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如此掛懷。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陸行凱策馬而來,聽說了這事,他就連忙出府了,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見陸瑤沒事,他鬆口氣。他心思通透,看了一眼便清楚肯定是三皇子解了圍,陸行凱感激一笑,“多謝三皇子。”
見他只謝三哥,六皇子翻了個白眼,只覺得陸瑤她爹跟她一樣沒眼光!三皇子溫和一笑,“不必多禮。”
陸行凱又同他們寒暄了幾句,將陸瑤她們帶回了府。
*
路上陸瑤仍舊心有餘悸,恨恨瞪了兮香一眼,“不是不讓你出門?”
她聲音嚴厲,兮香瘦弱的小身板不受控制的顫抖了一下,抹了抹眼淚,小聲哭道:“姑娘,我錯了。”
“隨後再罰你!”
事情的經過陸行凱已經聽說了,倒也沒責備陸瑤,在他看來,一個人若是自己的丫鬟都護不住,才該反省,女兒遇事不慌,膽子又大,他既驕傲又頭疼。怕自己以後萬一不在京城,再遇到今天這樣的事,以她的處理風格,只會得罪人。
他有滿腹的話想問,最驚訝的便是兮香出事,她是如何第一時間得知的,話到嘴邊卻道:“你祖母擔心極了,你既然回來了,先去看看她。”
兮香去祥木堂借人時,自然驚動了老太太。
陸瑤乖乖去了老太太那兒,丁氏正坐在暖塌上,她身著深褐色紋仙鶴對襟褙子,額間帶著鑲藍寶石的抹額,她神情嚴肅,眼含擔憂,進屋後,陸瑤就跪在了地上,“祖母,是孫女不孝,又害您老人家擔心了。”
“兮香沒事吧?”
陸瑤搖頭,“捱了幾鞭子,沒有大礙。”
見她情緒低頭,老太太也不忍心責備,“起來說話吧,你怎麼知道兮香會出事?還一再叮囑她不要出門?”
聽說兮香上了街,當時陸瑤臉色大變,騎上馬就出了府。
老太太人看著老了,心卻不老,一雙渾濁的眼底含著睿智的光。
陸瑤在路上就想好了說辭,她低聲道:“祖母,我做了一個夢,夢到兮香被人打死了!這才叮囑的她不要出府,知道她出去後,我怕她果真出事,就衝出了府,還好我去了,我剛到街上便看到薛如珍在打她,那架勢就是想要她的命。”
重生的事那麼荒唐,陸瑤自然沒法告訴祖母,只能如此道。
為了讓她老人家相信,陸瑤繼續道:“祖母我最近還總是夢到您頭疼,夢到幾年後您這個病越來越嚴重,您現在一定要多注意身體才行,切不可因為頭疼事小,便忽視了它。”
說著陸瑤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小丫頭哭的傷心,老太太頓時心疼了,也不管她這個夢究竟意味著什麼了,拍了拍她的手,“你瞧你,祖母還沒說什麼,你倒先哭上了,我頭疼這事,不是已經讓大夫瞧過了?湯藥也抓了!你怕什麼?”
“我都聽竹心姐姐說了,您嫌藥苦,不樂意喝!”
老太太被她指責的語氣弄的老臉一紅,見她睫毛上還掛著淚珠,才哄道:“以後祖母一定堅持喝藥,你快別哭了。”
陸瑤乖乖點頭,伸手摟住了老太太,冷不丁冒出一句,“祖母,我是不是怪物啊?”
不然她為什麼會重生?
人死如燈滅,她這樣分明不正常,這段時間,她一直覺得時間是偷來的,唯恐哪一日睡著後再也醒不過來,她不敢告訴家人,也不過是怕引起她們的恐慌。
以為她是因為做夢的事,才發出如此疑問,老太太摸了摸她的腦袋,“什麼怪物不怪物的!我的瑤瑤有這等本領,分明是得上天眷顧,你仔細給祖母說說,還夢到什麼了?”
陸瑤搖了搖頭,“除了這您跟兮香的事,沒有別的了。”
老太太鬆口氣,“你從什麼時候做的夢?”
“就是落水後,祖母我這樣是不是不正常?萬一被人知道是不是要被燒死?”
老太太心中一凜,“休得胡說!做夢的事不可再告訴旁人了知道嗎?”
老太太說著,頭卻疼了起來,她下意識伸手揉了一下,陸瑤連忙站了起來,“祖母您又頭疼了?”
韓翼用扇子點了一下小丫頭的額頭,原本沒覺得,此刻認真一瞧竟覺得這丫頭出奇的漂亮,尤其是這副口不對心的小模樣,他伸了個懶腰,嘴角挑出個慵懶的笑,“不然換個便宜的地?那就去如意酒樓吧。”
如意酒樓一兩銀子都能搞定一頓飯,哪有人請客去如意酒樓的,就差說自個小氣了!陸瑤才不信他好意思,“好啊,那就去如意酒樓吧,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