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的雷聲,將床上那個已經昏睡了一整天的女孩驚醒。她揉了揉眼睛,抬起頭,有些困惑的看著四周……
女孩的視線,在朦朧中轉向牆上的掛鐘……
7月25日……凌晨……1點13分……
7月25日……
7月…………25日?
突然間,麵包跳了起來,她顯得極為緊張,立刻跳下床這個丫頭掀開窗戶,看了看外面的暴雨之後,立刻開啟房門跑了出去。可就在她即將跑出旅館之時,旅店大廳內的報紙架上的一份報紙,卻是吸引了她的注意。
上面,刊登著的是黯死亡的訊息。而且,還有葬禮上的照片。
看著這條訊息,麵包原本就有些擔憂的瞳孔立刻放大。她再也顧不得外面的暴雨,直接扔掉報紙衝了出去
她昏睡了一整天……一整天
這可不是一兩分鐘,一兩個時,而是一整天
這個女孩頂著外面的風暴,步履蹣跚的朝諾里烏斯家族的領地跑去。跌跌撞撞的,她終於來到領地之前。雖然裡面傳來的血腥味和不斷往這邊移動的雄鹿王國軍越來越多,但她還是強撐著腳步,前進
很快,她就到達了目的地。黯的墳前。
這個姑娘看著這座剛剛入葬好的墳頭,臉上的緊張之色更是顯著。不過,她不是來這裡緬懷死者的。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伸出手,開始刨墳。
在這狂風雷雨之下,她就像是一個瘋了的孩子,開始用手刨墳,做著這種……
褻瀆死者的舉動。
140,血戰
四周,安靜極了。
空氣中懸浮著水珠,雲層下凝固著閃電。一切的一切,此刻都趨於靜止。
溼潤的城市中,看不到一隻流浪的貓,也看不見一隻串來串去的老鼠。
建築物的房間裡也沒有人,只有那些燈光,在毫無意義的照射著。
突然間,轟隆聲劃破了寧靜。遠處,塵沙飛揚,宛如一輛魔導列車衝出軌道,在居住區失控的衝撞一般,飛舞的塵土和破碎的瓦礫蔓延到空中。那些懸浮在半空中的雨水此刻也隨之震開。
可是,這一切僅僅維持了一段時間。也許,就只是那一剎那,飛舞起來的塵沙再次凝固,維持住它被破壞的那一瞬間的美麗,成為了這場“戰”的見證人。
“死吧”
巨大的拖痕貫穿整個街區,摧毀了無數棟房屋。可是,還不等躺在拖痕盡頭,渾身痠痛的惡魔白痴昂起頭,拍打著翅膀的血腥天使已經再次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手中的長槍如同鎮壓天地的巨樁,轟向白痴的心臟。
白痴的嘴角,溢位血水。這些血液在他猛地往旁邊翻滾之時離開了他的嘴角,在空中移動了一段距離後,也和那些水珠一樣,停頓在半空。在那杆長槍在相差了僅僅幾毫米就刺入大地之後,白痴猛的反彈身體,抬腳踹在了科瑞澤的腹部。
重擊,讓科瑞澤的身體傾斜,向半空彈飛。腹部上的劇痛讓他不由得大口的吐出一口鮮血。
血水在半空中凝固,揮舞的翅膀卻是用最快的度將他的身體調整到最佳姿勢。因為在這個戰場上,沒有人有時間去休息。希望能夠得到短暫的喘一口氣的人,就只有迎來死亡。
科瑞澤咬著牙,怒視著撲到面前的那頭惡魔。
雖然這頭惡魔不會飛翔,但他的彈跳力已經足以彌補任何“飛翔”的距離。頃刻之間,兩者之間那足以要命的距離就開始縮短,科瑞澤毫不畏懼,狂嘯一聲,抬起手中的長槍一掄,躲閃不及的惡魔立刻被長槍劈中,從天空落下,降臨地面。
轟
落地,讓地面生龜裂,也生如同爆炸一般的巨響。惡魔拄著劍,咬著牙,抬頭望著天空那端的天使。而那天使也是低著頭,全身心的戒備著此刻眼中的敵人,咬牙。
很強……
這個念頭,是兩人腦海中唯一還存在著的意思。
對方很強……稍一不慎,任何時候死亡都不會什麼稀奇。這就是戰場……沒有任何的取巧之處,也沒有任何的辯解,贏的人,活著。輸了,死。簡單的理論,此刻卻是最為殘酷的規則。
空氣中的水珠,反襯著那拍動的翅膀。在短暫的休憩之後,這些水珠再一次的向外擴散,白痴握著手中的劍準備迎敵。可讓他沒有料到的是,那隻天使在距離自己還有十米的半空之時,身形突然停下他拉回手中的長槍,那動作……
剎那間,白痴的瞳孔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