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禮物的話呢?
更有可能的是,僕人或者女傭開啟了自己的包裝,木瀆看了一眼是捧花之後,就吩咐放在桌上當成擺設,連碰都不去碰一下。
即使自己真的運氣好,木瀆碰了捧花,而且被玫瑰成功寄生。可如果那個時候是在自己早已經離開城堡之後所生的事情,那該怎麼辦?
任由他暴走?只能期待他用自己的意志力,強行壓抑住玫瑰的侵蝕,然後無驚無險的恢復正常嗎?
失策……
越是想,就越是覺得這實在是一個失策的決定。
自己只想到這是一個能夠控制木瀆的好機會,只是想到有胡桃的幫助就可以方便很多。可絲毫沒有去考慮這些細節。
而一件事能否成功,最重要的,也始終都是細節。
“哎呀,你在這裡啊?”
在白痴愁眉思考的時候,他這個可以被所有人遺忘的人,卻偏偏有個人記得很牢。胡桃現在穿著一套淡紅色的露背晚禮服,帶著長袖手套的手中捏著一個裝滿紅色液體的玻璃杯,笑吟吟的走了過來。
白痴瞥了她一眼,又看看那個酒杯。胡桃見白痴盯著自己的杯子,不由得面色一紅,轉頭看看四周後,把杯子遞了過來。
………………有血的味道。也有酒精的味道…………血與葡萄酒的混合物?
“別說出去哦,這是血庫裡面的血。不是我直接咬人的。”
胡桃紅著臉,縮回酒杯,還是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比起之前那個得知自己是個吸血怪物後就面臨崩潰的脆弱女孩,現在的她,已經接受事實很多了。
白痴抱著雙手,點點頭。視線,則是再次轉移到那邊正在和人說話的木瀆身上。
“嗯?你看著我哥做什麼?”
胡桃瞥了一眼木瀆,此刻,那位國王正在和戴勞·古德塞公爵說話。戴勞這幾年深得木瀆的信任,此刻,他正帶著自己新娶的妻子和剛剛滿月的兒子,來給木瀆祝賀。
“哼,就知道拍我哥的馬屁。也不知道他的那些功勞到底是誰給的。偏偏還讓他娶了其他國的公主。”
胡桃哼了一聲,對戴勞的行為不置可否。可她再次看看白痴那盯著木瀆的眼光,眼珠子一轉,不由得偷偷笑了起來。
“看什麼看啊,既然那麼想巴結我哥,那就來啊”
說罷,胡桃就將手中的酒血混合物一飲而盡,壯著膽子,拉著白痴走了過去。她分開那些圍在邊上的貴族,大聲的喊了一聲哥哥,將木瀆的注意力拉了過來。
“哥你看,我給你帶誰過來了?”
胡桃將白痴往木瀆面前一推,雙手被在身後,一臉得意的笑著。等到木瀆和戴勞的眼神終於轉移到白痴身上之後,她嘿嘿一笑,說道——
“他你還不認識吧?我告訴你哦,他可是……”
“啊是你?”
可是,讓胡桃萬萬沒有料到的是,木瀆在看到白痴的那一刻並沒有表現出多麼的陌生,而是點頭微笑。戴勞在看到白痴後,也是嘿嘿冷笑兩聲,傲然的站在白痴面前。
“呃……哥哥,你認識……他?”
木瀆點點頭,走上來拍了拍白痴的肩膀,笑道:“當然認識。在去年的風吹沙冰封之戰中,這個孩子可是追隨我一起衝入城堡的其中一員呢。胡桃,你要知道,當時我們總共三千人進攻,可最終衝入城堡的卻只有不到五十人。所以,這孩子可以說是三千人中挑五十的精英呢”
胡桃有些尷尬,現在這種情況……難道說,白痴已經算是出人頭地了?
木瀆笑笑,說道:“哎呀呀,那場戰鬥真的是非常的慘烈。真是難為你了,年紀輕輕就要承擔那麼重大的戰鬥。對了,你當時帶著的那個孩子呢?就是我出手救你們的時候,你帶著的那個孩子?”
白痴當然知道木瀆所說的情況,那是自己和麵包被冰帝牙追殺時的事情。木瀆趁亂,出手擊退了冰帝牙撲向麵包的攻擊。所以,他點點頭,說道:“她,很好。今晚,在朋友家玩。”
木瀆笑了笑:“那就好,那就好。啊,對了。我當時把鑰匙給了你,開啟水晶議事大廳的鑰匙。戴勞,你見過他嗎?”
戴勞搖了搖頭,舉起酒杯,算是對白痴行禮,笑道:“沒有。我到達議事大廳的時候,門是開著的。他嘛……啊,我想起來的。當時他已經被冰封了,被凍在天花板上。”
聽到這裡,旁邊的那些貴族們各個都是讚歎起來,一些人開始重新審視白痴,說道:“真是難得。竟然可以走到議事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