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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者城堡。
高處,國王議事大廳旁邊的休息室。
渾身綁滿繃帶,身披鑰匙斗篷的神知站在這裡,等待著。
他已經在這裡等了很久了,可是,他似乎還需要繼續等下去。
儘管他並不焦躁,但作為他的搭檔之一的狂戰士,卻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我靠!遊戲專家到底搞什麼鬼?他有完沒完?!讓我們等那麼久!”
一旁計程車兵走上前。躬身說道:“十鎖大人,請稍後。蓋姆大人應該很快就會到了。”
“很快很快,我們已經等了這傢伙三個小時了!他的很快到底是什麼標準?是以悲傷大陸的歷史作為基準的‘很快’嗎?”
士兵的領口被紅髮的狂戰士拽住,他有些慌張,說道:“這個……十鎖大人,蓋姆大人的確是在忙碌中。因為前兩天剛剛抓到一支雄鹿帝國的遊騎兵小隊,蓋姆大人正在審問中……!”
“切。興趣惡劣的傢伙。”
狂戰士鬆開士兵的領口,抱著雙臂,來到神知的身旁,說道:“神知,我真的不太清楚為什麼組織要吸收這種人?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好東西,只是一個純粹的虐待狂而已。說實話,對於這種喜歡用刑具來拷打他人,看著他們痛苦來獲得快感的傢伙我非常反感。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把這傢伙踢出十鎖的隊伍。”
“科瑞澤,注意言行。”
神知慢慢的睜開眼睛,蒼白色的瞳孔直視前方,說道:“沒有遊戲專家,我們就無法取得死勉國王的信任。”
“啊~~~啊,我知道。他是死勉的重要大臣,是監獄長,更是陛下現在的寵妃的兄長。所以他才這麼肆無忌憚。連約定的時間過了那麼久都能夠遲遲不來。”
相對於狂戰士的焦躁,神知卻是早已經養成了足夠的耐心。對雄鹿的計劃已經差不多完成了,他現在來這裡也僅僅只是想要透過遊戲專家告訴死勉陛下,一定要注意一些細節而已。除此之外……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那麼著急,我們就走吧。”
看著狂戰士如此沉不住氣,神知也是無可奈何。他讓士兵取過紙和筆,留下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就和狂戰士離開了城堡。走向亡者城的城門。
“怎麼?這一次你竟然這麼放心?如果是往常的你的話,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馬馬虎虎,只用紙筆來交代一些事情的呀。”
狂戰士拉起披風,走出城門,笑道——
“看起來,攻陷雄鹿後你真的變輕鬆了。不再那麼鑽牛角尖,甚至把任何一個可以想到的,甚至一些絕對不會發生的情況也列舉出來要求我們防範。”
神知抬起頭,望著天空中的那一輪火日,緩緩吐出一口氣。
是的……他的確是鬆懈了。不過,這也是他允許的鬆懈。
要知道,這可是在作為分基地的死勉帝國的首都。如果在這種地方還需要他一直來操心的話,那他的精力再多也顧不過來。
現在,雄鹿的毀滅只是時間問題了。而他,也需要一點點的時間,來緬懷一下過去,回憶一下和他的老師在一起的日子,放鬆一下……
……
…………
………………
“大人,這是神知留給您的便條。”
兩小時後,一個渾身都是血的人走出了城堡下方的囚室。他冷笑一聲,接過士兵手中的字條,掃了一眼。但也僅僅是一眼之後,他就將這張紙條扔到腦後。說道:“瞎操心。那個小屁孩就知道防這防那,累不累啊。”
扔掉字條,這個人一邊接過手下遞過來的毛巾,一邊說道:“上次押回來的那個女人呢?那個帶著白狼,和雄鹿的那頭小雌鹿一起押回來的女人。”
“回大人,還關在死囚牢內。可是,這個女人太邪門了,我們根本就無法靠近她。每次一靠近,就會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撞飛。可她明明這麼邪門,卻絲毫不逃,就是守在那頭小雌鹿身旁。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呵。邪門?”
這個人打了個響指,說道:“越是倔強的人就越有玩弄的意義。再餓她們兩三頓,就不怕她們不屈服。對了,最近城裡有什麼異動嗎?”
“是的,大人。根據探子探報,城裡最近發現了一些很奇怪的人。這些人每隔一個星期就會換一家旅店,整天也不幹什麼事,就是到處打聽。看起來……很像是奸細。”
聽到這裡,這個被稱為十鎖之一,名為遊戲專家的人開始發出一聲冷笑。奸細?這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