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都是呆呆站著,不知所措。
“麵包”
一聲喊,小麵包回過頭。在看到白痴之後,她終於無法承受心中的驚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隨後,撲到白痴的懷裡。白痴看到小麵包沒事,心頭懸著的那塊石頭終於放下。他用力的按著麵包的腦袋,摟著她的小身體,似乎生怕她再次離開自己身邊一般。
魔導列車依舊在前進,從車廂內落下的鮮血已經染紅了後方的軌道。過了一會兒,列車車長終於從前面跑了過來,在看到這節車廂沒有遭到攻擊之後,微微一愣,就立刻跑向後面的車廂。幾分鐘後,他又跑了回來,大聲說道:“請問在這裡的有沒有醫生?有沒有醫生我們急需要醫生”
車長的驚恐表情已經充分說明了事情的嚴重性。胡桃稍微愣了一下之後,立刻拉住車長的手,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是醫生嗎?還是說是護士?懂醫療知識?”
胡桃愣了一下,有些沮喪的搖搖頭,鬆開手。車長心急如焚,甩開胡桃的手就要往前衝。可這個時候,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突然從那邊響起。白痴順著聲音到來的方向望去,映入眼簾的身影,就連他那雙漆黑色的瞳孔,都不由的擴張。
“我是一名修女,關於醫療方面的縱石力,我還是會一些的。”
戴著頭巾的盲眼修女,慢慢的站了起來。她的臉上掛著憂心,嘴角上那抹曾經的笑容,此刻卻已經變成了擔憂。
看著這個修女,白痴不由得將麵包往身後挪了挪,護住。同時,他已經暗暗的把暗滅拔了出來,藏在袖子裡。當那名修女的臉轉向他這邊的時候,他的心情更是緊張,腳步,都不由得後退一步。
大惡魔……莎夏。
這個曾經讓白痴陷入無比恐懼,擁有一雙足以在頃刻間毀滅一座小鎮的惡魔雖然如今已經過去了兩年,但兩年前的塔布斯小鎮,僅僅是一剎那間,一萬條生命眨眼煙消雲散。這……就是完全覺醒狀態下的惡魔……序列第二十一,大惡魔的力量?
隨著莎夏的前進一步,白痴都不由得後退一步。他拉著麵包,悄悄的讓到一旁,當這個小修女從自己的面前走過之時,他甚至連呼吸都不由得停止。幸好,那個小修女只是跟著如臨大赦的車長走向後方,對於身旁的白痴,她沒有做任何的停留,也沒有做任何的回應。看起來……她應該是沒有注意到自己。
直到這個修女離開這節車廂,去到後方,白痴才鬆了口氣,將右手緊捏的暗滅重新縮回手臂之中。
“白痴,怎麼回事?後面……後面到底……”
胡桃緊張的抱著手,走了過來。白痴攔住她想往後走的腳步,輕輕的搖了搖頭。胡桃一開始還有些納悶,但看到白痴那嚴肅的眼神之後,她的雙腳一軟,坐到旁邊的位置上。
“這真是世界末日……”
作為杏的守護騎士,那兩個大男人在目睹了屍體在空中爆炸,血釘刺向後方的車廂後,身體也有些僵硬起來。他們雙手放在胸前,不斷的祈禱著。作為他們的首領的杏,如今也是癱在座位上,面色蒼白,一言不發了。
列車在沿著軌道前進,哀嚎與慘叫則伴隨著它的前進之路,一路迴盪。
整輛列車就像是一個地獄,到處都是斷肢與鮮血,死亡的味道充斥著嗅覺,足以讓任何一個人為之發瘋,絕望。
由於地處偏僻,毫無人煙,所以列車唯有全速前往鋼鐵城外圍所在的臨時基地。在這段時間裡,白痴始終護著麵包縮在房間裡,警惕一切。胡桃和杏這對姑侄女也是相擁著呆在她們的房間,由那兩名守護騎士看守。靜候那越來越近的目的地的到達……
不過,在這樣的地獄之中,還是有人願意挺身而出。那名小修女的縱石力在這一刻簡直就成了這輛列車中的奇蹟。她不辭辛勞的穿梭在車廂與車廂之間,不斷的使用力量救助著那些受傷的人。對於這位始終閉著眼,用溫和的微笑鼓勵所有人的修女,人們開始在地獄中感受到了些許的希望,“盲眼聖女”的稱號,也在這車廂裡傳開了。
可除了她之外,還有一個人,也在不停的忙碌著。
那個頭上綁著頭巾的少女並沒有使用任何的縱石力。她使用的依舊是傳統的手術刀和各種藥物。她迅速的幫傷者縫合傷口,處理淤血,根據傷患的情況不同,用對草藥使用不同的計量。雖然比起用縱石力迅速治癒的修女,她的速度的確要慢上很多。不過經過她治療的傷患,安定的情況也不輸於盲眼聖女。
終於,在第三天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