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離摘下了面具。和那名火焰面具人一起,帶領著所有剩下的隱流騎士們走上前,所有人都拿著武器,包圍著現在場,唯一還剩下的最後一名血族……
戴勞·古德塞。
血族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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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飄散著鮮血的味道……
但此刻聞起來,卻是如此的淒涼,而冷漠。
戴勞半跪在地上,勉力支撐著手的結晶劍。
他的手指發抖,看得出來,第三道刻印的發動讓他的身體變得更加虛弱。現在,恐怕連握緊手的劍,也已經豁出了他全部的力量了吧。
這位王,抬起頭……
用那雙渾濁不堪,近乎失去焦距的瞳孔,望著眼前的敵人。
數百名敵人……包圍著自己……
隱流眾,那邊會噴火的黑翼女人,面具男,那個依舊維持著手的保護罩的小女孩……
當然,還有那個繼續維持刻印,不把自己封印誓不罷休的男人。
那雙眼……是如此的熟悉,而又陌生……
看著這雙漆黑色瞳孔倒映出來的自己,戴勞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玩笑。
好笑……真好笑。
繞了那麼久……繞了那麼長的時間,自己到最後竟然還是落到這樣的下場……
窮途末路,啊?
而真正讓自己覺得諷刺的是,這個男人的名字……自己竟然還不知道?
他叫什麼?白朗寧?霍格?還是崔斯特?看著這雙眼,他才想起來原來在自己過去的十幾年,知道過這個男人很多的名字。但是,卻始終不知道他真正的姓名。
自己……真的是一個白痴……
不是嗎?
嚓——
黑暗的月光下,戴勞撐著劍,勉力的站了起來。
只不過是直起身子這樣簡單的動作,現在,竟然都讓他這樣氣喘吁吁,彷彿一個七老八十的老人。
而看到自己站起來的那一刻,四周數百名隱流騎士全都維持住一個警惕的姿態,隨時準備再次向自己進行攻擊。
“戴勞·古德塞。我現在以叛國罪的犯罪嫌疑人逮捕你。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都將成為法庭上的供詞。現在,扔下武器,把雙手舉到我們看得見的地方,跪下!”
一名手持槍械的隱流騎士大聲喝道。伴隨著她的呼喝,四周的騎士們再一次的舉起手的武器,嚴陣以待。
但……
“哼…………跪?”
戴勞咬著牙,朝著白痴的方向,努力邁出一步。
“在這個世界上……恐怕已經沒有什麼人……能夠再讓我跪下了。讓我跪?你們……有這個資?格?嗎?”
那名隱流騎士握緊手的雙槍,來到戴勞面前,扣住扳機,大聲道:“站住!不準再往前一步!不然,我們有權將你就地正法!”
面對四周的包圍,戴勞卻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似地,繼續朝前邁出腳步。終於,那名隱流騎士一聲令下,四周的縱石力和導力槍同時開火,幾十道火球直接轟在戴勞的身上,爆炸。
轟隆隆隆————————
爆破聲,漸漸止息。
在那煙塵散開之後,眾人眼前所能看到的場景,卻是……
“嗚……!”
一口鮮血,從這位不可一世的王者口吐出。
他的雙膝發軟,但終究還是拄著結晶劍,不讓自己倒下。他就這樣頑固的硬撐著,似乎“下跪”這個動作,他即使是死,也是絕對不肯做出來的。
“還沒死嗎?那就再來一次!所有遠端攻擊單位準備!”
那名隱流騎士再次舉起手的槍械,對準了央已經氣息奄奄的戴勞。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面具人卻是抬起手,作出了一個停止的動作。
“他,已經快不行了。我想,我們應該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面具人凝視著戴勞,看了一會兒之後,他轉過身,走向刻印。此時,小麵包也似乎脫力一般,保護罩消失,整個人也是癱軟在了地上。
戰鬥,似乎已經結束了……
接下來,就要等下一次的刻印發動,那麼一切,就即將完結。面具人看著這邊的金收起雙刀,扶起小杏。他稍稍凝視了一會兒後,轉過頭,看著依舊將劍插在地上的白痴。
“…………我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但我希望你告訴我,現在我們該做什麼。”
白痴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