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
(…………………………為什麼。)
(因為你根本管不了它,而且我也壓根不想去管,理解了嗎?)
(…………………………說。)
(切,早告訴你了,有什麼好說的?你如果真想知道的話也可以。序列第三,平凡。這傢伙殺人不眨眼,但是卻不怎麼聽從指揮。不過和百目不一樣的是,他還算忠心,只要需要,他就一定會出現。說實在的,他也是我唯一能夠確定,你不可能將他封印的武器。所以,我沒什麼好擔心的,壓根就不用解說。)
真的……是這樣嗎?
根據那麼多年和暗滅的相處,白痴總結出一條經驗。
那就是,凡是這把劍所說的話,你最好只聽三分。它如果主動想要告訴你些什麼,那麼這些話中可能只有一成可信。
不需要解說?為什麼不需要解說?
僅僅是因為放心嗎?
還是說……有著什麼其他,更加重要的理由?
(嘛……關於平凡的事情我們就不用說了。那傢伙很平凡,平凡的有時候想讓我打哈欠。好了,我們繼續來說其他五把武器的事情。我告訴你哦,它們每一把都是足以驚天地,泣鬼神的絕世強者)
暗滅開始興奮的說了起來,它的眼睛更是瞪得老大。
但是,很可惜。在它即將自得其樂的解說十刃剩下五把武器的能力之時……
“師弟,你,好。”
一個熟悉的,聲音,卻是在這時,從耳邊傳來。
……
…………
………………
正在鋤地的託蘭,立刻把鐮刀收起,躲在灌木叢中看著。
在整理房間的蜜梨,現在也是趴在平臺邊緣往下看。
已經整理好書包,打著哈欠準備上學的小麵包沿著繩梯爬下,站在遠處,似乎想要賴著不走。
而白痴,則是轉過頭,看著這個已經半年不見的師姐,沉默著。
出現在眼前的人正是乖離。相比起半年前,她看起來一點都沒變。也許,對於人魚和精靈來說,年齡的限制實在是太過無關緊要的吧。
乖離的臉上戴著面具,身上披著斗篷,將整個身體都籠罩在斗篷裡。等到白痴回過頭之後,這位有著銀色頭髮的精靈才摘下面具,那張略微有些呆呆的臉,看著面前的白痴。
白痴想了想後……收起劍。
算算時間,現在已經四月了呀……
“……發春了嗎。”
白痴問道。
可是,乖離對此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臉上的呆板一如往常。
“似乎,不是,每個,年,全部,要。”
白痴呼了口氣。說實在的,他覺得乖離不是每年發春這件事對自己來說似乎是一件好事。嗯,應該是一件大好事。
“那,什麼事。”
白痴面色嚴肅的問道。很明顯,身為隱流中成員的乖離不可能沒事跑到他這裡來嘮家常。她不是一個閒的沒事幹就來看“丈夫”的女人。
乖離歪著腦袋,那張和她的年齡不太相符的幼稚臉龐略微想了想。之後,她拉開身前的斗篷,從中捧出一個透明的,裝滿水的玻璃魚缸。
“來,見爸爸。”
魚缸內,是九條只有手掌般大小的小美人魚。她們蜷縮在一起,除了尾巴上的顏色稍稍有深淺之外,全都長得差不多,活脫脫一個個小乖離。她們從玻璃缸內向外望著白痴,眼神中似乎有些怕生與驚恐。
“來,見爸爸。”
乖離的面前,白痴淡然著,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這隻玻璃缸,看著裡面的九條互相聚在一起,手牽著手,上半身只有人類小女孩五六歲大小的小人魚……但乖離現在似乎還沒有注意到這股違和感,她伸出手,伸入魚缸。隨後,她的掌心中就放著一隻魚尾略帶紫色的小美人魚,將她遞到白痴的面前……
“叫爸爸。”
第三次,乖離自顧自的說著。
可與此同時,灌木叢後的託蘭嘴角抽搐,平臺上的蜜梨大張著嘴。而旁邊的小麵包,這已經是凌亂的一塌糊塗了。
“……………………乖離,這些是……”
白痴極力讓自己保持冷靜,詢問道。
“孩子。”
乖離的語言一樣言簡意賅——
“我們的。”
白痴看著乖離那一臉認真的表情。她的眼神和暗滅的不一樣,那是完完全全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