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的光芒。
安寧,卻又孤高。顯得無與世人為伍。明明只是一把人類打造的劍,可握在這個人的手裡,卻隱隱然的有一種可以和對面的魔帝之劍相互抗衡的姿態。
這樣的等待會持續到何時?
不知道。
只能看見這兩人互相看著……原本活生生的人物在這一刻卻像是變成了兩尊雕塑。
鎖袍人的斗篷也似乎不再晃動。而那雙眼失去焦距的白痴也似乎很久沒有眨過眼了。
他們站著……黑色的劍刃與蒼白色的劍刃互相在這空氣中輝映,漸漸地,沾染上些許的水汽……
安靜……
飛雪……
劍……
那水壺的聲音……
門板縫隙下傳來的風聲……
燈光晃動的影子……
然後…………
“咕嚕嚕嚕嚕――――――――噗”
突然空氣中傳來一陣炸裂般的聲響,小麵包嚇了一跳,連忙轉頭望向聲音發出的地方只見那水壺掉落在地,而底部更是已經被燒穿。也就是說,裡面整整一壺的水……都被燒乾了?
也就是在這聲響發出的剎那,在麵包轉頭的瞬間,她的耳畔再次傳來一陣讓她心驚的聲響。
這個小女孩轉過頭,映入眼簾的,卻是剛才站在這裡的兩人卻在這一刻瞬間互換了位置蒼色之劍的劍刃在空中拉出一條血線,而這條還沒有來得及落下的血線一直延伸到白痴的肩頭。而白痴手中的黑劍的劍刃上卻沒有出現血線,簡單的第一招,高下立判。
但是,殺人和比武不同。殺人,只有在真正殺掉對方之後才能算是結束,這比拼的不是一招一式的勝利,而是生命的存在與消失。
殤之後,白痴立刻轉移腳步。殤之後接第二劍蟲鳴幾乎已經是六劍的固定招式,而他也已經用的爐火純青,甚至可以比擬腦海中的劍招圖譜的發招速度。
蟲鳴聲響起,可在響起之前,白痴就已經轉過身體,黑色的劍刃刺向後面依舊維持著第一劍,甚至還沒有來得及收勢的鎖袍人。比快,很明顯,白痴
但……
“啊嗚?”
下一刻,那名鎖袍人沒有轉生回應白痴,而是直接的……將一個蒼白色的“球”,籠罩住了自己的全身,就連那即將撲過來的白痴,也有著將其吞掉的氣勢。
殤之後……接夏嵐?
麵包捂住自己的嘴,緊張的渾身僵硬。從以前開始到現在,她從來沒有見過白痴有過殤之後接夏嵐的出招方法。第一劍,第二劍,按照這樣順序出招似乎已經成了白痴的固定。而且這樣也的確速度很快,蟲鳴的轉身也的確能夠很好的彌補第一劍殤所帶來的巨大硬直。可是現在……這個人……接夏嵐?
很明顯,白痴也沒有預料到。那突然而起的暴風瞬間吞沒了暗滅,也是在暗滅被那蒼白色的球體“吞噬”的瞬間,白痴就覺得自己手中的力量瞬間失去了準頭,那狂亂的“夏嵐”所帶來的撕扯力甚至將他手中的暗滅扯去。
鎖鏈一緊,幸好,連線著手臂的鎖鏈讓白痴再一次的抓緊暗滅。可也就是這極為短暫的失控,那邊的風暴已經結束。而等到白痴終於抓穩暗滅之時,那蒼白色的光芒卻已經在半空中拉出一條直線,瞬間,貫穿了白痴的右性,將他準確無比的,釘在了後面的岩石哨塔之上。
出劍的速度快?
夏嵐之後再接殤,六劍幾乎全部可以完美的互換?沒有固定的起手招式……任何的招式……都可以像這樣……互相交換使用嗎?
白痴被釘在牆上,肺部被洞穿,一口鮮血忍不住從他的嘴裡咳了出來。
自己這一生曾經和幾名六劍的使用者交戰過?不多。
不過,在以往的任何一次戰鬥中,白痴都沒有過現在這樣的感覺。
對方徹底的壓倒性……先不說力量,和速度,就純粹是對招式的熟悉與運用程度,自己就已經被對方遠遠地拋在了後面。
這也是白痴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劍招在對方的面前看起來竟然是如此的幼稚……幼稚到連一丁點獲勝的可能……都找不到。
“咕…………”
蒼色之劍抵在白痴的右胸,沒有拔出。儘管,這個鎖袍人明明可以在剛才那一劍就徹底刺穿白痴的心臟,但他卻沒有那麼做。
白痴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麼留給自己一條活路,不過現在他也沒心情去仔細思考。既然……自己的劍招完全行不通的話……
“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