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鎖鏈中的眼睛露出,瞥向白痴的胸口。此刻,白痴胸前的衣袋內乾乾癟癟,早已沒有了那隻松鼠的影子。
白痴低下頭,略微瞄了一眼胸口……下一刻,他立刻抬起頭,望著四周。看著那些寄生蟲席捲而過的每一寸土地,用不了片刻……
熋——————————!!!
轟然爆裂的烈火,從距離這座獸人營地大約一公里左右的地方炸裂。隨著這陣爆炸,那裡的寄生蟲被炸上了天,而這裡本來準備盡情進餐的“愛人”們也是察覺到了什麼似地,開始快逃跑。
火焰……在燃燒。
但與眾不同的是,那些火焰卻不是明亮的紅色。相反,那些火焰卻是黑色的……
比無月的夜晚,更為漆黑的黑色……
“!!!”
白痴握緊劍,略微囑咐了一下託蘭和蜜梨照顧好麵包之後,立刻撿起一塊恩賜之石放進口袋,面向那爆出來的漆黑烈火,毫不猶豫的,跳進那潮水般的寄生蟲之中……
——————————————————————————————
時間,倒退。
不需要太長時間,三十分鐘,就足夠了。
此時,營地內的騷亂還沒有開始,天上的月色依舊皎潔而美麗。
在距離營地大約八九百米的地方,一列馬車,緩緩而行。
馬,是三尾獵齒馬。身上的銀白鎧甲和這個月夜很相稱。
馬匹的兩邊掛著一串恩賜之石,馬車上也有著恩賜之石做出來的裝飾。
腰上挎著佩劍的斗篷人坐在一輛充滿了野性風格的車伕的位置。他揮舞著手中的馬鞭,輕輕拍打著兩匹馬的臀部,驅趕前進。
在這輛馬車的後方還有著幾輛馬車,其中有運送貨物的,也有運送恩賜之石的。長長的一條佇列,但負責護送的護衛卻不是很多。
為什麼護衛會如此稀少?
或許,是因為那輛王座內的人壓根就不需要護衛。
也或許,是因為他對自己有著絕對的信心,認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夠對付自己吧。
馬車內,坐著三個人。
一名眼睛始終眯著,容貌俊美的可以讓全天下所有的女性著迷,所有的男性自慚的男人。
一個面色冰冷,雙手中始終捧著果盆,一言不發,坐在那名男子對面的黑女性。
以及一個……和那名女性同坐,但臉上,身上卻始終纏繞著無數繃帶,閉著雙眼,看不出現在是什麼表情的男子。
馬車,緩緩前進……
隨著車輪與地面之間出的咕嚕咕嚕聲,四周的寄生蟲也是快向外逃竄。一些躲閃不及的,不是被車輪碾壓過去,就是瘋狂地鑽入地面,躲避著那讓它們不舒服的力量。
四葉草那雙白色的耳朵悠閒地豎著。
他的臉上始終充盈著微笑,那雙眯著的眼睛也讓人不清楚他到底有沒有在看著前方。
片刻之後……
“有好事嗎?”
四葉草問了。但,不知道他究竟是對著誰說的。
笨蛋閉著眼,沒有開口,也沒有動彈。至於旁邊的那個女孩,現在也是目光呆滯的看著自己手中捧著的果盆,一言不發。
“…………啊,見到了熟悉的人了吧。我也聞到了,那真的是一種熟悉的氣味。”
“……………………………………”
“……………………………………”
面前的兩人依舊沉默不語。
四葉草對此也不在意,他轉過頭,眯著眼望著窗外。這張始終笑著的臉開始漸漸沉寂,不知道他在看著什麼,眼見四周那不斷向後掠去的黑暗,馬車內,一時間陷入沉默……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車輛緩緩前進,不算很快。就像是悠閒地閒庭散步。似乎這名國王一點都不著急快點回到自己的主城,對於他來說,這一次的短途旅行也許只能算是一場絲毫都不用介意的散步。
既然是散步,那就不妨多走一點時間吧。
不過偶爾,散步中也會遇到一些小小的阻礙,讓這場散步的時間,變得更長一點吧……
咕嚕咕嚕……吱。
馬車,緩緩停下。
空氣中,也開始出一些噼噼啪啪作響的聲音。
馬車四周那少到可憐的護衛開始喧鬧,呼喝。但在這馬車之內的三人,卻是沒有任何的行動,只是依舊這麼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