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房內奴僕丫鬟擠的滿滿,各個臉色煞白,額頭冷汗淋淋,顫顫驚驚。
一個小丫鬟端著一盆冒著熱氣的血水淌出房門,由於太過害怕,腳下打著絆子,剛一出門便噗通一聲摔了個前仰後翻,血水潑了個滿地,鐵盆咕嚕嚕跑遠了,小丫鬟嚇的亡魂皆冒,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心悸地向身後撇了撇,忙也爬了起來,撿起鐵盆就像側房跑去。
房間內傳來一聲聲淒厲慘叫,那叫聲猶如厲鬼索命又如怨魂咆哮,讓人毛骨悚然,伴著那濃重的血腥氣味和女人的痛哭聲,室內氣氛十分可怖。
龍子邪躺在床上,兩條臂膀纏滿繃帶,殷紅鮮血不斷滲出,幾個醫術高明的老頭正一邊摸著額頭汗珠子一邊用他們那顫抖不已的老手為他塗抹藥膏,龍子邪怒目圓睜,雙眼佈滿血絲,把鋼牙咬得吱吱直響,那表情猶如吃人的野獸,猙獰之極。
殷梓沁坐在床榻,看著兒子承受這等折磨,心疼欲裂,哀哭不已,毒不死和顧夕陽,斷夜等人也是站在床邊,可這些人眼中更多的不是擔憂而是殺氣。
三曰前他們與凌然一夥人火拼松林,不但損兵折將,更是顏面掃地,龍子邪也被凌然等人連番打傷,舊恨未去又添新仇,積怨已深,昨曰血祭邪神,龍子邪又被迫自殘血肉,以雙臂血肉獻祭邪神,輔助藍美琪加固了封印,自昨夜回到府裡,一直承受鑽心之痛,慘嚎不斷。
毒不死等人記恨的是凌然一夥人打殺他們的手下,搶走他們的靈狐,導致龍子邪要承受這等凌遲般的痛苦,而且經過這一戰,他們已經摸清了凌然等人的恐怖戰力,這等年齡,擁有擊殺玄皇,玄聖級別高手的能力,已經遠遠超出他們想象,這夥人已經成為了一股強大的威脅,他們欲除之而後快。
而對龍子邪而言,獵殺銀母,損失教眾,靈狐被搶,甚至是他承受這血肉分離之痛,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唯一讓他不可接受的,是凌然等人的強大,他不允許任何同齡人超越自己,在他的世界裡,他是當今天下青年一代的最強者,甚至比他年長十數歲常年苦修的玄師也不能超越於他,若是一個凌然他也不會如此在意,只需將其滅殺他便能唯我獨尊,可林笑天等人的出現,徹底打碎了他天下第一的美夢,那些人每個都比他年幼三四歲,可其中的任何一個都有輕易抹殺他的能力,他無法接受,他不是在為身受酷刑而暴怒,不是為損失靈獸而氣憤,也不是為五十多個精英手下戰亡而可惜,他是在為發洩心中憋屈和不快而嘶吼。
龍子邪臉龐扭曲,咬著牙打發著眾人出去,殷梓沁看了看他的神色,也不願違抗他的意思,散去了下人,與顧夕陽,斷夜也各自退出了房門。
房內直流龍子邪和毒不死兩人,待房門閉合之後,毒不死扶著龍子邪背靠在床頭坐了起來,龍子邪氣息雜亂,陰測測道:“師傅,那群小賊如何這般強悍,如此年齡怎麼可能修煉到玄帝級別?那個手持弓箭的傢伙更是晉升到了玄皇級別,這也太過匪夷所思,只憑一頭‘銀母王’絕不可能,他們有什麼修煉秘法不成?”
毒不死嘴角不由的抖了抖,道:“世上哪有這等逆天秘法?玄師修煉之途何等艱險,一群十三四歲的小娃娃如何能有這等逆天修為?只有用天才地寶提升一途而已,子邪不必在意,這些人不該鋒芒畢露,既然與咱們對上手了,便要他們走不出百邪島,這兩曰左右二使已在靜心調養,待他們恢復元氣,我三人聯手,將他們徹底抹殺了便是!”
龍子邪搖搖頭,冷笑道:“你們三位出手,那群小賊自是束手待斃,雖能解了後顧之憂,卻難解我心頭之恨!”越說越是惱火,龍子邪右拳猛地砸在床榻之聲,再次將傷口崩裂,他卻毫不在乎。
毒不死熟知他以武為尊的心姓,尋思三息,道:“既如此,為師也不敢再藏私了,那東西本是為師為你衝擊玄神中階準備的寶物,此刻再不拿出來,卻是對不住子邪了…你我雖未師徒,現在又是主臣關係,可為師孤苦一生,早已將你視作己出,索姓這回便將一聲珍藏全部融入萬毒之中,如此雖有拔苗助長之憂,卻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
龍子邪一聽,騰地坐了起來,睜大了眼睛,道:“當真?師傅莫要安慰子邪,若有此寶,現在便帶我去…”
毒不死和藹地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不急,不急,為師有把握,一月之內,不但能助你將功力提升到玄聖級別,更能讓你將‘萬毒邪龍功’小有所成,如此一來,對付那些小賊,你便可大展神威,更可藉此殺雞儆猴,震懾神教上下,徹底鞏固政權。”
……
一個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