
感覺?
現在……這種感覺竟然是如此的遙遠……竟然就像是從來沒有生過的事情一樣……
她認為是我殺了孤兒院……
然後,她認為我罪有應得,最後殺了我……
她認為自己做的是對的……
她認為……她認為……她認為……
仔細想想,為什麼現在才覺,自己說得到的有關自己殺人的情報,全都是那個女孩的“認為”?
但是經過調查,自己卻很可能沒有足夠的犯罪時間,也沒有一定要殺人的理由?
相反……
——現場的殺人者很可能是一個只有十三四歲身高的孩子——
然後想一想那個女孩今天白天的狀態,她獨自坐在鞦韆上,淋著雨,手中捧著那兩顆眼珠的情況……
以及今天凌晨,有人敲響地下室大門,那個在外面的人……
粉紅色的頭髮,被做成書籤夾在萊茵?尼羅的書中。
萊茵?尼羅曾經被賽亞揭出有過性侵犯兒童的醜聞。
這一切的證據……
雖然有點讓人難以置信,但這歸納起來的所有證據。
現在……現在
“你……確認了嗎?”
半空中的“胡桃”站在了白痴的身旁,腳尖略微點地。那略微漂浮起來的短裙讓她那兩條修長的大腿盡情地顯露,黑色長統襪與短裙之間的那段縫隙更是顯示出無比的誘惑力。
她的雙眼,此刻卻是充滿了憐憫……
不再是如同一開始的冷漠與冷笑,而像是某種看到了被遺棄的小貓小狗一般,可憐的眼神。
現在,這抹眼神看起來是如此的熟悉。和現實中的公主如此的相似。
“……………………你想說什麼。”
白痴冷冷說道。
靈魂行者卻是低下頭,紅色的瞳孔略微合起。在沉默了片刻之後,她終於再次抬起頭,說道——
“我,什麼都沒有說。我需要的,也許只是你的一聲道歉。”
“…………………………………………”
“到了現在這種地步,你連最後的一聲道歉也不肯說嗎?我不管你現在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也不管那些人到底是不是你殺的。至少一聲道歉……一聲由衷,自肺腑的歉意……你也不肯對其他的亡靈說嗎?”
“胡桃”的聲音中,似乎增添了些許的哽咽。她那雙再次睜開的紅色瞳孔中,似乎已經浮起了一層波瀾。
白痴望著這雙眼睛,這雙似乎已經開始越來越熟悉的眼睛。
不過,他也僅僅只是凝視,在凝視了片刻之後,則是立刻轉過頭,不再理睬“胡桃”。
“我沒有殺人,更不會道歉。”
白痴斬釘截鐵的話語,讓四周漂浮的怨靈們再一次的出刺耳的尖嘯。這些亡靈哭泣著,痛訴著,尖叫與嘶喊充斥著這本該安靜無比的亡者世界。但,白痴卻對此沒有任何的反應。或者說,只要是這雙黑色的瞳孔掃過的地方,那些不滿與尖嘯就會自動止息,消弭於無形。
“……………………好吧……我知道了。”
“胡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