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回了房間;並且鎖上門之後;從那個時候起;就再也沒有人見過他了。》
《出後的第二天;貴族的同伴以為貴族在宿醉;所以沒有來打攪他。可是到了第三天;同伴們終於忍耐不住;開始叫門。可是不管怎麼拍打大門;門內都沒有任何反應。無奈之下;同伴們從列車員那裡拿來了備用鑰匙;開啟了那間臥鋪。》
《可是看到的結果;卻是什麼都沒有。那個貴族就在這密閉的房間之內;如同煙霧一般的消失無蹤然後;同伴們開始在車廂內尋找。因為這趟列車自從開出來之後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停過;所以人可能還在車上。可不管他們怎麼找;卻都是找不到人。那名貴族就這樣;從這輛行駛中的列車中消失。》
麵包寫一段;給胡桃看一段。看到後來;胡桃自己摟住胳膊;忍不住拉起被褥;蓋住自己的身體。
《那麼;他就真的這麼消失了嗎?一個活生生的人可能就這樣從列車內消失嗎?》
《很明顯;不可能。而且;透過一些跡象表明;這民貴族不是失蹤;而是……被殺。》
胡桃猛地捂住嘴;面色蒼白。
“你……你怎麼知道?”
麵包笑笑;繼續寫道——
《因為貴族的房間很不自然。》
“不自然?哪裡不自然?”
胡桃緊張起來了;她自認為已經把事情處理的非常好。所有的證據都應該被消滅了才對既然如此;哪裡還會有不自然?
《先;就是床。》
麵包笑嘻嘻的在畫板上畫了一個床。上面的被子鋪的很好;一切都很規範;井然有序。床鋪前放著一雙靴子;也是好好的放著。
“這……怎麼了?”
《這張床太整潔了。在那個時間段;上面出現了不應該出現的整潔情況。》
《當時;那名貴族是喝醉酒回到自己的房間的。所以;他很可能是一頭就倒在床上。既然如此;這張床未免也太乾淨了一些。如果完全都沒有外人動過的話;上面應該充滿了散酒氣的嘔吐物;並且十分凌亂才對。》
胡桃呆住;隨後;她強顏歡笑道:“那……那說不定……他根本就沒有上床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雙靴子又怎麼解釋?》
麵包翻過牌子;指了指床前的靴子;翻回牌子;繼續寫。
《靴子不像其他的衣物;也許會被隨隨便便的扯下來。而且;還是這種高筒靴。它們現在這樣好好的放著;那就說明兩點。第就是那名貴族自己脫了靴子;然後睡下。可這樣一來;靴子有很大的可能會散落不堪。但現在卻是如此的整齊;那就說明有人在貴族失去意識的時候;替他把靴子好好的放在了床前。》
《而第二點;就是有人撐著貴族失去意識之後;因為某種理由;主動的替他脫掉靴子;放在了床前。》
胡桃身子一軟;向後倒去。儘管麵包的字很圓;很可愛;當中還偶爾夾雜著一些拼寫錯誤;甚至還有一些愛心之類的無意義符號。可是看著這些冰冷的字元;她還是不由自主的感覺到寒冷。
“那……那難道……不能是貴族醒來之後;清醒的時候再將靴子放整齊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失蹤的貴族為什麼不乾脆的穿上靴子;反而還要將靴子放整齊?難道他就一直呆在床上;一點都不下地活動?或者光著腳踩在可能有些髒的地板上疊被子?》
胡桃一時間啞然。
《因此;我推斷房間裡面除了那名失蹤的貴族之外;一定還有另一個人。那個人在貴族失去意識之後;將他的靴子擺放在床前;然後疊好了被子。也許那個人認為一切都很整潔的話那就沒有問題了;而且床前放著靴子這種事也很正常。可是;真正正常的事實卻是“床前有靴子——床上有人——床鋪凌亂”。或者是“床前沒靴子——床上無人——床鋪可以整潔”。但正是這兩個不應該互相統一的整潔結合到了一起;恰恰成為了當時房間內還有第三個人存在的證據。》
胡桃的面色蒼白;手掌;顫抖著。
麵包看著胡桃;眼神中有些不忍。可是;她還是要將所有的事情都寫出來。有的時候;將所有的隔閡都打破;反而更有助於解決事情。
《接下來;就是那名貴族。他;消失了。可是現在;他到底是一種怎樣的狀態呢?》
胡桃捂住嘴;驚恐的看著畫板上那個大大的問號。
《很可能;他已經死了。》
胡桃倒吸一口冷氣;連忙別過頭;咬著牙;貼著牆壁。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