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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雖然照了面,晴川卻故意假裝陌生,喊他祝同學。他大受刺激,也回敬一句百里同學。晴川的態度冷淡得令他發狂,連學弟哪時失去蹤影也沒發覺。
最後他在網球場附近找到淚痕猶溼的學弟。
——當時,園遊會已接近尾聲。
“這裡是他跟我表白的地方。”
學弟看見他來,頭一句話讓人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誰?”幸好他立即領悟到這是很蠢的問題。“喔,是蘇克罕。”
“我知道對學長不公平,但是……但是……剛剛百里學長,他迎面朝我們走過來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我想起了他的模樣,心裡很難過……”
晴川讓學弟想到蘇克罕?為什麼?他努力回想當時的場面,找不到答案。
“不就是跟未婚妻在一起,快樂得不得了的樣子嗎?”
“未婚妻?”學弟短暫一愕,隨即搖頭,嗚咽著說:“我不清楚什麼未婚妻……可是我就是忘不掉,他輸掉的那時候,那樣的神情……我拋不下……真的,我難過得快不能呼吸了……”
“學長,你是一個好人,但……但是……對不起、對不起!我一定永遠記得學長!”
接下來是一個激烈的擁抱,一長串沒完沒了的致歉,他的衣襟上,學弟的鼻涕淚水還未擦去,趕不上劇情發展速度的大腦仍在思索晴川跟蘇克罕的關聯性,他就被學弟拋棄了……
儘管繞了一大圈,他也算如願以償,解決了和學弟之間的糾葛。他心想,如此一來,晴川該會高興一些吧?
不料,隔天一早到校,他隨口跟學弟說的那一句未婚妻,竟演變為蔓延全校的超級八卦,人人都已經聽說,百里晴川平空多了個美麗未婚妻。
晴川的不高興理所當然,麻煩也添了不少,然而,追根究柢,謠言最後獲得澄清,並沒有造成晴川任何實質的傷害。
晴川卻再也沒搬回來。
本來說權宜一晚,現在半個月都過去了,原因為何,沒有人說得準。他只知道,隨著時間愈拉愈長,狀況也愈來愈是尷尬,他頭幾天在氣頭上,刻意不聞不問,晴川也依樣畫葫蘆,對他不理不睬。
如今,只怕他二人都錯過了若無其事地恢復原狀的最佳時機。
“我想過一遍了。”祝羿樓張開雙眼,回到現實時刻。“摔壞檯燈,無意間造謠生事是我的錯。但是更換房間,和我裝陌生,是他不好!我們互相扯平,他沒理由不立刻搬回來。”
張政豪雙手握著原子筆兩端不住轉動。他生性不喜歡多費唇舌,如何簡短地解釋給遲鈍如黑風大王者明白,著實棘手。
“我進來嘍!”李俊傑沒等回覆,直接開了門進來,砰一聲跳到祝羿樓床上,當是自己房間般,枕臂橫躺,對祝羿樓嚷著:“喂,這種情況要維持多久?你什麼時候才要去勸百里晴川回來?”
“有錯在先的是他。”他再次強調。
“什麼?你還對換寢室的事情耿耿於懷?告訴你,百里晴川他老爸是真的真的非常難應付!園遊會那一天傍晚,他到寢室來關心兒子,順便盤問了我好多問題,深怕我是什麼大壞蛋,會影響他的寶貝兒子。”回想起那個嚴肅的百里老爸,李俊傑餘悸猶存。
“你該慶幸他問的不是你,否則你不當場跟他衝突起來才有鬼。百里晴川的做法是很鴕鳥,但也可以理解,你別不滿了。”
“見不得人的小室友怎麼敢有不滿?”祝羿樓不滿地沉著臉。
李俊傑扔出枕頭,丟向祝羿樓,罵道:“神經!低頭去求他回來,有那麼難?”
他歪頭避過,枕頭落在地板上,他俯身撿起,伸腿將李俊傑踢下床去,重新佔回自己的領地。
“他願意回來,自然會回來,他既然心裡不願意,還要生我的氣,我當然也可以繼續生他氣!”
“原來你是害怕,你怕他還在生氣?”
黑風大王刻意挺起胸膛,倔強道:“誰、誰說是害怕?我說過是他有錯在先,卻要我主動低頭,我是擔心、擔心會把他給寵壞了。”
——老早就被你寵壞了。張政豪和李俊傑不約而同這麼想。
這一日,是從開始分居算起,第十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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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居的日子,雙方僵持到今日,第三十二天。
百里晴川原本留置在房間的物品也在這一天趁祝羿樓外出練舞、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