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的心臟總算恢復了正常,總覺得好像把他得罪了。
她糾結了一會兒,才苦惱地將腦袋埋在了枕頭上,只露出一張白皙的小臉來,啊啊啊好煩,好像有些睡不著了。
陸瑤一直翻來覆去,半夜才堪堪睡過去,早上自然沒能醒來,她最近都沒休息好,難得今日睡的安穩,又不用去給老太太請安,芸香便沒有喊她。
陸瑤一覺睡到了辰時,她揉著眼睛從床上爬起來時,日頭已經很曬了,小丫頭在床上迷糊了半晌才想起昨天的事,啊!還要去買丫鬟呢,不對,她昨日已經把人得罪了,七王爺肯定不願意再幫她了吧?
陸瑤苦惱地揉了揉臉,有些後悔懟了他,陸瑤陸瑤,你就會逞一時之快!人家明明救了你,就算奚落你兩句,又有什麼不能忍的?他身份高貴,肯定沒人忤逆過他,那番話多讓他沒面子!
陸瑤嘆了口氣,越想越愧疚,再說了,七王爺未必是針對她啊,他本就不想娶妻,因為負責要娶她,肯定不高興啊,就算說了句重話,也不是不能理解,偏偏自個小肚雞腸的很,難怪祖母總笑話她小心眼。
陸瑤懊惱地撞了一下枕頭,粉嫩的唇微抿著,這副自己跟自己生氣的小模樣卻被端著托盤走進來的芸香看了去,她摸了摸陸瑤的額頭,“姑娘這是怎麼了?”
陸瑤臉上一紅,搖了搖頭。
想到昨日沈封寒將她迷暈了,陸瑤連忙問道:“芸香姐姐,你什麼時候醒來的?身體可有不舒服?”
“比平時晚了一刻鐘,沒有不舒服,奴婢昨個一夜睡到天亮,連夢都沒做,難得睡這麼踏實。”
陸瑤哦了一聲,心中鬆口氣。瞧天色,想著就算現在去街上,早上的集市也肯定早散了,便沒有去,畢竟都惹人家生氣了,他肯定將丫頭收了回去。
陸瑤又嘆口氣,那副唉聲嘆氣的小模樣,惹得芸香忍不住彎了彎唇,“姑娘可是做夢了?”
陸瑤嘟囔了一句,“若是做夢就好了。”
見姑娘不欲多說,芸香也不好再問,她莫名有些惆悵,姑娘一大竟然也有了自個的小秘密,都不跟她分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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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蕭煉起床後,便發現自家王爺有些不對勁,只覺得他精神也太旺盛了些,平日裡雖然會練劍,絕不會像此刻一樣,一練就是一兩個時辰,好像不知疲倦。
他劍鋒凌厲,一招比一招快,衣襬飄飛間,恍若來自地獄的鎖魂著,逐漸只能看到一個殘影,那股狠勁兒就好像正在戰場上殺敵。
蕭煉看的膽戰心驚,莫名不敢上前,可是想到那兩個丫頭已經等了一早上了,陸姑娘還沒過去把她們買走,蕭煉硬著頭皮走了上去,恭敬道:“王爺,屬下有一事相告。”
他聲音沉穩,在小院中無比清晰,沈封寒雖然在練劍,並不耳聾,想到他的隱瞞,沈封寒心底的邪氣又冒了上來,他的劍快如閃電,直逼蕭煉而去,以為王爺要跟他過招,蕭煉手忙腳亂迎了上去,十來招下來,只見王爺好幾次拿劍指著他的脖頸,蕭練神色微僵,若是在戰場上他都死好幾次了。
他這才意識到平日裡過招時,王爺竟然一直在讓著他,原來真正讓他出手,只需幾招就能把他解決掉,蕭煉額間的汗墜了下來,再笨也察覺到了王爺的異常,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他,明明昨天晚上還一切好著,怎麼一早起來,他就心氣如此不順?
蕭煉神情微僵,難道王爺知道陸姑娘有婚約了?蕭練動作慢了一分,脖頸上被劍氣刮傷了一道,血液滲了出來,沈封寒挽了個劍花,終於收了劍,他冷著臉盯了蕭練片刻,淡淡道:“什麼事?”
蕭練低頭道:“陸姑娘今早沒有去集市,這兩個丫頭,讓她們先回王府還是怎樣?”
他話音剛落,就覺得自家王爺身上的溫度又下降了幾分。半晌沈封寒嘲弄一笑,“撤回原職。”
瞧這語氣怎麼像跟陸姑娘鬧崩了?莫非他們王爺夜裡偷偷見了陸姑娘?卻被趕了出來?蕭煉抓耳撓腮的好奇,面上卻沒敢顯露。
沈封寒盯了他一瞬才淡淡道:“蕭煉,誰給你的膽子欺瞞我?”
蕭煉膝蓋一軟,跪了下來,果然是被王爺知道了,他頭皮有些發麻。
瞧他這神情,沈封寒哪還不明白,心底最後一絲期盼終於破滅了,他半晌才艱難出聲,“她真定親了?”
蕭煉不敢再瞞,一一回稟道:“只是口頭婚約,蔣公子的母親去世時,想讓陸姑娘長大後嫁入蔣府,蔣氏同意了,還尚未下聘,原本說著是等陸姑娘大了再議此事,屬下見陸姑娘對蔣公子只有兄妹之