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洛府、洛河氣運,林無上已經有不差於任何大儒的威名。經過這一次旱魃之禍,只有林無上不惜自身修為損失,護下一府一河,為元京城,甚至為整個天下蒼生保下一線生機,林無上的無上大學之道已經得到了天下人的認可。隱隱之間,三位亞聖當中,林無上已經脫穎而出,將兩位亞聖拋在後面,聖人名諱隱隱成形。
如此近距離面見聖人,眾人全都安靜了下來。
百十人圍著那塊黑石形成半圓,靜靜看著林無上。
本來只是一個神聖信仰的開場,可總有不合時宜的聲音出現。
眾人還沒有從林無上出場的信仰中恢復過來,一個哈哈哈大笑的聲音傳來:“哈哈哈………無上賢侄,你如今可是亞聖了,叔父要見你一面可是不易啊。”
一官威十足恬著大肚皮從人群后面橫衝直撞了過來,在其身後還想隨著三個貼身護衛,在百十人當中擠出一條通道。
“無上,快來拜見厚大人。”看著面對厚鏡淳上前無動於衷的林無上,站在林無上身後的林伯不得不出現提醒道。
林伯本也不齒厚鏡淳,可是林伯想著還是不要和這位交惡,畢竟林無上也是要進入官場的。可惜林伯也不瞭解林無上大學之道。大學之道在於民,而不在於仕。開創大學之道的林無上就是見了皇帝也不禮,更不要說厚鏡淳也不過是見風使舵,見利忘義的小人而已。此人,林無上甚至不屑與之為伍。
不過林伯的話林無上還是要聽的,畢竟林伯是林家老人,也算是林無上世上唯一親人了。
林無上上前走了兩步道:“厚宰相,別來無恙啊?”林無上不作揖,更不躬身。
林伯立刻解釋道:“厚大人,如今我家少爺有喪在身,不能多您多禮,還請諒解。”
“哈哈哈………”厚鏡淳一陣豪爽大笑,“當然,此道本官自然曉得,賢侄不必多禮,不必多禮。”
“哦,不曾想厚宰相也明白我大學之道嗎?”林無上一幅好奇的樣子,“厚宰相我們不妨就大學之道和至尊之道交流一番?”
林無上此話一出,厚鏡淳立刻冷汗淋漓,朝中文武百官可都是之道,林無上大學之道就是聖人之道和至尊之道、聖皇之道可是背道而馳,厚鏡淳敢與林無上談及大學之道,之後丟官賠命。
“呵呵呵………”厚鏡淳一陣尷尬笑道,“賢侄說笑了,伯父是武官出身,不談論你們文人之間的事情。伯父今日前來是有要事相商,賢侄可否借一步說話。”
“噢?”林無上也頗感疑惑,在他的映象中和這位父親‘至交’好像沒有什麼交集。“厚宰相有什麼事情,不若就在這裡說吧。”
“賢侄,要知道有些事情還是我們私下裡談比較好。”厚鏡淳湊到林無上的身邊道。
十五歲的林無上臉色一變,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厚宰相,我林無上自認沒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也不與小人做任何交易,你厚宰相後什麼事情不妨當著眾人的面說清楚!”
“好!”人群中不知道何人一聲喝。
瞬時間,厚鏡淳的面色難看到而來極點。這一次他確實成了小人,且被眾人所公認了。
“哼!”厚鏡淳一聲冷哼,“林無上,不要再本官面前作威作福,要不是林夕元乃吾摯友,今日本官還並不一定前來與你相商。”
“哦,事關先父,厚宰相不妨說說。”林無上神色再次一正問道。
厚鏡淳立刻對著哀牢山半山腰一禮,愁苦道:“夕元,今日我前來,依照你的遺託,為令郎終身大事所來了。”
惺惺小人!林無上一眼就看穿厚鏡淳的姿態,不過是小兒罷了,這個時候擺出一副悼念之色,林無上對此更是不齒。
果然,厚鏡淳很快將目光轉移到林無上的身上,道:“無上,你爹爹在世的時候,和我曾經說起過給你頂下一門親事,而且女方也接受了。如今你已經是立志之年,也可以成家立業了。”
林無上臉色一變,不過很快又鎮定了下來。不由問道:“家父可是和厚宰相一人說起此事?”
“是啊,夕元應該還沒有來得及和你說起,此事也可說是夕元遺託,伯父今日只是來傳訊,至於如何作為,還要看你自己了。”厚鏡淳這是要用林夕元的遺命來強迫林無上了。
“那不知道是誰家和我林家結親,和我林無上結好啊?”林無上認真問道,似乎頗感興趣。
“留仙山雲家千金雲妍妍。無上你爹爹真的不曾和你說起嗎?”厚鏡淳再次疑惑問道。wωw奇Qìsuu書còm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