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血族成員也是毫不猶豫的放棄了白痴,直接跟著消瘦男子衝進了那邊的夜幕之中。
原本被黑色與鮮紅所照耀的世界,現在,終於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黑色。
由於夜色太暗,白痴唯一看到的東西,就只有遠處的盡頭突然亮起的那一雙紅色的美目,以及那在夜色中一閃而過的金色光芒。
他握著劍,原本分散的瞳孔在這一刻重新匯聚起來。原本快要消失的呼吸聲,現在,也是重新凝聚。
“咕……嘎嘎……咔咔……”
那名頭顱被貫穿的下等血族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白痴緩緩地走到了他的身邊,手中的暗滅毫不猶豫的落下,將他的頭顱與身體分開。
黑色的長刃收入手腕,白痴感受著胸前的傷口,細細估摸著自己的體力,思考著。
(人類小子,你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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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我不幫你療傷,你就連聊天也不肯和我說了嗎?這算什麼?互相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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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其實不用你告訴我,我猜得出來你一定是在思考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對不對?你一定是在想,那位笨笨的公主大人現在究竟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對不對?)
(哈哈哈,有趣,實在是有趣,你還真的擔心那位公主嗎?不過嘛……你現在的擔心真的很讓人難以揣摩。你現在腦海中思索的那位公主,究竟是因為她可能掌握著現在這些情況中的真相呢?還是隻是單純的在擔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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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你應該只是因為她掌握著這些“血族”的真相才在想念她吧?你壓根就不可能是因為擔心她而在想她,我猜的對不對?你這個人渣。身為一個人渣,怎麼可能會去擔心女人過得好不好?只要顧好自己就可以了嘛,管她是懷孕了還是快要死了,都和你無關,只要你自己好就行了,對不對?哈哈哈)
(……………………………………暗滅。)
此刻,白痴低下頭,看著劍柄處的那隻瞳孔。
(你……你想幹嘛?)
劍柄處的瞳孔睜著,看著白痴,對於他現在的這種眼神,似乎有些摸不著頭腦。
(……………………如果,我幫你舔身體的話,你……願意治療我,是不是。)
(啊……啊?啊這個嘛……當然只要你願意低下頭來,當我的奴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喂,你……該不會真的想要……?)
白痴二話不說,立刻在暗滅的面前跪下。隨後,他把頭靠近這把劍,微微的,張開口……
(慢……慢著,你給我等一下,人類小子。你給我等一下。)
白痴停下動作,看著這把劍。
(你……你噁心不噁心?以前怎麼沒有那麼聽話?這次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在開什麼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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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滅看著面前表情冰冷的白痴,劍柄處的瞳孔略微一轉,連忙道——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行不行?看在你誠心的份上,我幫你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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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怎麼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連句謝謝都沒有?我幫你止血是應該的嗎?)
(啊,那麼謝謝了。)
(可惡,你這是什麼沒有誠意的回答啊?好,既然如此,那我只幫你止血,別想著我會幫你將傷口痊癒起來。我倒要看看,你不憑藉我的力量,到底可以在今晚這個黑暗的街頭走到哪種地步?我,拭目以待)
白痴低下頭,雙手握住劍柄。深深地,吸了口氣。
他胸前的傷口開始停止流血,不再失去生命之源,讓他能夠有著更多的精力來恢復身體。
他,深呼吸……
伴隨著白霧從他的口中噴湧而出,黑暗的雙瞳……
也是再一次的,凝視著眼前這片雨夜的深邃……
辦事處。
區長室旁邊的大門之中。
床上,虛弱不堪,幾乎已經一腳踏進鬼門關的斯米拉依舊昏睡著。沒有任何醒轉的意思。
旁邊的血包中的紅色液體順著輸流管,一滴,一滴的滴落,緩緩流進這名女性的體內,為她提供更多的生命能源。
房間裡,很悶熱。
這股悶熱來自不透風,在這個下著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